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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曲雲飛笑道:“你羨慕了!”

徐君恩當他白痴,語重心長的道:“太后畢竟還沒有退位,你別太目無皇上!”

曲雲飛頓時覺的冤枉:“大哥,我怎麼了!不過是多見了太后幾次,何況我是真的有事,你同樣也被傳召了三次,你真以為我沒事往皇宮跑。”

徐君恩被搶白的無話可說,確實,太后最近要安排的事情很多屢屢傳他也在情理之中。

徐君恩頓時有些頹然,她要離開,以後想找理由再見恐怕會難上加難。

曲雲飛拍怕他的肩:“別擔心,皇上一樣信任你。”

徐君恩苦笑,他寧願不信任:“總之你自己注意點,我走了。”

徐君恩的擔心的確多餘,眾朝廷沒人敢懷疑曲太督和太后的關係,只是隱隱覺得,太后放權在即,難免官心動盪。

十年了,大夏朝多少官員都是她一手提攜,如今的昌盛更是她不餘遺力的堅持,突然想到要離開,多少人不捨、多少人心裡的那塊結永遠也打不開……

莊客突然覺的十年太短,短的不見她的芳華卻也埋沒了她最好的時節,從初見、到她一手締造完大夏朝的轉折,他不敢有絲毫褻瀆,如今她要走,心底的留戀為何如此強烈……

高進微微的嘆口氣,天元歷第一年的狀元,如果是太后,他永遠不會有那份殊榮。

梁啟開也感慨不已,他亦是太后的臣子,不知皇上能不能容下。

餘展最近有些中暑,知道太后將於皇上回朝後正式不再早朝,餘展心裡說不出的難受,他的一切均來自太后的賜予,天元歷一年的榜眼,他何德何能在人才濟濟中脫穎而出,又怎麼有能力拜入曲家門下,如今給他一切的人已經要離開,餘展縱然不捨也輪不到他說什麼。

梁宛見他心情不好又病著,為自家相公熬了些滋補的湯藥,她嫁給他已經十年,十年來看著他一步步的努力,她不是沒有感動,只是心裡拉不下面子。

試問哪個朝臣不三妻四妾,餘展卻為了她沒有側房,她知道他的付出,知道他憐惜自己,這麼多年她幾乎要忘了當初的人,而他的形象卻一點點清晰,就向父親說的,她該知足。

梁宛撫摸著他冰涼的手指,一點一點的把湯汁喂進去。

侍女小樂緊張的換著老爺額頭的手帕,怎麼會中暑呢?小樂焦急的看著老爺,眼圈通紅。

餘展微微的睜開眼,早已習慣宛兒多愁善感的侍女:“不知道的以為你家小姐病了。”

小樂尷尬的躲開:“老爺又取笑奴婢。”說完立即下去換水。

梁宛溫柔的幫他拭汗:“怎麼如此不小心,大熱的天能不出去就別出去了。”

餘展試著微笑,卻扯不動臉上的神經,他握住宛兒的手,他愛了十年的女人,亦是當朝太后賞賜給他的幸福,他一直倍加珍惜,甚至不敢惹她不悅,如今太后要退隱,他守著的她,還有什麼可堅持。

梁宛心裡說不出的緊張:“你怎麼了?”

餘展看著他溫柔的妻子,忍著眼裡的男兒淚道:“他來了,就在京城,如果你……”

梁宛手裡的絲巾頓時滑落,被埋藏的記憶如潮水般襲向她的腦海。

餘展撇開頭,聲音暗啞:“他快走了,如果你去追,或許能——”

梁宛瞬間扔下生病的餘展,跑了出去。

餘展苦笑,不知是恨太后要退朝還是恨自己沒用。

半個時辰後,小樂紅著眼睛進來為老爺換額頭的毛巾。

餘展詫異的看她一眼,苦笑連連:“沒跟這你家小姐離開。”

小樂沒有說話,安靜的幫老爺換毛巾,眼角紅通通的,閃動著掛不住的淚水。

餘展知道她善感,平時不為一點小事就哭鼻子,一點也沒有宛兒堅強,可她卻是宛兒最寵愛的婢女:“傻丫頭,哭什麼,你若捨不得你主子——”

小樂突然跪下,眼淚滑出眼眶:“奴婢不走,奴婢伺候老爺,奴婢一輩子伺候老爺,老爺看不起奴婢,奴婢也想伺候您!嗚嗚。”她不走,她不要跟小姐離開,小姐負了老爺這麼多年為什麼還要讓老爺傷心:“奴婢不走……”

餘展笑了,笑的蒼茫無力,他竟然讓一個婢女可憐了,他堂堂二品官員竟然做的如此失敗……

梁宛走了,或許是記憶太沉重,或許她已經習慣了餘展的寵愛,此刻她幾乎是任性的追了出去,沒想她的父親、沒想餘家和梁家的顏面。

餘展等了她一天,直到日落才宣佈餘夫人重病,只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