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看不上狼子野心的僕人,為奴為婢是生來的命,竟然想踩著主子的頭往上爬簡直是大逆不道。
武臺上兩人的打鬥接近尾聲,臺下叫好聲一片,人群在夜色的掩飾下喊聲震天,有誇讚的有不滿的,其中不乏趁機賭博的,硃砂剛想說走人。
徐天放突然站起來與徐天初同時出現在武場上。
硃砂心底一驚瞬間停下腳步。
曲雲飛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他就說徐天放怎麼可能好心的邀請徐天初原來打的這個算盤。
硃砂的表情瞬間變了,天初是她保舉的將領,即便有人懷疑天初的能力也該在她的受益下一決高下,他們這是做什麼!質疑她用人的能力?
曲雲飛見硃砂臉色不好,急忙隱藏了眼中看熱鬧的心情,徐天放想壓制徐天初不是一天了,他能忍到現在已經是難得的修養:“孩子們的事,睜隻眼閉隻眼算了。”
硃砂口氣不善的瞥眼高臺:“天初不懂事,天放也不懂嗎!如果比出輸贏,他讓軍衙的人怎麼想!徐君恩呢!他兒子犯傻他也白痴了!”
曲雲飛心想,你找錯人了,徐君恩才不管他兒子做了什麼:“讓他們下來嗎?”他不介意替兄弟管教兒子。
硃砂不悅的看著兩人,周圍響起窸窸窣窣的議論。
“這不是徐將軍家的兩個兒子嗎,果然虎父無犬子,兩人看起來都是人中龍鳳。”
“聽說哥哥和弟弟都是皇上的陪讀,不知道誰更厲害一點。”
“當然是徐侍郎,徐家大少爺深的徐將軍的真傳,小的那個只是庶出再出色能有什麼作為。”
“那可不一定,徐家二少爺是太后一手栽培的,並不比徐大少爺差,聽說小小年紀已經身居要職,想必也差不到哪裡去。”
“爭那些有屁用!兩人已經在臺上了,誰贏誰輸一目瞭然。”
硃砂沒看熱鬧的心情:“這是誰想出的主意!讓他們下來!”
鑼聲剛要落下,徐天初已經擺好應對的招式,他不敢說是大哥的對手,可如果上升到各自的主子他定全力以赴。
徐天放並不屑與他為敵,只是軍中這次推出的對手是他而已,既然是他,他也不會留情,就算不是為了皇上,他也很想見識見識所謂太后帶出的人有什麼不一樣!
兩人相視一眼,均沒從對方眼裡看到點到而止的意思,武臺上的氣氛驟然凝重起來。
——哐——開……——
突然一道身影飛躍而上,含笑的雙眼帶著狂傲的本性,本興趣盎然的臉因為不能看到他們打架而有些失望:“兩位很有雅興嗎!這是要雅鬥還是死鬥,萬一死了一個你們背後的人得多麼傷心,你爹沒告訴你們,打架應該在沒人的地方嗎!”
徐天放看到來人,臉色陰了下去。
徐天初有些不敢看他,他知道如果輸了以後在軍營會很難做,可是事已至此難道他能臨陣退縮,但還是堅持道:“曲大人,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輸的很難看。”
曲雲飛瞪他一眼,還沒開始已經想好輸,真夠窩囊,不過也算他有自知之明,畢竟現在的徐天初不是徐天放的對手。
徐天放等著他讓開,不過是一場比試,還要帶長輩不成。
曲雲飛嘴角邪氣的上揚,降尊紆貴的看向徐天放:“小傢伙,你真要動手!你可想過後果如何。”
徐天放好看的眉毛輕蔑的揚眉:“曲大人什麼意思,難道一場小小的比試還要深思熟慮不成。”
曲雲飛心想當然要熟慮,如果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們打死對方都沒問題,可惜偏偏被她撞到,害他都少看一場好戲:“看在太后親臨的份上,你們說兩句場面話散了,真要想必,改天靜心殿親自給你們設武臺。”
徐天初瞬間向人群中看去,太后來了嗎?
徐天放眉頭皺起,太后果然不在宮裡,中午苗帆跟他提時他還有些懷疑,現在看來果真被他碰上了:“既然太后也在,這個面子微臣自然要給,皇上就在後面,不知太后可有空閒與皇上一見!”
曲雲飛心想好小子敢懷疑他說話的真實性:“有何不可,請。”皇上如果在,他就看著他們動手嗎?夏之紫到底在想什麼!
曲雲飛走入人群與硃砂交談了什麼。
硃砂驚異的看向武臺之後,紫兒也在?那他看著兩個人胡鬧就無動於衷:“我去看看他。”
徐天放拱手面對人群,場面話他向來手到擒來,何況以他的身份誰敢讓他上臺,輕描淡寫的幾句激勵的話,已經翩然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