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也已經著手進行,透過考核的官吏將上調一層,不合格的將降職處分,負責考核的官員是吏部尚書秋季同。
秋季同算是太后的官,但因為兵部尚書帶頭倒戈向皇上後,六部的立場也模糊起來,畢竟他們的兒子都是皇上的人,這些當爹的能擋了孩子們的路?
秋季同在升調上猶豫了起來,很多官員一定程度上都有上一級的能力,誰調誰下就有了其中的貓膩,如果他調了太后的人等於是向曲雲飛表明立場,表達他的忠心,如果他調了皇上的人等於為兒子鋪路。
秋季同無奈了,兒子和對太后的忠心他一樣不少。
最後他的謀士建議他一樣調一半,反正皇上和太后的都是夏國的。
於是秋季同採納,決定每人的官員調一半,現階段他還是誰都不得罪的好呀。
……
北永縣內,流年處理完國事,呼朋引伴的前去赴宴,政事、飲酒、作詩,他的日子也算滋潤無比。
流年和莊客是谷底出名的才子,如今莊客在京城擔任要職,流年也是一縣之長,流年更在不久前面聖歸來,可謂意氣風發,滿腔抱負。
酒過三巡,一眾人喝的東倒西歪。流年醉醺醺的認不清東南西北,他攬住兄弟衛昌隆的肩首次道:“你說咱們去京城當官怎麼樣?京城多氣派,樓比咱們的高、酒比咱們的好喝、就連美人都比咱們茶城的漂亮,你說是不是。”
衛昌隆無奈的讓他攀著,他不善酒力所以從來不飲酒:“大人你醉了。”誰人不知茶城出美人,皇上選秀時指定的一位良人就來自他們茶城。
流年傻呵呵的一笑:“對!我怎麼忘了你的心尖人是咱們茶城的。”流年打個飽嗝,酒氣燻的衛昌隆皺眉。
衛昌隆答應婉兒早點回去,想不到又被托住了:“大人,別喝了。”
流年很想喝,他最近TM的覺的他就是井底之蛙,以前他總覺的天下之大誰能與他和莊客比肩,考不上榜眼純屬太后搗鬼,可莊客在京城混了那麼久也不過是禮部尚書,看似風光的職位可距離他們年少時遙想的丞相之位差的太遠:“你知道嗎……”流年再次打個酒嗝。
衛昌隆偷偷往酒瓶裡對水:“知道,大人滿腔抱負抑鬱不得志。”
往往衛昌隆說完這句話流年都會牢騷半天,然後大罵太后罷免了屬於他的榜眼。
可這次流年搖搖頭,摸不清的倒在一旁的軟榻上:“不,不,是本大人孤芳自賞,你記得審咱們的餘大人嗎,就是一拍驚堂木,你我都得跪的那個。”
衛昌隆記得,大人案子的主審官,當時下堂坐著八位陪審,每個看起來都威嚴無比,京城的官員果真都非同凡響,單是那份氣度就足以讓人折服。
流年諷刺的一笑:“你覺的他怎麼樣?”
衛昌隆想起那日的情景實事求是道:“此人不急不躁穩健雍榮、精通律法、善於辯駁,是不可多得的良才,聽說他禮賢下士,手下的官員無一不服。”
流年哈哈大笑,笑容悲切可憐:“你知道他是誰嗎!就是他搶走了本屬於我的榜眼!當年我不服氣,他算什麼,一個連自己爹都不知道是誰的下人,你知道嗎?我們同時上京趕考,他連大聲說話都不敢!哈哈!諷刺,不過才十年!十年後我在他面前連大聲說話都不能,你知道嗎,我見到他的那一刻甚至不敢不跪!我是不是變了,還是別人在成長的時候我還停在原地自以為是!”說著又灌了一壺酒,眼裡流露出濃濃的自嘲。
衛昌隆微微一愣,不知道大人和那位官員還有這麼一出:“大人不要妄自菲薄,天子腳下為官難免有些氣勢,如果大人距離天子進一些,也會如此。”
流年悲哀的一笑,酒水順著嘴角流下:“你懂什麼,他現在是審法寺第一執法,夏國司法體制都握在他一個人手裡,諷刺的是國家書院開設的律法講學用的是他編撰的教材,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你知道是什麼嗎!哈哈!如果當初我去面聖,如果當初我和莊公子都低下頭,你說他現在的地位是不是我的,是不是我的!”——啪!——酒壺落在地上,驚到了一旁喝的爛醉的朋友。
衛昌隆急忙道歉,拉起大人往外拖:“大人你喝多了。”
流年任他拖著,突然大聲道:“老子要去京城當官!”
周圍的詩黨詞朋高聲道:“京城!我們也去。”然後全趴在桌子上睡傻了過去。
衛昌隆回到家已經很晚,他看完送來的狀紙外面已經傳來了更聲,衛昌隆揉揉眉心,打算去婉兒那裡看看,可想到已經很晚怕打擾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