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說,蘇話覺得愧疚,雖然她不是古家的蘇話,但他們已經融進她的認知,成為她有義務關心的親人。那就從現在開始吧!從現在開始,她不要讓這家人為自己擔心了。
“舅舅,對不起……”她伸手拭去古天清眼角的淚,沙啞著嗓子說,“我以後都會很聽話,不讓你跟我娘擔心……”
“既然做了這個皇后,”古天清勸導道,“就不要想其他的事。這是你的命,沒有人能違背命,懂嗎?”
蘇話是現代人,自然不會相信什麼命啊命的,但她只能這麼理解了,至少算是一個心靈慰藉。
在跟古天清接下來的寒暄和閒話家常的內容中,蘇話瞭解到色丹國又開始騷動,在邊城製造麻煩,古木一很有可能會再次投身戰場。
“好想見見表哥,”蘇話說,“我現在被皇上關禁閉,就是這鳳來宮也不讓我出,就別說出宮回家了……舅舅,你能讓表哥進宮嗎?我想在他臨走前見見他。想必他也一定很擔心我。”
“這個好辦。”古天清說,“我去跟皇上說說便是。”
古天清在皇上心裡是很有地位的,他忠心耿耿,安分守己,出格的事情從來不做,值得信賴,所以,他的家人才會跟著榮幸,甚至……說不定索宇修對蘇話一次又一次的寬容也跟他的存在脫不了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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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蘇話按時吃了妖花製成的丹丸,心情也變得平靜起來,她突然想:這妖花還真是好東西,那麼,就讓自己沉浸其中,成為它的奴隸吧!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
除了吃妖花,她還要喝很多調養的藥,雖然不喜 歡'炫。書。網',但她絲毫不拒絕,總想著,趁著現在還活著,就要精氣神好好的活,畢竟有一天遲早是要被那妖花要去性命的。誰知道那時候是怎樣的醜陋不堪?萬一像吸毒者那樣呢。
所以,她要趁著現在還華光美顏好好享受享受。
索宇修過來看她,發現她平靜如斯,對自己的態度也沒有以前的冷淡——儘管不能稱之為熱情——他很訝異,沒想到一夜間發生諸多事情,反而讓她“頭腦清醒”了。
“好好養身體,說不定朕可以原諒你之前所做的一切,讓你重新回到皇后掌握後宮實權的位置,而不是一個被禁足的鳳凰。”索宇修說。
蘇話聽言一臉平靜道:“無所謂,我可以一直呆在鳳來宮,除了花園,我哪都不去。後宮的事,你儘管交給林妃去做……或者,索性另立皇后吧。”
她無意觸怒了索宇修,以至於他臉上泛出了七分慍色。
“當我什麼都沒說。”蘇話忙掩飾,她不想觸怒他的……她再也不想惹惱他。“我聽你的,好好養身體,然後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這可不是索宇修一直以來對蘇話的期待,可如今,這話從她口裡說出來,他並沒有高興的感覺。
“林妃已經被打入冷宮了。”他悶悶地告訴她。
“為什麼?”難不成他知道當初幫她出逃的是林霜霜?
“她是玄武教安插在我身邊的奸細。”如果不是那次派人調查是誰將玄武教的信函和蘇話的衣服放在御書房,他索宇修永遠都不知道林霜霜一直以來的欺騙。
“你知道了。”蘇話暗自嘆息,心想:原來什麼都瞞不過他,凡是背叛他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自己……還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其實,你應該原諒她,畢竟她最後選擇做你的女人背棄了玄武教。”
“可以原諒嗎?她勾結玄武教徒刺殺你也可以原諒?”索宇修覺得只是把她打入冷宮沒要她性命,這樣已經是自己最大的仁慈了。
“沒有……你是說……”蘇話恍然懷疑,那天在皇城外遭遇的三位玄武教徒原來是林霜霜的傑作?只是懷疑,不肯定。
事實上,的確如此。林霜霜一心想讓蘇話永遠回不到皇宮,她比蕭洛兒心狠,比蕭洛兒更知道什麼叫做“永無後顧之憂”,於是她決意殺人滅口,只是,她不便自己動手,更不便在皇城裡面動手。
兩年後的那些天,她第一次重新跟玄武教取得聯絡,並安排好人在那片林子附近等候蘇話的“大駕光臨”,只是半路殺出了無常,她失策了。
後來陌景然以玄武教新教主的身份找到她,讓她把一個包裹和信函放到索宇修的御書房,她不知道包裹裡面是什麼,更不知道信函的內容,只是說:“對皇上不利的事情,我不會做。”
陌景然知道她的心思,便要挾道:“不這麼做,我就拆穿你是玄武教的人這個身份。”
可憐最後還是被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