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睡到日上三杆才醒,此刻被吵,滿是不悅的睜開眼:“怎麼了?別吵我睡覺,有事待會兒說。”
“不是啊,小姐,昨天被你罵的那個什麼首富公子,正抬了幾大箱子在門外候著呢。”杏兒舌頭都快打結了,才把話說的利索,以為小姐一定會驚的跳起來。
可是,一秒,兩秒、一柱香過去了,小姐一點反映都沒有。
“小姐,你到底聽沒聽我說的話啊,門外來了好多人要見你呢。”杏兒怕小姐睡著了,提高了音量。
“就讓他等著吧,什麼事,等我醒了再說。”林秋棠煩躁的揮揮手,側過身去,又進入夢鄉。
杏兒看著小姐並不雅觀的睡姿,苦苦的嘆氣,誰說小姐變聰明瞭?都出這麼大事兒了,她還跟個沒事人一樣,豬一樣的睡著了。
杏兒無奈的開啟門,洛宇銘俊顏一喜,忙上前問道:“你家小姐呢?”
“在睡覺。”杏兒看著這溫柔俊雅的男子,有些害羞,小聲答道。
“什麼?”洛宇銘沒聽清楚,忍不住追問一句。
“在睡覺,小姐每天都要睡到日上三杆才肯醒的,公子有事,就午後再過來吧,現在小姐只怕沒空見你。”杏兒替小姐感到婉惜,這麼上等的富貴佳公子,她也忍心晾在門外不招呼?這指不定就是她今後的貴人哪?錯過了,多大的損失。
洛宇銘表情有那麼一呆的呆滯,沒聽錯吧?他一大早領著數十個人,抬著五口沉重的箱子爬上寺裡來,而昨天還振振有詞,指著他腦門斥罵的女人,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公子若是等不及,請回吧。”杏兒好心的提醒。
洛宇銘自然是生氣的,想他富甲天下的貴公子,只因昨天那女人的一句氣話,腦子一亂,就當真抬五千黃金登門答謝了,換來的竟然是如此冷淡的閉門羹,能不氣嗎?
但如果就這樣走了,心裡一口怨氣又咽不下,洛宇銘只好往箱子上面坐了下去,既然她要睡,他就耐著性子等等吧。
一等就是兩個時辰過去了,太陽漸漸移至頭頂,杏兒也幾乎在椅子上坐的快打磕睡了。
“杏兒,我的鞋子呢?”忽地,一道悅耳的聲音響起,杏兒一個機靈,猛的站起身,走到床邊,一頓猛找,方才還看見的鞋子,此刻不見蹤影。
杏兒忽然想到方才急著衝進來,好像把小姐的鞋子給踢到床腳下去了,忙趴在地上,往裡頭看,終於找著了,拿了一根棍子來將鞋子劃拉出來。
林秋棠秀氣的雙腳伸進繡鞋裡,彎腰提了一下腳後跟,開始慢騰騰的洗漱,等一切弄妥,她才轉頭看著杏兒已經急的滿頭是汗的臉,那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林秋棠不由的哧笑起來。
杏兒一聽,當既氣惱:“小姐,你還笑的出來,只怕外頭的公子等急了,一句話就讓人把咱們的屋頂給掀了。”
“急什麼?你這麼急著去見人家,那是掉價的事,男人想見女人,那得放慢了腳步,他等的久了,才知道女人的珍貴之處。”林秋棠淡淡的說道,然後披了衣服,又慢騰騰的喝了一杯水,拿了桌上的一個饅頭,邊啃邊將門開啟。
門外一群人,已經風中凌亂,石化了似的,一個個瞪直了眼,看著啃著饅頭走出來的林秋棠,那表情,別提多可笑了。
林秋棠漫不經心的打量了一眼洛宇銘,他已經不是昨天那情場失意的頹廢酒鬼了,他一身富貴的著裝,渾身上下每一樣東西都如此清晰的章現著他的高貴身價。
林秋棠有些鄙視的從頭到腳看了一遍,都說男人涼薄,昨天還扯著人家姑娘的手讓人家別嫁,現在就一副沒事人的模樣,哼,她最恨的就是這種薄情寡義,自命風流的男人,仗著老子有錢,就朝三暮四,沾花惹草,還自以為是,混蛋。
洛宇銘磨的耐性都光了,聽見開門聲,走出來的女人一點矜持都沒有,就這樣大搖大擺,一手端個杯子,一手拿著饅頭,邊啃邊用輕蔑的眼神從頭到尾的打量自己,他的怒火蹭蹭的就上來了。
“都說林家的三小姐腦子有問題,昨天一見,還以為是謠言,今日一見,確有其事啊。”洛宇銘譏諷出聲,和言悅耳的表情罩著一層冰霜。
杏兒見剛才還好好的公子對小姐出言不遜,當既走過來解釋道:“公子,你別誤會,我家小姐不是傳言那樣的。”
“讓他說下去。”林秋棠阻止杏兒解釋,淡淡的挑眉望著洛宇銘,眸子裡帶著一抹清冷的笑意。
洛宇銘積壓在心裡的惡劣言詞,在對上那清澈如冰雪般的眼睛時,忽然語塞,竟然有一種震顫的感覺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