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大虧的。
這一次,若不是女兒鬧得太兇,且他也一心想要攀龍附鳳,說什麼他也不會這樣出現在亦妝面前。
本來以為亦妝會一口拒絕的,沒想到她竟然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吳敏驚訝的同時也不由得暗暗高興,他相信只要亦妝不出手阻止,再花點時間,女兒還是有可能奪得那個男人的心的。到時候,他一樣可以揚眉吐氣。心思百轉,他剛想說話,卻不料忽地覺察到溫度倏地下降,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炸響:“亦妝。”
亦妝雖然早已料想到他會生氣,但是此時看到他一步步站在屋簷下,淡淡暮光照映,勾勒出風華絕代的身姿,磅礴的怒氣傾瀉而來,驚得棲在樹椏上的鳥兒都紛紛飛逃,心裡還是跳了一跳。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她竟然覺得他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皇,站在那裡,凜然不可一世,讓人喘不過氣來。
亦妝心中驚疑不定,過了一會,才微笑說道:“怎麼出來了?是要開啟水嗎?你等一會,我去把水燒開。”
朱鷲天簡直是被她氣死了。
這個時候竟然還敢給他裝傻,活膩了是不是?
看也不看旁邊畏畏縮縮想要跟他打招呼卻又不敢的吳敏,寒聲喝道:“滾!”
吳敏腿腳一軟,撲通的一聲跪了下來,牙齒顫抖,連滾帶爬的走了。“村長慢走。”看著吳敏狼狽離開,亦妝含笑的跟他打招呼,可惜他早就嚇得魂兒都飛了,哪裡還顧得上禮貌。亦妝也不說什麼,快步走到門邊,正要關門,卻突然回頭朝朱鷲天他們笑道:“我剛想起來,我有點事要找吳嫂,你們爺兒倆好好在家,不許鬧啊!”
看朱鷲天那要殺人的可怕樣子,亦妝掂量了一下,還是出去躲避一下風頭比較好。
屋子裡晨初傻了眼,繼而撲哧一聲笑,娘,你這理由也太牽強了吧?
亦妝自然聽到了晨初的笑,悄悄回頭瞪了他一眼,臭小子,你給我小心點。
感覺到身後越來越近的冰寒,亦妝疾步出門,卻還是遲了一步,身子被人猛地拉回,朱鷲天一把將她推在牆壁上,雙手囚禁著她,冷冷的笑,一點一點的向她逼近。
絕美的臉越逼越近,他的氣息落在她臉上,亦妝心如鹿跳,俏臉瞬間紅透了,他的聲音如妖如魅,輕輕的落在她心尖:“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什麼叫做‘我不答應,但我也不反對’?什麼叫做‘我跟他沒有關係’?”
聲音是那樣的輕柔,卻彷彿來自北極冰原的風,徐徐吹來,帶著足以冰封世界的寒意。
沒有關係嗎?
這是你心裡的最真最初的想法嗎?
痛,像無形的刀鋒,一下一下,切害著他的心。
深深的,深深的,看著她,企圖從哪雙清澈如水的眼眸裡看到她的真心亦妝輕輕一顫,怔怔的看著他,心,有些痛,張口想要解釋,卻想起他將她推到人前的惡劣,話一出口變成了另一個樣子:“你這是幹什麼?晨兒在那邊呢,別把孩子嚇著。”
“說!”他驟然嘶吼,眼睛突然間就紅了。
真的是受傷了。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在他深陷其中的時候,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即使她再也不記得他,即使明知道只是氣話,都不能夠,說出這樣的話。
那漫長的三年,失去你的一千多個日夜,我是怎樣的煎熬痛苦中想著你,念著你,一如既往的愛著你。
你的名字,早已刻入了我的骨髓,在我的每一個呼吸裡,每一個心跳裡,不能夠捨棄,所以,你不能夠這樣殘忍。
即使玩笑,也不可以。
亦妝被他眼底裡的瘋狂嚇到了,一動也不敢動的看著他,感覺到他激烈的心跳裡洶湧的心痛,一顆心彷彿也碎了,輕輕的撫上他的臉,嘆息一聲說道:“傻瓜,我說氣話呢。”
緊繃的心,終於鬆下了,他猛地將她抱入懷裡,深埋在她的發裡,滾燙的淚無聲的落下,他哽咽:“亦兒,求你,不要再說這樣的話。我怕。”
亦妝,你知道嗎?
我多麼的害怕,再一次失去你。
那種痛苦,我再也不想品嚐。
那種孤獨,我再也不想承受。
再也不想……
那帶著滾燙的水珠劃過發,落在她的肌膚,瞬間滾燙了她的心,記憶深處彷彿什麼在復甦,一幕幕模糊的畫面不斷的在腦海裡閃爍,只有一個聲音不斷的迴響,
亦兒,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只能屬於我。知道嗎?
她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