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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硃砂臉上多了絲不快,以她的身份誰敢對她出言不遜!

江神子聞言覺的頭疼,抱歉的看向一旁的人,神情也停了一下,頓時理解雲飛為何出此言論,此人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想必出身不凡:“對不起姑娘,他的話切勿放在心上。”

春江瞬間想上去剁了這兩個登徒浪子!一句對不起能做什麼!

硃砂攔住春江,神情不冷不熱:“如果這位公子真有雅興,不妨現在就買三炷香跪拜在下如何?”竟敢對她出言不遜!也不掂量下他的身份!

006

江神子和曲雲飛聞言眉頭有絲變動,似乎沒料到有人會反駁!

硃砂神情淡然的看著他們,也許是位置使然,她早已習慣遇事反擊、讓人臣服!

曲雲飛最先回神,嘴角的笑容帶著幾分邪氣:“敢問姑娘怎與菩薩相提並論,論修行姑娘可有千年、論德行姑娘可能服人、論恩澤姑娘可夠胸懷?如若不然,請姑娘一心向善,本人預祝姑娘早登極樂,遠離人世。”

春江直覺的上前:“放肆!竟敢——”

硃砂神情平淡的揚手,看向絲毫沒因春江的話有變動的人,看來此人也定是顯貴:“既然不是,公子是承認剛才眼瞎輕浮神志不清了!看來公子該多積祖德、多做善事,別汙了祖宗的名聲,落得家門不幸的下場!”

兩人瞬間對上!彼此眼中的目光頃刻變的詭異,均看對方的言辭不順眼!

江神子的目光定然在對方的手上,佛珠雖然無光,卻是上好的木材,再看此人的語氣絕不是等閒之輩,恐怕此人也必是誰家的千金小姐:“姑娘見諒,曲兄並沒有冒犯之意,雲飛,一把簪子而已贈於姑娘又如何。”

硃砂的目光瞬間停住,曲雲飛?他是……

“怎麼,姑娘聽過在下?”曲雲飛恢復他不在意的表情。

硃砂收起詫異,心想原來他就是曲雲飛,硃砂瞬間放棄剛才的成見,改為審視他入朝後的價值。

以此人的德行顯然並不適合審法寺的位置,可曲繼盛的眼光怎麼會錯?曲繼盛看中的人必定有過人之處,可,硃砂看了曲雲飛很久,除了覺的此人言辭不夠沉穩、神態不夠莊重外看不出什麼不一樣:“不至於孤陋寡聞到連‘皇貴雙絕’也沒聽說過。”

曲雲飛看著她淡然的態度,嘴角的笑容有絲揣摩的不羈:“那麼恕在下孤陋寡聞,敢問姑娘是誰家小姐?”

硃砂微微皺眉,如此輕浮難道不是曲繼盛老眼昏花,如果沒才就是一般的浪蕩子弟,如果有才定是孤傲之輩,即便入了朝廷也是匹脫韁的野馬,硃砂在心裡瞬間拍死了曲雲飛,既然沒了用處又何必廢話!

硃砂看也不看他的扭頭離開,順便帶走了曲雲飛付過錢的木簪,她看中的不習慣帶不走。

曲雲飛瞬間皺眉,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目光頃刻變冷:“覺的像誰家的女人?”

江神子審視的道:“能認出你且不在意的,京城之內沒有幾家,看她對你的態度應該是卓家的女眷,或者是徐家女兒。”

曲雲飛卻不認為:“或許是嚴家的人、也或許是曲家的旁系,只是這位姑娘單純的看我不順眼沒有打招呼而已,嫉妒本少爺的大有人在,呵呵。”

江神子無奈,但不排除這種可能,畢竟曲雲飛在女人中的名聲並不好,他與京城藝妓的那點事當初可沒少讓曲老爺子操心:“即便是前者,以你的惡趣也定要研究透徹。”

曲雲飛也不避諱:“卓律雖然麻煩,但如果是他的女兒本少爺不介意喊他一聲伯父。”曲雲飛看眼剛剛放簪子的地方詭異的笑了:“拿了我的東西還能輕易的走?我賭她晚上一定到願池放燈。”

江神子懶得理他,用得著賭嗎?如果不是為了願池,誰家小姐會出現在國寺山下。

……

夏之紫遠遠在寺門眺望,看到母后回來時,眼睛瞬間一亮,他想跑過去問母后去了哪裡,可想起自己的身份,只能緩慢的走過去行禮:“兒臣參見母后。”

春江扶住主子的手,走在國寺的臺階上。

硃砂恩了一聲走過:“經書可讀完了?”

夏之紫轉身跟上:“回母后的話,完了。”只是硃砂的腳步太快,他幾乎是在疾走。

硃砂並沒有注意,只是滿意的點頭:“晚上的課業早點完成,我們去山下走走。”身為帝王焉能不解民生百態,這次廟會的規模剛好能讓他見到幾方顯貴。能驚動曲雲飛的想必他身邊的人也非等閒之輩。

夏之紫聞言眼睛頓時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