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紫忙完。
榮安依照常規將皇上送進浴池,可沒有嚮往常一樣為皇上擦肩,而是悄悄的退了下去。
夏之紫神情一動,眉頭不自覺的皺起,果然,片刻功夫,一雙比榮安的手指柔韌的小手搭上他的肩,夏之紫的嘴角冷然一笑。
清平心裡異常忐忑,可卻不能退縮,顫抖的手指把握不好力道的為夏之紫沐浴:“皇……皇上……太后讓奴婢前來伺候……”
夏之紫諷刺的把玩手裡的珠子,心煩的時候他總握著一顆珠子,使勁揉捏。
清平怕,面對不吭聲的帝王沒人不怕,可她必須克服心裡的恐慌,否則就對不住萬公公出銀子為她父親治病。
清平想到這裡,略帶顫抖的手撫上皇上胸前,滿面通紅。
夏之紫絲毫不動,甚至覺得可笑。
清平看不到皇上的表情,她也不敢看,她放下浴巾,嘴唇終於吻住了皇上落在外的肩膀,人也漸漸沒入水裡,另一隻手沿著柔滑的觸感一點點向下,霧氣薰染了帝華池的奢靡。
夏之紫突然握住她繼續向下的手,驟然把清平反按在池沿上,眼裡冰冷如霜:“如此迫不及待的想得到朕的寵幸!”
清平頓時清醒,皇上眼裡的嘲弄讓她無地自容:“奴……奴婢……”
夏之紫嘴角上揚,另一隻手挑釁的滑摸著她的耳朵,似乎在看一件上好的貢品:“你以為你配的上朕?”
清平驟然像被澆了一盆冷水,她知道他配不上皇上,她不過是位婢女!
“委屈了!”夏之紫勾起她似乎沒穿的那層薄紗,想到她是太后派來的就想把她按水裡淹死:“你有資格委屈嗎?不過是自己送上門的貨色!還迫不及待的寬衣解帶。”
清平連委屈也不敢了,眼前的男人是當朝皇上,他就是讓自己死都不可以有任何怨言的人,清平壓下心裡的委屈,硬著頭皮不看皇上:“奴婢……奴婢伺候皇上沐浴……”說真雙手攬住皇上的腰全身貼了上去。
夏之紫頓時揚手,不費吹灰之力的把她扔上岸去!絲毫不顧屏風壓倒清平,自己冷淡的轉過身,沒入水中。
清平嚇懵了,屏風壓在身上,不敢哭出聲的隱隱忍耐。
榮安、疏桐、辛公公聽到聲音急忙趕來,見清平衣衫不整的倒在地上,屏風上的碎片割傷了她的腳踝,血不斷的流出。
榮安、疏桐、辛公公緊忙跑過去扶她起來。
夏之紫平靜的聲音傳來:“榮安,為朕沐浴。”
疏桐、辛公公看眼榮安,誰也不敢說話的把清平扶了出去,心想她也挺倒黴,挑皇上心情不好的時候。
……
這件事立即傳入了硃砂耳朵裡,硃砂氣的瞬間摔了手裡的杯子:“他真的那麼說你!”
清平不知道怎麼會這樣,更不知道誰跟太后告狀,望著太后盛怒的樣子,她不敢不如實以告:“太后,皇上也許只是心情不好。”
硃砂無意跟下人聊她偉大的皇兒怎麼了,好樣的!她把他養這麼大是讓他打女人的嗎:“春江!”
春江心想不好,所幸她已經讓春月去帝寢殿報信,希望皇上已經想好了說詞:“奴婢在。”
硃砂寬袖一揮:“擺駕帝寢殿!”她倒要看看她的好兒子給她個什麼解釋!
春江立即勸道:“太后,皇上也許只是一時——”
硃砂氣惱的高聲開口:“擺駕——”
春江不敢再說什麼,立即命人擺駕。
夜深人靜時,帝寢殿因為太后的到來依然燈火通明!
夏之紫身著睡袍,跪在地上,準備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承受處罰:“兒臣給母后請安,母后千歲!”
春江趕緊帶著不相干的人下去,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落了皇上的顏面。
硃砂看著跪在下面的夏之紫,心裡沒來由的想發火,這麼多年紫兒無論哪一方面從未讓自己失望,想不到大了竟然——“欺負一個女人你覺的有意思是嗎!”
夏之紫跪著,低頭順目。
硃砂見他不說話更來氣:“大婚在即你想做什麼!她不過是一個教習宮女她能顛覆你的江山還是能讓你荒廢朝政你那麼說她!你還真把她當人看!”
夏之紫還是跪著,事情他做了,也做好了被母后訓斥的準備只是沒料到這麼快!
硃砂氣的頭昏眼花,當她聽到夏之紫跟清平的對話時,恨不得打醒夏之紫,跟一個下人說的話像是踩了他的老鼠尾巴,身為大夏朝的皇上,什麼時候這點氣度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