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就知道。
硃砂就事論事:“你不小了,曲繼盛多次跟本宮提到你的婚事,沒事多想想,本宮指個才貌兼備的給你,聽說你曾向卓……”
曲雲飛臉色頓變:“我不想談這件事,不知太后可否容微臣回去想想再報。”
徐君恩猛然看向他:“曲雲飛,這是你跟太后說話的態度!”
曲雲飛瞬間瞪向他:“你吼什麼!想趁機報復吧!沒看到這裡是國寺!難道要我跪!”
徐君恩更火:“跪是你唯一表達敬意的方式嗎!身為臣子怎能——”
曲雲飛直接搶白:“少說一句你會——”死嗎!
硃砂覺的自己瘋了才出來遛狗:“都閉嘴。”頭疼,曲家一世英名全毀曲雲飛身上了,徐君恩吃錯藥了嗎!發什麼脾氣:“行了行了,讓我靜一靜,你們該看什麼看什麼去。”煩人:“我去點柱香,不準跟著!誰敢跟本宮讓他在國寺掃一輩子香灰!”
曲雲飛、徐君恩互瞪一眼,不得不走。
硃砂難得清靜一下,繼續上行:“走吧。”
……
國寺正後殿的銅香爐沒有開,大殿的香火依然鼎盛,帝王禮佛的通道千篇一律的關著,綠瓦佛殿因為官家夫人小姐禮佛已經開啟。
威嚴莊重的氛圍是是硃砂最喜(3UWW…提供下載)歡佛家要地的原因,無論什麼時候來、無論何時踏入,國寺永遠不改其幽靜淡然的佛香,即便祈福的人員眾多亦無人喧譁。
秋江拿來幾柱香點上。
硃砂接過跪下,拒絕了秋江的攙扶,過了一會才起身放入香爐,她不迷信,但是心誠這份安靜:“去佛臺走走。”她記得那裡是一片竹林。
琴聲帶著佛香瀰漫,憂傷的樂曲在竹林裡徘徊,佛煙似乎隨著韻律緩緩上旋,掙扎的霧靄似有說不盡的心事,竹林的風吹進琴律又化作憂傷無可奈何的飛出,似那柳絮飄出的愁、清水纏繞的憂,打不散的糾葛,無可奈何的煎熬,似乎讓聞者看到了生的掙扎看到了希望的渺茫。
硃砂站定,望著遠處白衣翻飛的一雙男子,手緩緩的扶住一旁的竹子,《履霜操》?竟是《履霜》,硃砂有多久沒聽過這個調子,它講述的是尹伯奇因受繼母虐待而傷感,在清晨踏著霜,只能用琴彈出《履霜操》的無奈。
可卻不見有人能演繹的如此痴纏,本是念母之情何苦演繹的像是喪母之痛,‘預知孝子傷心,晨霜踐履’是否尹伯奇也思念他的生母,是否違背了琴音的赤誠?
琴音纏綿而止,極度的哀傷早已不是履霜操的本意,卻更見琴音中的刻骨之痛,或許在很多有氣節的人看來,《履霜操》遠遠不止是孝子的心聲。
江神子收了笛子,哀傷之色還未脫去,綠意的幽靜繞在他身側似還不肯遠離:“易兄,今日心不在焉?”彈錯了調了便沒有修正不像竹清的性情。
易竹清拋開琴半靠在竹木間,嘴裡不知道叼著什麼使勁咬;“別提了,琴心不知道鬧什麼脾氣非讓我滾,老子滾了兩圈也沒見她消氣,切,老子直接滾,看誰哭。”
江神子搖頭一笑,抬起衣袖泡了杯清茶看向硃砂的方向,本想說什麼的神情突然溫和的笑了:“是你?”
硃砂微微頷首,很榮幸,這兩位她均見過:“可曾打擾兩位雅興?”
江神子看易竹清一眼:“無礙,不知姑娘近幾日可曾見曲公子?”莫非真入朝去了,他和她的事看來沒刺激曲老爺子:“這位是易琴師,吟遊詩人。”不可思議,曲老爺子做夢都想掐死卓律才對,平時曲雲飛談起來都咬牙切齒的樣子。
易竹清突然靠近硃砂,納悶的問:“我們見過?”眼熟?
硃砂不動聲色的推開他,沒必要提醒一個記性不好的人:“剛才還見他了,估計不知道你在此處。”同樣是朋友,差距怎麼如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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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神子向四周看看,卻不見人影:“小童,尋曲少爺過來。”
“是,公子。”
易竹清持續向硃砂湊去,如果見過不可能忘了:“我們真的見過?”
秋江委婉的推開易竹清:“公子,我家夫人甚少出門也許是認錯人了,請公子自重。”
江神子詫異的看向硃砂:“你成家了?”有夫之婦?曲老爺子這下真氣死了!
易竹清猛然跳開:“我想起來了!我就說怎麼可能忘了,原來是你!”
“易公子,你又亂認朋友呢?”卓朝兒站定,一身喜慶的裝扮婀娜唯美。
硃砂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