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判院接著道:“估計太后以為在裡面泡久了有好處,誰知道呢,但後來微臣才知道陸大人不出來是不會游泳,太后不出來是總想著什麼死一次什麼的,可皇上就以為陸大人和太后要殉情——”沈判院偷偷看眼曲太督,見他臉色突然隱瞞,心想曲大人果然擔心自己地位不保:“所以先帝對陸大人除了言語上的苛責變成了真的動手,如今,陸大人身上的毛病都是當年落下的。”
曲雲飛臉色十分難看,說不上怎麼了就是覺得渾身不舒服:“他不是滾了嗎!為什麼現在還回來!”殉情!滾!殉情也輪不到他。
餘展小心的吸口氣,悄悄躲到角落裡。
沈判院繼續道:“陸大人在先帝時候很得太后的心,太后更是賦予他很大的官職,可不知為什麼陸大人和太后在政事上的看法發生了分歧,所以陸大人不得不暗走它鄉。”
曲雲飛眉頭皺的更緊,直覺認為硃砂和陸司錯之間沒他們說的那麼輕鬆,憑硃砂對陸司錯的說話方式,就能看出硃砂多看重陸司錯。
曲雲飛本以為他多心的想法,站不住腳跟了,他不知道該先吃醋還是該先掃平障礙,他甚至怕陸司錯和硃砂走到了他走的那一步,可又突然覺得不可能,那個時候先帝還在,縱然陸司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對硃砂不敬!
曲雲飛突然有種危機意識,他如果跟硃砂鬧彆扭,某些人會不會趁虛而入,陸司錯和硃砂到底什麼關係!他們真的像這個些人說的一樣沒有任何關係?如果沒有先帝怎麼可能動怒!
曲雲飛想到這裡,猛然想起一個人來,甩下眾人瞬間不見。
餘展鬆口氣,吩咐眾位大臣回去,如今皇上莫名遇刺、上調官員被彈劾、曲太督看起來又不對勁、曲典墨盯他們盯的又緊,如今又出來陸司錯希望一切能平安過去。
曲雲飛直接向徐府飛去,幾個起落間已經等在徐君恩的書房,隨著時間的流逝,曲雲飛臉色越來越難看、心眼越來越小。
傍晚的時候,徐君恩推開書房門,猛然看到黑暗裡的身影,險些沒有嚇死:“你怎麼不出聲!神經病。”
曲雲飛冷冷的揚眉:“我怎麼敢叨擾你和老兄弟相會,怎麼,去告狀的效果如何,他有沒有對你感激涕零,順便擬定一個對付我的完美計劃。”
徐君恩察覺出曲雲飛來者不善,心裡有些打鼓,曲雲飛知道了多少?徐君恩燃起火石,點燃了房裡的燭火,書房裡頓時亮了起來:“你這麼晚了等在這裡就是為了說這些?”
曲雲飛不懈的看著他:“他回來了,你果然不一樣了,是不是認為太后寵的他,早晚會費了這個不重要的人!徐君恩我警告你!我曲雲飛的女人誰也別想動!”
徐君恩心想果然都聽說了,但他還能等在這裡估計知道的也不多,他料想曲雲飛沒膽子跟太后求證,曲雲飛雖然看著萬事都不在意,但是對太后曲雲飛沒有那麼大把握。
徐君恩悄然放下心,試著跟他溝通:“曲祖宗,為了這點小事你至於這麼大脾氣!”
曲雲飛聽到他說話就一肚子火,中午的怒氣全灑出來吼道:“我發脾氣!你也不看看硃砂今天怎麼對我!她在大殿之上當著夏之紫斥責我!我做錯什麼了!”
徐君恩見他突然發難,嚇的驚了一下,心想,看來是氣壞了,連太后也不叫,徐君恩無奈,只能勸道:“你在帝寢殿動武還不能讓太后說你兩句,你就是……”
曲雲飛突然見鬼的看著徐君恩:“誰告訴你的!是不是陸司錯,老子就知道他不安好心,剛回來就挑撥我們文武臣的關係!老子看他是活膩歪了!”
徐君恩趕緊按住他,不讓他出去報仇:“你想多了,你能不能鎮定點!本來就沒什麼事你非鬧出什麼事來就過癮了是嗎!”
曲雲飛一聽徐君恩說沒什麼事,心裡的大石頭嘭的落地,果然沒事,他就說自己太敏感。
徐君恩無奈的揉揉眉心,曲雲飛果然介意:“你仔細想想,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臉皮厚,我跟在太后身邊的時間最久,太后除了你沒有跟別人關係這麼進過。”徐君恩說的是實話,畢竟曲雲飛和太后有那層關係,別人誰敢!
徐君恩見曲雲飛平靜下來,接著道:“愛慕太后的人多了,我還是其中一個人,當年我也沒少在戰場上為太后擋飛箭,近些年也沒少跟在太后身邊,可我做了什麼,我還不是在你眼皮子底下老老實實的,陸司錯更不用說了,你還不能讓他愛慕太后嗎,那你管的也太寬了。”
曲雲飛被說的心裡又痛快了一點,但是突然覺的還是不對:“硃砂今天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