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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莊客儒雅的端起茶,眉目俊朗:“何須再問,‘易主奏琴,唯心追笑’,他已經回答了我的問題,不是嗎。”莊客隨即皺眉,這秋試他終究是不該來。

……

上書房內,硃砂頭疼的看著下面侃侃而談的曲雲飛,她從來不知道,審法寺要修個門檻也需要向自己報備。

從上午散朝到現在夜幕,曲雲飛一共覲見了三次,這是她當朝以來,覲見次數最多的臣子:

第一次是審法寺瓦上掉了幾粒灰塵,他建議整修審法寺,好吧算是個正當理由;

第二次是審法寺的藏書太多,問能不能轉入國院寺,好,算開國院寺需要她批准,也算個理由;

可試問第三次覲見的理由是不是與第一次重複?就算沒有,試問審法寺修不修門檻需要向自己報備嗎!而且還講的頭頭是道,換個門檻要說半個時辰嗎!那她一天不用忙了,直接聽曲雲飛修審法寺得了!不像話:“曲大人,你是不是不懂輕重緩急。”

曲雲飛突然不敢看她,目光停在硃砂胸口的位置,那刺目的紅黃色鳳袍已經阻止了他目光繼續上移的可能:“啟稟太后,國無小事,雖然只是修個門檻但萬一有人彈劾微臣挪用公款,微臣擔當不起。”

硃砂冷冷的看他一眼,她就沒見過如此事多的臣子:“本宮還不至於妄斷忠臣。”

曲雲飛理直氣壯道:“太后娘娘,三人成虎。”

硃砂冷笑:“虎若心正,焉怕有人彈劾。”

曲雲飛繼續胡攪蠻纏:“微臣只是以防萬一,為了不辜負太后重用微臣的聖心,臣一定盡心盡力。”

硃砂猛然一拍桌子,他所謂的盡心盡力就是誰說話彈劾誰、誰進上書房抓誰、然後在這裡胡攪蠻纏:“曲雲飛!本宮警告你!你若不想入朝現在就可以滾出去!你若還想為國效力盡你臣子的責任,就老實回到你的位置!再敢擾亂朝綱!本宮不管你是誰的孫子一併論罪!”

春江同情的看著曲雲飛,心想盡力是好事,可總往上書房跑像什麼話!

曲雲飛頓時覺的冤枉!他為何要容忍這個女人如此對自己說話!恨不得現在甩手走人,攪的大夏朝不得安寧,可如果他走了,豈不是如了徐家狗熊的意,所以曲雲飛不情不願的拱手忍著不甘道:“微臣明白,太后娘娘金安,微臣告辭。”

出了皇宮,曲雲飛越想越不爽的直接對夏之綠用刑,查也不查直接認定所有的彈劾都成立,險些沒把四皇子打死。

嚇的施刑的人員最後都不敢下手,這要是打死了,萬一皇上震怒,倒黴的還是他們。

曲雲飛冷冷的一笑,甩袖走人,這個位置他做定了,他想抓誰抓誰!想砍誰砍誰!誰能奈何他!曲雲飛打完夏之綠覺的餘怒未消,立即召集一幫人馬,半夜三驚直奔戶部尚書家而去!

揪出已經鑽被窩裡的苗光達,就要給人家來個死刑!

探子立即報告給卓律。

卓律嚇的半夜起來面見太后,唯恐曲雲飛殺了他的愛將,卓律哭吼著把入睡的硃砂從靜心殿哭出來,跪在地上哀嚎太后救命!

硃砂一襲單薄的綠衫,如冷月中的寒光透著天地的靈氣,如壓倒寒風碧波的聖靈帶著所有的秋夜的柔美站在靜心殿中。

春江立即為太后披上一件白裘,著急的想為太后挽發。

硃砂煩躁的拒絕,如絲般墨黑的長髮落在腳邊,頭頂無一絲裝飾,奪天地造化的容顏美的讓人不敢逼視!氣死她了!這個曲雲飛半夜了也不讓人睡覺。

卓律年邁的哭聲硬生生的止住,這亦是他第一次見沒穿朝服的太后。

卓律幾乎失神的忘了這裡是靜心殿,傻傻的跪在哪裡,滿眼的震驚!多年的鬥爭早已讓他忘了當朝宏德太后長什麼樣子!此刻卓律說不上什麼感覺,他甚至不敢出聲怕驚了眼前如夢似幻的女子!

硃砂坐在大廳之內,火大的罵了曲雲飛幾百遍,不治治他,他是不知道朝廷是幹什麼的地方:“來人!傳曲雲飛曲大人覲見!”

018

硃砂氣的恨不得罷免他的官職!不經過皇上的批示竟敢私抓朝廷命官!好大的膽子!以為是兒戲嗎!

春江狠狠的瞪了卓律一眼!

卓律猛然回神,惶恐的低下頭跪在地上,心裡的情緒錯綜複雜,原來這一年多來,自己竟是與如此小的孩子過招,甚至沒有贏過對方,卓律頓時覺的他把卓家的臉面丟光了,當朝太后的姿色亦不敢讓他多加想象!那是以下犯上的死罪!卓律擦擦冷汗,所幸他已不是毛頭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