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忠告急忙想站出來,可就在曲忠告要站出來時。
曲雲飛已經站了出來回話:“微臣在。”她怎麼可以剛柔的如此完美。
夏之紫冷淡的瞥他一眼,他至今都不理解母后到底用的曲雲飛什麼,名氣?威望?“顧和順的貪汙受案已經落實,曲大人看,要不要給顧和順一個機會?”
顧和澤嚇的急忙想說‘依法論處。’
曲雲飛渾然不在狀態:“那就給個機會,人嗎,難免犯錯,教育教育就好,佛曰,普度眾生。”
眾臣嘴角忍不住抽搐,根據多年的經驗,曲太督撞神了,如果有疑難雜症的案子和陳年爛帳的血案可以趕緊讓曲太督審批,保證一律透過。
夏之紫也險些抽了:“依曲愛卿的意思,乾脆無罪釋放吧?”
曲忠告頓時一頭冷汗。
曲雲飛想想也對:“聽皇上的,那就無罪釋放,不行不行皇上,顧家弟弟錯就錯了,怎麼著也得罰點銀子,沒收個田地什麼的,皇上說是不?”
徐君恩心想魚吃多了吧。
眾臣齊齊看天。
夏之紫瞪他一眼讓他下去,曲雲飛當朝十年,十年中他一向是這麼審案,心情好的時候壞人也能好了,心情不好的時候好人也能壞了,可以說,就是他如此詭異的性格,竟然讓大夏朝的官員犯罪持續走低,莫非只是因為他曲大老爺不開心的時候多,開心的時候很少!莫名其妙!
夏之紫一錘定音:“死刑,明日未時處斬。”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曲雲飛哪聽的見,他只是覺得原來十年這麼短暫,短暫到一切停留在初見時的樣子。
……
硃砂醒來的時候,覺的很累,太久不運動身體就像散架一樣:“春江……”
春江已經熬好了藥過來伺候,她掀開簾子的一角,確定裡面平整乾淨後才為太后全部掀開,心想曲太督這點也算細膩:“太后,奴婢熬了些補品,你先喝點。”說著已經扶硃砂起來。
長髮散在錦緞上如一幕銀光劃過,硃砂疲倦的揉揉額頭,心領神會的接過藥:“什麼時辰了?”
春江把碗放好:“回太后,散早朝了,太后,沈貴人在外求見,是不是請她回去。”
硃砂眉頭微皺,該來的還是來了:“更衣。”
硃砂依然是淡淡的裝束,摒棄了繁瑣大氣的宮廷朝服,以輕巧方便為主,即便是輕巧也比沈貴人的裝扮繁瑣的多、也尊貴的多,畢竟在宮裡服飾就是一個人的地位,不管太后要求怎麼減,也不能失了身份。
春江打量太后一眼,儘管看了這麼多年,她依然屢屢驚豔,青紫色的長裙繡著鳳凰朝歌的圖案,粉白的交領襯托著太后膚如凝脂的色澤,下襬長長的拖到地上,流蘇綴在玉佩之下清淡雅緻,太后沒有蓋很厚的妝容,沒有遮掩人物本身的光輝,如此淡雅輕裝的她,漂亮的如浴火重生的鳳凰,年輕且沉穩。
硃砂對裝扮從不在意,如今不上朝能穿就行:“讓她進來。”
沈如葉在丫頭的陪同下第一次踏足靜心殿,這裡的一景一物都不是她的貴人殿能比擬的,位列皇宮兩大建築群的靜心殿自然莊嚴神聖。
沈如葉跪拜:“臣妾參加母后,母后千歲千歲千千歲。”五品以上級別可同皇上一樣稱呼太后母后,沈如葉位列五品,只是沒有請安的資格。
“起來吧。”硃砂打量下面的人一眼,對她還有些印象,畢竟華天舞的級別不是誰都能跳:“沈貴人來找本宮所為何事?”
沈如葉剛要抬頭回話,入目的所見卻讓向來鎮定的她瞬間手腳冰涼,那是一張風華浩淼的容顏,氣勢、容貌、尊貴盡顯,囊括著風姿嫣然的柔和、散發著不可侵犯的高貴卻又矛盾的柔弱單薄,她從不知太后原來……
沈如葉驚嚇的垂下頭,如此不設防的容顏讓她不敢相信坐在大殿之上的竟然是人人畏懼的當朝太后、是爹爹口中威嚴掌權的女人!她的存在頓時讓沈如葉自行慚愧。
春江咳嗽一聲提醒道:“沈貴人,太后問你話呢?”
沈如葉急忙恭敬的垂下頭,突然覺的自己的問題不該問高高在上的她,她該手握大權、執掌乾坤而不是為她處理後宮小事聽取靡靡之音。
沈如葉鎮定下心神開口:“回太……太后的話,妾身入住後宮多日,尚未拜見太后,此次妾身微帶薄禮聊表沈家心意,望太后不嫌棄,不計較臣妾失禮之罪。”說完一株紅色的千年珊瑚群瞬間出現在靜心殿大堂之上。
沈如葉慶幸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