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感覺,大夏國沒有她喝不起的茶。
莊客看著她理所當然的動作,眉頭不自覺的擰在一起,一抹疑惑爬上他的眉梢,他不是傻子,相反他善於撲捉所有細節:“敢為姑娘可……”
硃砂止住曲雲飛的動作,外面的茶她喝不慣,但他非要倒,硃砂嫌他煩,應付了一句:“水。”
曲雲飛嘴角一挑,很得意他的勝利。
硃砂轉向莊客,表情恢復嚴厲,莊客的文章並不狂妄,相反透著幾分中規中矩的傲慢,只是才子做久了,國都內又有曲雲飛,他擔心朝中沒有他的位置,難免用些小心思。
她可以不計較莊客想受到重視用的手段,但無緣三甲就是無緣三甲,不管是什麼原因,他衝撞皇室是事實,何況如此隱晦的表述,紫兒再過十年也看不懂:“夫天下者,民之本也,欲富國者務廣其地,欲強兵者務富其民,欲王者務博其德,三資者備而王隨之矣……這篇論確實點中了要點,但紙上談兵終歸只是理論基礎,莊公子應該拿出更多的實力,畢竟大夏國不是你莊家獨大,這是本……這是我唯一能妥協的地方,如果你不是太目空一切,下個月去戶部補個侍郎的空缺。”最後一句硃砂說的很小聲。
024
莊客猛然一驚,慌的急忙要跪!
曲雲飛手臂一掃,茶壺碰的一聲在他面前裂開目光凌厲無畏:“莊公子好大的面子,這不是你的地方改收斂的時候記得收斂,不嫌棄的話去該去的地方報備,如果沒興趣,也沒人稀罕。”
莊客聞言心裡很不舒服,可也沒反駁的沒有立場,是他拒絕皇室在先,但不代表他就願意屈居人下,總有一天他也會超越曲雲飛讓朝中有他的位置!:“草民明白。”
硃砂對流年的印象不太好,流年是真不喜(3UWW…提供下載)歡入仕,從他的言辭和文章中一目瞭然,此人過於瀟灑,以他的脾氣入朝只會落入奸人的算計,不談也罷,現在的時辰是紫兒拜見的時間,該回去了:“春江,該走了。”
流年見她們起身心裡極其不爽,有什麼可顯擺的,不就是跟當朝太后的大紅人有關係,就以為自己是皇家敢對考生妄下評論。京城的女子原理如此沒規矩。
硃砂看都不看他,不上路的人多說無用。
莊客急忙相送,除去她的身份,她的功績就值得所有人敬仰,只是沒料到她竟然如此年輕,如果她尚且在為大夏國盡心盡力,那麼身為六尺男兒不該誓死效忠嗎!想必大夏國的朝堂上有她的身影,一定會不負所望。
曲雲飛見莊客呆愣,直接瞪過去,有他在,誰也別想動什麼歪心思,卻也突然開始惶恐她顯於人前的位置,她的身份註定她將讓世人膜拜,藏不住她奪人心魄的氣勢,泱泱大夏國在她肩上似乎輕的看不見重量,這樣的女人他該用什麼去給予……
流年看著他們走了,不屑的轉向莊客:“你剛才對他們什麼態度!當初曲雲飛可不是三品官員,還不是靠裙帶關係入朝!”
莊客表情凝重,流年沒看出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剛才出去可以她在前面,沒有一定的身份敢走在曲雲飛前面嗎!只怪他們太好高騖遠忘了人外人有,莊客剛想提醒些什麼,周圍突然響起小聲的議論。
“剛才那個女孩說的有理,流公子確實不適合入朝。”
“對對,性格古怪脾氣暴躁,如果他當官不定多少人倒黴。”
“就是,就是,快走,小心惹火燒身。”
酒樓內的人一鬨而散,唯恐流大少爺的壞脾氣延伸到他們身上,掌櫃的早早躲了,餘展也趕緊離開了是非地。
徒留稀稀拉拉的幾個人怪異的看著流年和莊客,似乎被推捧為狀元、榜眼的人就不該是他們一樣,淡然的接受了兩大才子落榜的事實。
……
硃砂怕擾民沒讓馬車停在鬧市,而是繞過了一條街讓馬車停在外面。
硃砂帶著兩大丫鬟慢慢的往回走,邊走邊考慮父親跟自己提小舅舅時的態度,父親是想自己保小舅舅吧,哎。
硃砂並不是追求公正的人,曾經為了給父親脫罪沒少在先帝面前使手段,朱家因為自己的身份曾屢遭先帝貶職,如今自己當朝,自家地位當然穩穩上升,沒什麼外不外戚的問題,朝廷之中用誰不是用,帝王不用外戚簡直就是荒謬!
外戚養好了省時又省力,硃砂並不反感這些,她早已說過,她並不是一個不會尋私的人,畢竟血濃於水。
曲雲飛突然拉住硃砂,拿起攤位上一根牧笛擺弄的問:“很精巧?覺的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