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建築覆蓋了最恢弘的京師建築群,外層圍繞的貴族、大官府邸一圈圈的守護著夏朝最神聖的龍脈。
夏之紫疲憊的合上摺子,準備安寢。
當帝寢殿的燭火熄滅時,宮裡徹底進入了沉靜,黑夜悠然安詳的散播著天下昌和的寧靜。
……
翌日早朝,軍事政事處理的相當快捷,夏之紫對各方的聲音並不驚訝,他清楚的知道擁護母后的臣子會說什麼;也知道自己人會回覆什麼。
夏之紫坦然的坐在最高處,淡然的看著他們爭論,似乎觀看一場無意義的戲曲表演。
只是聽著那些於想象中一絲不差的慷慨陳詞,看著徐天放等人意氣風發的反駁,夏之紫突然對母后的影響力升起根深蒂固的無力,好在並不超出他的控制,至少他揣摩對了誰的激昂聲最大。
夏之紫把玩著龍椅上的龍頭,看似雲淡風輕的表面下添了一絲威儀。
夏之紫並不驚訝眾人的發難;也不欣喜意料之外的維護,他似乎事不關己般,宣佈了太后妥協後的新官員調配,看著下面的臣子因為他的話突然驚訝的表情,夏之紫依然如故的冷清和淡然,即便是說話的聲音都不曾高低了一分。
曲雲飛一直沒有開口,他站在群臣之中,即便不語已經讓文官趾高氣昂的與皇帝對峙,只是他驚訝,今天的皇上怎麼了,似乎突然之間多了抹捉摸不透的感覺,如果以前曲雲飛常說皇上是孩子,經常小心眼的針對自己,那麼今天他怎麼了?
曲雲飛皺著眉看向徐君恩。
徐君恩同樣不解的再看曲雲飛,皇上是他們看著長大的,雖然平時的朝堂表現一樣無可挑剔但是今天的表現卻讓人覺得高深莫測。
曲雲飛見狀眉頭皺的更緊了,剛想站出來說些什麼刺激一下擾了他好事的帝王,突然發現曲典墨在看他,曲雲飛瞬間盯了過去。
曲典墨嚇的急忙站好,不敢亂動。
曲雲飛沉下臉站定忘了要為難皇帝的事,反而覺的曲典墨今天的行為有些古怪,平日早朝曲典墨為了與他劃清界限從不曾看他,今天是怎麼了,皇上也怪?曲典墨更怪?
夏之紫似乎沒發現下面的不尋常,何況曲雲飛、徐君恩‘眉來眼去’又不是第一天,他瞅都沒瞅他們一眼,乏善可陳的說了些天下太平的鬼話,早朝便平靜的結束。
積壓了多天的軍事任命終於因為太后的退讓落下了帷幕,雖然依然有些對太后‘死心眼’的臣子無法接受‘新人’的上位,但天之所向,必須學會忍讓。
餘展走出大殿時狠狠的瞪巫光赫一眼:“哼!”
巫光赫覺的冤死了,這次任命他巫家一點好處也沒有,平什麼只瞪自己,何況西斜大將軍還親自上書讓皇上建軍呢,西斜以前也是太后的人,怎麼不見有人遞摺子罵他!
巫光赫委屈的看眼走來的徐將軍。
徐君恩本想拍拍他的肩表示安慰,可一想安不安慰也是皇上和太后的私事,何況他們這些老不死的跟皇上鬧也就罷了,畢竟他們是老臣仗著太后的寵愛出了事也有太后給求情,可是這些個中年將領還有大好的前程,沒必要跟著他們胡鬧,還是早點跟著皇上走光明大道吧。
徐君恩想到這裡,嘆了口氣饒過巫光赫身邊勸也不曾勸一句。徐君恩甚至不贊同餘展、莊客跟著他和曲雲飛胡鬧,更何況是一代兵部尚書巫光赫。
巫光赫看著漸漸走遠的曲太督和徐將軍,突然覺的自己的處境淒涼無比,其實他何嘗不懷念太后坐在大殿上時的感覺,那個時候他們一條心,偶然在早朝上遞些葡萄、紙條,看著膽小的不敢接,膽大的故意在膽小的不得不伸手時突然報告嚇人,看著圓圓的葡萄滾進新臣的鞋子裡也不敢吭氣的樂趣,何其太平。
那時候天下一心,太后咳嗽一聲,他們都不敢說話,太后心情好的時候只能報告喜悅的內容,雖然朝廷裡曲太督和徐君恩兩人獨大,可是堂上坐著的那也是大夏出了名的暴君太后,誰敢在這三人鼻子下放肆。
巫光赫望著突然訊息的三人背影,心裡除了敬畏還有濃濃的羨慕,在明君手下做到權傾朝野是多麼榮傲和安心的事情,他們兩位知不知道每次看著他們二人當著太后的面定乾坤時那種得意和瀟灑,讓多少朝臣羨慕,他何嘗想背棄昔日效忠的徐君恩,只是他也有他的追求啊,他不過是想讓自己的兒子有朝一日也有和他們一樣的魄力和上位者的信任,相信那是所有臣子畢生的追求,他怎麼能不為兒子鋪路。
巫光赫不算老的老臉有些滄桑,他是太后提拔的,他忠於太后但也忠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