曲雲飛的腦子似乎就沒正常過,希望他疑神疑鬼的毛病能改改。
春江低著頭暗自詆譭他。
不一會的功夫,曲雲飛滿頭大汗的進來,老老實實的把小傢伙交到硃砂手裡,臉色通紅的道:“他……他……可能餓了……”
春江瞪他一眼:“什麼可能!肯定是餓了!三個時辰沒吃東西你看你會不會餓!”
硃砂接過曲折,小傢伙被包裹的十分好看,是真的好看,硃砂敢肯定最外層的絲線是雪城價值連城的冰絲,上面繡的花紋均是難得一見的巧功,更過分的事,他們給小孩子脖子裡帶著都是什麼,這麼小的孩子壓這麼多東西上去不哭才怪!
硃砂耐著性子一點點的取下來,曲折抽抽涕涕的瞥嘴,小臉哭的緋紅,漂亮的眼睛裡噙著閃閃發光的淚珠,看的曲雲飛心裡像百爪撓心一樣難受。
硃砂重新把曲折包好,溫柔的點點小傢伙的額頭喂他吃東西。
曲雲飛挫敗的下車,不明白自己錯在哪裡,眼瞅著距離京師越來越進,萬一曲折不肯跟他怎麼辦,想到硃砂也許會改變主意,曲雲飛沒來由的心慌。
天氣越來越暖,四月的風吹過綠意盎然的大地,燕子飛過留下明快的影子。
大軍從二月班師回朝,到現在四月整整墨跡了兩個月的路程,京師終於露出了它原有的面目。
夏之紫率文武百官,在京城郊外千里外親迎,春風獵獵吹皺一面面皇旗,大批人馬等在郊外,陪著皇上迎接大夏帝國的宏德太后。
徐天放沒料到皇上會等在路上,急忙回去稟告太后。大軍突然停下,文臣武將佇立在一百米外不敢前行。
硃砂正想睡一會突然聽徐天放說皇上就等在前面,立即掀開車簾。
硃砂一襲水綠色的宮裝服帖的穿在身上,長髮簡單的束起,臉上淡淡的撲了一層粉,她睜著迷離的眼睛看了前方一眼,突然確定是皇上後,莊重威嚴的笑了,即便沒有後裝,從骨子裡散發的威嚴一樣不可侵犯。
群臣突然跪下,千歲與萬歲的恭賀聲響徹整座京師的上空,那遙遙一瞥的驚歎再次在群臣心裡激起了千層巨浪。
夏之紫壓下所有的思念,一步一步的走過去,他直直的看著她,如此不設防的容顏無論落入誰的眼中也會讓人震動不已,夏之紫走近後親自跪下,以自身為馬石請母后下車。
大軍齊跪:“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硃砂在春江的攙扶下踩著紫兒的背下來,目光柔和的仰視遠方的城門:“怎麼在這裡接駕,皇上龍體可好。”
夏之紫站起來代替春江扶著母后:“孩子沒事,孩兒記掛母后鳳體所以想早點看到母后,母后,曲大人呢?”他不是時刻黏著太后嗎?
徐君恩站在硃砂背後拱手道:“回皇上、太后,曲大人怕衝撞了皇上和太后先行走了。”
春江潛意識的看向後面,心想,算他跑的快。
曲典墨隨著皇上走來,目光不敢衝撞鳳顏只能落在她膝蓋的位置:“太后一路辛苦,皇上萬分惦念,今日太后終於班師回朝皇上的心總算是定下,請太后回宮,為夏國先烈敬香。”
“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恭祝太后福體安康!萬事暢達!”群臣跪,恭敬的閃開一條道路容皇上和太后透過。
硃砂在夏之紫的攙扶下上了皇攆,金黃的遮陽蓋負壓百里,一路黃毯鋪路,街道兩側整齊趕緊,萬民朝賀。
春江為太后放下紗帳禁止百姓觀摩,心裡對曲雲飛充滿了怨念此刻卻有脾氣不能發。
祝安殿的大門開啟,香火繚繞的宮殿內放著歷代夏國的牌位,侍衛、宮女一字排開,法師僧侶誦經、法式護駕,迎太后歸來。
硃砂早已習慣,她來此大拜過三次,第一次是封后、第二次是紫兒封皇、第三次便是這一次,祝安殿承載著太多人的榮耀是夏國的精神所在。
硃砂接過香,跪在大殿的蒲團之上,盯著先帝的排位,她沒有辜負他的所託,她把紫兒一手帶大,為夏國平定了西北雪城,所以他亦不能怨她,她答應先帝的事在紫兒登基時便已經完成,所以她可以有自己的孩子。
硃砂拜了三拜,親自把香沒入一旁的香爐裡,然後再跪再拜,大禮完後,接受外面的百官朝賀。
夏之紫一身黃袍,威嚴的站在母后旁邊,嘴角掛著一絲不難察覺的笑意,這是萬民歡愉的一天、這是夏國走入新紀元的一天,這是夏之紫永遠不想她再遠走的一天。
夏之紫一直陪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