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所做事情的恐懼,讓他大聲的喊道:“來人!”
並沒有人馬上應聲,過了似乎很久,門吱呀一聲開了,沙塔娜端著一個銀盆走了進來,見幕炎欽坐在床00上,於是小碎步走了過來,跪下道:“皇帝陛下醒了,請淨手吧!”
幕炎欽早在晨光中看見了那張和楚悠九分相似的臉,這會才發現就連聲音也就八分像。
見幕炎欽瞪著自己不說話,沙塔娜把盆放在了床前的小桌上,彎著腰站在他的面前。
許久,幕炎欽才從嗓子裡擠出了一句話:“你叫什麼名字?”
沙塔娜輕聲回答:“沙塔娜,烏蒙國的公主。”
“烏蒙?”還是公主?幕炎欽的心思動了一下,這次平定吐蕃很多國家進獻美女黃金,他根本不記得烏蒙國進獻了什麼,只是這個公主?
烏蒙國的公主為何和楚悠的面容如此的想像?
但是幕炎欽現在已經分不清楚自己的心是怎麼一種是滋味了,心底的那個人分明還是楚悠,可是,為什麼自己又?
難道真的要怪罪酒嗎?
想到這裡,他禁不住苦笑了一下。
沙塔娜看見幕炎欽的表情一直很冷酷,甚至,帶著一些惆悵。
那種不知名的苦澀就纏繞了她的心,讓她忍不住上前了一步,雙眼含著無盡的溫情道:“皇上陛下?”
幕炎欽被她喚回了思緒,繼而笑了:“你叫我什麼?”
沙塔娜使勁兒眨了眨烏黑的眼睛,認真的回到:“皇上陛下。”
幕炎欽笑了:“皇上陛下?呵呵,你還是第一個這樣叫朕的人呢。”
沙塔娜見幕炎欽笑了,自己的心裡也變的晴朗,但是不解自己的稱呼有什麼不對,一直追問:“這普天下的子民們不是都叫您皇上陛下嗎?”
幕炎欽笑著說:“他們有時候叫我皇上,有時候叫我陛下。兩個稱呼連載一起叫的只有你啊!”
沙塔娜這才知道自己叫錯了稱呼,在塞外她一直叫自己的父親父汗,只是聽說中土的皇上要叫陛下,並不知道這兩個稱呼是不能一起的。
現在她跪在地上,帶著一些羞澀,也帶著一種犯了錯誤的難過,低著頭不說話了。
幕炎欽知道她不好意思了,對於這個烏蒙國來的天真的姑娘,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幕炎欽的一生有過很多女人,但是隻有一個讓他記住了,並且願意為她再也不沾惹其他的女人。
如今,因為這相似的容貌,因為酒,他破了自己的誓言。
說沒有惱怒是假的,可是,這些真的能怪這個天真純潔的女子嗎?或者都是自己的錯?
那時,那個相似容顏的女子也曾經說過:“忘記我,從新開始。過去的一切就讓它過去。”
可是,一直以來執著著過去的都是幕炎欽自己,是他因為那個叫楚悠的女子纏綿病榻多日,是他為了她長途跋涉甚至不惜生命的找到了異國。
可是如今,如今自己,仍舊是幕氏王朝的皇帝,不是她的那個一生一世一雙人!
幕炎欽看了看還跪在地上的沙塔娜,輕聲道:“你起來吧!”
沙塔娜似乎早就等著這句話,幕炎欽的話還沒落音,她就利索的站了起來,把之前放在桌子上的銀盆端了過來,說道:“奴婢伺候皇上陛下洗漱。”
幕炎欽就著她的手試了試水,有些涼了,但是他什麼也沒有說。
沙塔娜趕緊拿起旁邊的布斤給他拭乾了手,然後才沾溼了布斤認認真真的擦拭他的臉。
如今的幕炎欽已經將近四十歲,眼周已經有些細紋,他閉著眼睛,那些尖銳都被隱藏在裡面,他仍舊是十分英俊的男人,做了這麼久的帝王,經歷了很多的事情,他更加具有成熟男人的魅力,更加具有帝王的威嚴。
這是沙塔娜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她從來不知道有一個男人他的肩膀可以這麼的寬廣,也不知道有一個男人可以這樣的頂天立地,可以這樣的充滿威嚴卻又和藹可親。
她溫柔的,帶著渴慕的一點一點的擦拭著他的臉,彷彿在小心翼翼的擦拭一件絕美而稀有的瓷器。
“怎麼?朕的臉真就那麼髒?”幕炎欽突然出聲,嚇得沙塔娜手中的布斤啪的一聲掉在了水盆裡。
她站在身邊,有些恐懼,但是還是回答:“奴婢不是因為皇上陛下的臉髒,而是…。”
“而是什麼?”幕炎欽看著不知是因為窘迫還是恐懼的沙塔娜, 小臉已經紅紅的。
“而是,您實在是長的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