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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雲飛驟然沒了理智,想到老東西虐待過硃砂,在他不認識她的時間裡,在他享受著生活的時候,他將要愛上的女人卻在痛苦的掙扎!他一定讓那老東西付出代價!讓他永生不得安寢!死也要屍骨無存!
暗影察覺出主子暴怒的真氣,急忙跟上。
徐君恩趕緊去追,不用猜也知道他發什麼風!曲雲飛不想活了嗎!竟然敢去挖帝陵!那是滿門抄斬的重罪!徐君恩必須阻止他!
黑暗中好幾個人影瞬間跟上,追著曲雲飛而去,皇陵是國之根本!焉能胡來!
冷風呼嘯而過,烏雲遮天蔽日,此種天賜良機不是每次都有,徹底刺激了伺機而動的人們,他們如黑暗中的野狗,快速行動,暗夜中的人影急速運作,多方勢力擄走了熟睡的硃砂。
卻又再多方勢力的爭奪中,輪番轉手。
夜色下,硃砂終於塵埃落定的落入一個人的手裡,猙獰恐怖的笑聲宣洩著通天的暢快,但瞬間轉為痛徹心扉的哀傷,哭不出的痛苦壓抑著他十多年來豬狗不如的日子。
大悲已吞聲,他的眼淚早已不復存在,等了十一年,漫長的十一年,像只活在陰溝裡的老鼠不敢出來露面,他幾乎都要忘記他還是個人,終於被他等來了這一天,她的身邊沒了層層守衛,她再也不是坐在金鑾殿上的太后!
哈哈!哈哈!他成功了!他可以報仇了!簡妹說的對,只要他們肯等,早晚有一天能報仇雪恨!
嚴魯猙獰的笑著,忍不住想她幹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如此多的人想殺她!幸虧他快了一步!沒讓她落入別人的手裡!哈哈!
嚴魯的目光頓時陰冷!看她以後怎麼殺他滿門,怎麼凌辱他的家人,想到恐怖的遭遇,嚴魯猙獰的表情更加猙獰,想起,她把自己父親的屍首掛在城門上宣揚她的勝利,她讓辛苦了一輩子的母親含恨而終,她奪走了他所有快樂!讓他未過門的妻子淪為娼妓!害他懷著三個月身孕的嫂嫂懸樑自盡!她是魔鬼!是惡魔!
為什麼!嚴魯痛苦的趴在井沿上,手上的鮮血一點點滴落,他剛剛殺了陪伴他十一年的大娘,他心好痛,他以為他再也不會痛了,可還是哭了。
嚴魯望著床上緊緊盯著她的女人,他驚訝於她的年輕但頃刻間被仇恨替代:“妖后……你終於落在了我的手裡……哈哈!我要讓你血債血償……”嚴魯表情猙獰的走過去,掰開她的嘴把熬好的藥灌入她的嘴裡,既然瘋狂的大笑,哈哈:“從今天起你不是太后,你是這個村子裡存在了四十年的啞娘,你是瞎子,你是啞巴,你是瘋子!哈哈!你是瘋子——”
嚴魯似乎想到什麼高興的事手舞足蹈的在一旁兀自陷入幻想:“我要怎麼報答你給我的痛苦,蓉兒……你說我們要怎麼報答她……”嚴魯抱著一張畫像,溫柔的看著畫像中的人。
硃砂掙扎的想從繩索中掙脫,可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嗓子像冒火一樣的疼,她想喊人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硃砂努力讓自己鎮定,她還沒死,這個人沒第一時間殺了她,她就有逃出的可能,她要相信曲雲飛、要相信徐君恩。
硃砂平復著心底的恐懼,儘量不去刺激陷入瘋狂的兇徒。
嚴魯抱著畫像,突然走到床邊溫柔的望著硃砂,聲音眷戀的道:“你知道她是誰嗎……你肯定不知道,我告訴你……”
他似乎很想說話,因為太想了眼神裡沉睡的哀傷那麼濃烈:“她叫蓉兒,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但她死了……你知道她怎麼死的嗎?呵呵,是你下旨讓女籍入倡的時候把她逼死的……你不要怕,我現在不會殺你,我要你嚐嚐我所有的痛苦……”
嚴魯眷戀的抱著畫像,臉頰不斷的摩擦著畫裡的人影:“你知道嗎?蓉兒受不了屈辱含恨而終的時候就躺在我的懷裡,她說她不乾淨,她說不想讓我難受,她快離開我的時候問我,可不可以看一眼她的鳳冠霞帔。
但你知道嗎?她從未穿過它,她十歲開始秀她的嫁妝,可到死都沒有穿過,她說怕汙了我們嚴家的門風,可在我眼裡,只要是她穿,我覺的永遠都是乾淨的,我想娶她,好想……”
硃砂茫然了,她什麼時候下過那樣的旨意,她承認她的江山有血腥,但她從未讓男盜女娼,滅人滿門她做過,但沒讓人如此抬不起頭,不過,說這些都沒有,她殺過人是事實,有人要報仇也是事實,只能賭天命!
嚴魯虔誠的收起畫像,面容猙獰的看向硃砂,聲音卻非(提供下載…3uww)常平靜:“從現在起,你是我的大娘,是這個村子裡可有可無的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