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雲飛擺擺手,什麼都沒有踉蹌的離開。
餘展表情難受的跟上,雖然不知曲太督為何如此,但多少與太后脫不了干係,太后失蹤了六個時辰,恐怕是受了不小的驚訝,要不然太督和王爺今日不會如此失態。
曲雲飛沒有回去,直接跪在靜心殿外為硃砂請罪。
徐君恩跪在另一旁不言不語。
靜心殿內,徐天放跪下走廊上既不傳召也不說話,安靜的跪在那裡似乎不想存在。
夏之紫給母后請安時,就看到三張臉色蒼白的臉,對前兩個他沒資格發言,但對徐天放他驚了一下,想到是他最先發現母后,表情凝重的走過去:“那天發生了什麼事?”
徐天放叩首:“微臣救駕不利,理應受罰。”
春江走過來見皇上在急忙行禮:“奴婢參見皇上。”
“起來,太后如何?”
“太醫在施針,皇上一會再來請安可好。”
夏之紫點點頭,路過東寢殿的門時讓裡看了一眼。
春江快速把一張紙條塞徐天放手裡。
夏之紫突然道:“天放,跟朕去上書房,朕有事跟你商量。”昨天的爛攤子還沒有處理,今天上書房很忙,大臣的摺子已經堆積如山,邊關六處上摺子詢問太后的情況!哼!他們得到的訊息到快!
徐天放攥緊手裡的紙條更上,似乎握著他所有的使命……
曲雲飛臉色蒼白,身上的朝服髒兮兮的拖來地上,眼神空洞無光,似自言自語又似自我譴責的小聲嘀咕:“……她一定受委屈了……昨晚去了祝安殿……你說我是不是禽獸不如……”
徐君恩跪在一旁盯著地上的石子,無處宣洩的恨讓他們神經扭曲,他們不知道該找誰報仇不知道該怎麼換回她遭受的痛苦,讓他們哀莫大於心死的是,他們才是整件事的罪魁禍首……
靜心殿內,硃砂坐在書桌前,核對著歷屆攤丁入畝的利弊,京城的人口百萬土地千頃,主要種植作物達二十餘種,大多是規模型種植。
硃砂起身走到書架前找出《農業紀要》,突然想起‘集體分散合營’的生產模式,目前發達國家選用的種植方式其實更符合如今的種植理念,也有利於農副產品的交換。
硃砂隱約記得夏朝有一代帝王推行過此種耕種方式,最後因為苛捐雜稅和官員腐化運作了十年變被推翻,可她翻遍了《農業紀要》也沒發現關於此事的記載,莫非她記錯書了。
硃砂看春江一眼。
春江會意的點頭,順便收了桌上的藥晚,轉身下去傳曲太督和徐王爺。
曲雲飛進來的時候見屋裡攤放著京城地形圖、桌上散落著很多書籍和寫廢了的宣紙。
曲雲飛心裡頓時說不出的難受,壓抑的血腥的之感幾乎衝破喉嚨,他都做了什麼……
徐君恩垂下頭,前天他們同樣在討論這些問題,可今天……
硃砂見他們二人臉色蠟黃,好笑的看他們一眼:說了沒事。
曲雲飛不信,如果沒事她為什麼昨晚放映異常,分明是……曲雲飛愧疚的撇開目光,沒心情管夏國的事物,此刻他腦子裡全是硃砂,他寧願硃砂打他!寧願硃砂對他發脾氣!
硃砂見曲雲飛神情不對,放下前面的恩怨上去,擔憂的上前:他怎麼了?
曲雲飛避開她的目光,覺的沒臉見她:“沒事。”
硃砂似乎察覺出他因什麼內疚,但嚴魯說的不是事實,這件事沒必要再提。可徐君恩和曲雲飛一幅他們都該去死的樣子讓硃砂不自覺的想笑。
硃砂走到書桌前,想了想還是提起筆寫了徐天放的事,沒什麼可瞞的,何況這件事瞞不住曲雲飛,曲雲飛如果想查,事情立即敗露,與其讓他查出來不如她先說。如果曲雲飛要找一個發洩渠道她希望他弄清楚,發生了的事就算不想面對也已經發生,如果她選擇不遷怒,也希望曲雲飛冷靜。
硃砂寫完直接給了曲雲飛,反而拉過徐君恩給他看她剛才(www。3uww。com)整 理出的各國最成功的農業改革。
徐君恩立即懂了太后的意思,他站在書桌前看著晦澀難懂的東西,心裡像壓了一座大山喘不過氣來,他羨慕曲雲飛可以知道的事,但他強求,只要太后沒事就是上天賜給夏國的福氣。
曲雲飛難以置信的握著手裡的紙,渾身顫抖的盯著徐君恩,突然血氣上湧臉色蒼白,他嚥下嘴的血氣,眼睛通紅的盯著徐君恩……
徐君恩驚嚇的衝過去,急忙扶住險些跌倒的曲雲飛:“怎麼了?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