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雲飛擦擦嘴站起來:“走吧,被他這麼一喊,一會想走都走不了。”
硃砂臉色不好的嘆口氣,心想:如果封建社會有‘幸福指數’調查,不知京城是否幸福。看似富貴榮華京師重地,總有說完道不清的煩心事。硃砂抱起小曲折,帶頭離席。
生蓮戰戰兢兢的跪在原地沒動,不敢再提贖身的事,太后是何等身份怎麼能買玉築,太后已經幫了他們很多不能再麻煩她。
硃砂走到門口見他們跪著沒動:“走啊,跪著等死嗎。”
生蓮聞言眼光頓時呆住繼而狂喜,太后不嫌棄他們,他想高呼太后千歲感激她的容人之量,可又覺的地方不合適放棄:“草民不敢。”有她的不在意就夠了,他們何其有幸,有生之年能與京師最尊貴的女子相遇。
硃砂聞言,沒好氣的道:“跟上!別讓我說第二遍!”
餘展臉色嚴肅的轉頭:“讓你們跟就跟!快點。”
生蓮為難的托起玉築跟上,但能與她多走一段路也與有榮焉,生蓮眼裡頓時閃動著熠熠生輝的光彩,更添了他本身的妖嬈,豔麗至極。
曲雲飛狠狠地瞪他一眼,頓時覺的年輕真礙眼,忍不住對一旁的徐君恩道:“我年輕的時候也是風華絕代。”說完偷偷看硃砂一眼,提醒她,他也年輕過。
徐君恩詫異的看他一眼,頓時恍然大悟的道:“你不會吧!”這種不可逆轉的醋也吃。
曲雲飛臉皮厚的看著徐君恩:“你看到我的時候,難道不覺你自己年華不在有想自殺的傾向。”
徐君恩立即接道:“我看到現在你,覺的我靈魂無比高大。”
硃砂瞅也沒瞅他們一眼,叫了輛馬車讓玉築和生蓮上去,順便把兩孩子給了萬福:“送他們回去。”
玉築、生蓮不敢先行。
小曲折也哭鬧的不肯走,就是讓孃親抱抱。
硃砂看也沒看小折一眼,在為小折不合時宜的笑聲生氣,人可以任性可以看重尊卑但不可沒了該有同情心,對弱者憐憫是該有的風度!
曲雲飛心疼的看眼兒子:“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夫人,咱們不是回去嗎?為什麼不抱上兒子。”
硃砂上了車,頭也沒回的道:“讓他先回去,我們去處理玉築和生蓮的事。”
眾人聞言頓時驚訝的張張嘴!“夫人!那種地方讓萬福去一趟就行!”
春江極力點頭。
生蓮和玉築驚的跪在地上,請太后不要去:“生蓮已經很感激夫人今天出手救玉築,切不能讓那種地方汙了夫人的雙眼。”
硃砂好笑的看眼他們:“見識一下不行嗎?我還真沒去過,萬福,送小公子回去。”
曲雲飛見硃砂執意如此,狠狠心掏出木刻給小曲折帶上,哭去吧,在硃砂看不到的地方哭會應該的:“還不快走!”
萬福驚訝的抱著哭聲陡然放大的兩個小公子,飛速消失。
硃砂等人全部上了馬車,除了硃砂表情如常,其他人都像吃了蒼蠅一樣皺著眉握著拳。
生蓮和玉築坐在最末尾,緊張的無法承受曲太督和徐王爺掃來的歷眼!
更無法相信她竟然要處理他們的事?難道太后真會為玉築贖身?生蓮想到此,驚喜的看著玉築,如果是真的,將來他們再次相見必是天人相隔,或許這一生他們都不可能再相遇。
生蓮握住玉築的手,希望他有榮幸陪在她身邊,即便沒有以後出了添香樓也比在那裡好。
……
馬車行了一會,在一條繁華的街上停下,雕狼的拱形大門十分壯觀,三十四道牌坊從街頭銜到街尾,威武異常,每道牌坊上懸掛著一排排的燈籠,威風的氣勢似乎不輸皇城內二品大員的街道。
硃砂下了車,由衷的驚歎經營者的氣魄,單是大門上的雕刻就可見‘添香樓’的財力,這裡目前雖然不甚熱鬧,但無一不透露著說不出的豪邁,沒有煙花之地的浮誇反而多了讓人神往的貴族氣息。
曲雲飛嗤之以鼻:“以為他們賣官嗎!”
餘展剛下地突然道:“太督,我是不是該避嫌?”萬一有人看到他來這裡,他以後怎麼彈劾有作風問題的人!
徐君恩想想有道理,他也沒有來過:“曲雲飛,你說我是不是該化個妝再進去。”免得有人認出來。
曲雲飛見他們如此,也建議道:“我也換身衣服,我也沒來過。”
徐君恩心想:“不用,隔壁街你熟,估計你往那裡一站,還能發現以前的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