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紫陰冷的看他一眼。
榮安嚇的不敢再問,退到一旁伺候,本以為太后回宮后皇上的脾氣能好點,如今看來更糟了。
……
翌日朝散後,上書房幾乎鬧翻了天。
苗帆不服氣的嚷嚷:“憑什麼是他掌權新頒佈的軍衙!他有什麼資格擔此大任!”
巫崖也很不服氣,論軍功他也有為什麼不是他:“皇上,臣子不服!”
徐天放站在一旁看不出什麼情緒。
但誰都清楚他必定是最有心結的一個,軍衙雖然剛剛成立,可是看徐將軍遞上的摺子也清楚,那必是不可限量的未來,有望統帥一隻強軍的榮耀,誰人聽了不心動。
夏之紫何嘗不懂軍衙的重要性,可是這事是母后議起,母后指定徐天初接管他能說什麼,何況徐天初有軍功在身,也不能說擔任此職勉強,一時之間他也找不出理由反駁。
曲典墨站出來道:“皇上,軍衙現如今還未成立雖然全憑自願參與,可一旦成勢必是一隻強軍,微臣認為越是這樣的軍隊想成型越需要強大的號召力,否則適得其反,所以微臣認為,徐天初雖有君恩但年紀尚幼,不足以成為全軍表率,請皇上三思。”
夏之紫看他一眼,目光久久未動,典墨說的有道理,但是說服母后何其艱難,夏之紫撥弄著板著突然道:“讓巫光赫和你一起面見太后,如果能說動太后更好,如果說不動朕在想辦法。”
“是。”曲典墨說完剛要轉身。
夏之紫急忙叫住他:“等曲雲飛見完太后你再去。”要不然什麼都不用說也必輸無疑:“你們可知道太后回來後第一個見的人是誰?”
眾人疑惑的看向皇上。
夏之紫看著他,眼前的人都是意氣風發的少年,論才學更是百裡挑一,為什麼母后寵的卻是徐天初?
夏之紫壓下心裡的疑問,表情淡然如風:“是徐天初,太后特意過問了徐天初的傷事,至於為什麼沒有處罰你們大概是因為你們彈劾有功,但不可能每次都這麼幸運,記住以後少找他麻煩,否則出了事別怪朕保不了你們!”
苗帆聞言突然覺的堵得慌,失禮的道:“皇上!臣子做錯了嗎!本來就是他——”
秋凱歸急忙按住他:“皇上恕罪,臣等明白,定不會再做沒有把握之事。”
曲典墨看苗帆一眼,以為他只是心高氣盛。
夏之紫並沒有在意,雖然徐天初對他的皇權沒什麼威脅,可他就是看不慣徐天初得母后寵的程度,他的母后只要疼他就好了:“曲典墨。”
“臣在。”
“你記住,即便不能讓他遠離軍衙,也斷然不能讓他身居高位。”
“是,微臣謹記皇上囑託。”曲典墨說完,目光不經意的落在皇上本該有佛珠的手上,神情呆了一下又快速移開,不知是不是他多心,這兩天他沒有見皇上再拿珠串拇指上反到多了一枚扳指。
曲典墨眉頭皺了一下,不管是不是他多心,他必須讓典心小心皇上的情緒……
……
硃砂剛送走曲雲飛,難得有雅興在後院修剪花草。
春江來報:“太后,曲論官、巫尚書求見。”
硃砂從花叢中抬起頭,微博的汗水佈滿她的額頭:“不見。”
曲典墨看眼巫光赫拱手道:“巫大人,既然太后在忙我們改日再來。”
巫光赫見狀急忙閃步:“曲論官客氣,老夫怎麼擔的起你的禮數。”隨即嘆口氣跟著曲典墨出了靜心殿:“你說,太后到底是什麼主意?徐天初才多大,怎麼擔得起如此重任。”
曲典墨拱手回話:“小侄不知。”其實哪裡用猜,太后何嘗不知道徐天初不該有此重任,恐怕太后比他們更多的考慮了徐天初庶出的身份。
以徐天初的出身,他縱然有天大的功績也很難做到大將軍的級別,恐怕正因為如此太后乾脆為他提高,這樣眾人商議後的結果才能讓徐天初落在太后本中意的位置,可為煞費苦心了。
巫光赫看眼曲典墨:“賢侄?想什麼呢?”
曲典墨淡然一笑,儒雅的笑靨有幾分孩子氣的天真,卻已學會不透露心裡的想法:“想叔叔晚上考小侄什麼?”他只是覺的徐天初何德何能竟然讓太后如此為他費心。
067
硃砂修剪下幾片葉子漫不經心的問春江:“走了。”
春江微微扶身:“回太后的話,走了。”
……
御書房的燈亮起,一排排的宮燈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