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卻逃不出命運,跌落在地上,人踩上去,發出輕微的響聲,彷彿,她的心情!
心下惘悵,沒有想到在院子裡的椅子上躺了一會,她又睡著了,而且,又做了和前幾天一模一樣的夢!
這夢,到底暗示著什麼?
鷲天,你到底怎麼了?
心痛得連呼吸都困難,她渴望著能夠回到鷲天身邊,想要看著他完好無缺的站在她面前!
“妝兒,我命人給你用菊花做了糕點,味道很不錯,來,過來嚐嚐!”
朱翼天見亦妝再次陷入沉思,目光一閃,一邊伸手將她柔弱的身子扶起,一邊笑道!
她卻忽然淚流滿面,一把抓住朱翼天的手,急急的問道:“鷲天他究竟怎麼了?你究竟把他怎麼了?”
一直克忍著的擔憂,終於無法掩藏!
那日夏雲的答案雖然讓她擔心無比,但是尚能剋制,然而緊接著連續幾天同樣的惡夢,卻讓她心焦,漸漸的將她的剋制力椎毀!特別是今天,居然連在院子裡坐一會,都能夠作此惡夢,可見鷲天必是危極!
她不知道,這一天,正是朱鷲天昏迷的第七天,如果他再不能醒來,只怕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醒過來!
這些天來,她時時刻刻都在煎熬之中,想要尋找一個答案,卻沒有人可以告訴她!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幾次夢醒時分,忘記自己只是一隻被囚困深宮的金絲鳥,沒有行動的自由,只能夠在這個小小的天地裡呼吸,只看到高牆上空那一角的天空,一次次想要闖出去,卻被人輕而易舉的攔住了!
她,現在變得如此的孱弱,連一個小小的宮女都可以左右她的行動!
這所有的一切,她都可以忍耐,因為她知道,總有一天,她會變得強大,她會離開這裡,但是對鷲天的擔憂隨著夢魘每日劇增,讓她不堪承受!
“讓我去看看鷲天吧,哪怕一眼,也讓我看看他,好嗎?”亦妝一把抓住朱翼天的手,仰起頭,含淚的眼看著他,第一次,卑微的請求:“求求你了!”
朱翼天聞言渾身一震,不敢相信的看著她!
眼前流淚請求他的人,真的是他所認識的亦妝嗎?是那個姿態再卑微,也傲骨錚錚的亦妝嗎?那個從來都不在他面前低下高傲的頭顱的亦妝嗎?
不,不是的,他的亦妝絕不會如此輕易的低下頭來向他求饒!亦妝如此驕傲,絕不會向他低頭的!
他心裡一遍遍的告訴自己,眼前所見,不過是一場幻覺,亦妝,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的!她絕不會輕易的低下她高傲的頭顱的!
他必須這樣欺騙自己,不能接受亦妝是為了鷲天,才向他低頭的事實!
但是,無論他如何掩飾,事實都像一根刺一樣,深深的刺進他的心!
不見她的時候,想念的痴瘋,見到她的時候,她卻如此殘忍的錐痛他的心,比她刺進他身體的那一刀還要痛,還要難以承受!
有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要將他們斬殺在自己的手下!
他是堂堂帝王,可是他深愛的妃子,他的女人,卻深深的愛戀著別人,並且為了別人,流淚求他成全,這讓他情何以堪?
亦妝,為何我的心在滴血,你卻視若無睹,還要這樣狠心傷害?
他的尊嚴不容他容忍這樣的恥辱,但是他的情卻讓他下不了手,渾身虛弱,只能夠選擇逃避!
“妝兒是不是那裡又不舒服了?”朱翼天臉帶笑容,彷彿亦妝的話不曾說出過一樣,伸出手去探測她的額頭溫度,一轉皺眉向伺候在一旁的夏雲喝道:“該死的,你們是怎麼伺候的?這都什麼天氣了,還讓妝兒在外面吹風?要是妝兒著涼了,朕定要你們的狗命!”
“奴婢知罪,請皇上饒命!”夏雲等聞言慌忙跪下,惶恐的說道!
朱翼天冷哼一聲,未再理會她們,而是擁著亦妝往宮裡走去,一邊笑道:“妝兒,這裡風大,我們到屋子裡去吧!仔細著涼了!”
亦妝聞言,一顆心頓時冷透!
左顧其他,卻始終都不願意給她一句話!
沒有想到自己已經如此低頭,他卻仍舊不肯放手!甚至,連鷲天的一點點訊息,都不肯告訴自己!
亦妝啊,你為何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呢?為何要向這個人低下你高貴的頭顱?難道你還沒有看清楚他的為人嗎?
如若他果真看到你的痛苦,又何忍心將你囚禁在此,讓你與鷲天勞燕分飛?
從此以後,收起你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