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連忙走回索宇銘的床邊,輕聲叫醒他,問:“大皇子,這兩天您是不是拿過娘娘的玉鳳鐲?”
“什麼玉鳳鐲?不知道。”索宇銘為楚穎無端打擾他睡眠有些惱火。
“大皇子,就是前幾天您在娘娘那拿的一個鐲子,”李嬤嬤比劃著說,“白色的,您還跟萬事如意他們說那是娘娘最喜 歡'炫。書。網'的東西,想起來了嗎?您後來有沒有還回去?”
“還回去了,母后知道。不過……”索宇銘秀美一蹙,猶豫不語。
“不過什麼?”楚穎急切問。
“我昨天又拿它出來玩,後來也不記得放哪了……”索宇銘的聲音越來越小,知道自己犯錯,有點自責,還問:“母后是不是找不到這個玉鐲很著急?我現在就去把它找回來……”
“不,”楚穎忙攔住他,說,“不用找,已經找到了。”
現在,只需拷問那個叫王斌的太監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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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監王斌一開始死不承認,得知楚穎已經查出玉鳳鐲是索宇銘丟了的這回事,他就有些扛不住了。
“快點說,是誰讓你這麼做的?”楚穎厲色問。
“奴才不知道,這玉鐲也不是奴才撿的,是一個男的蒙面黑衣人……他用我全家人的性命要挾奴才,讓奴才嫁禍皇后娘娘……奴才也是被逼無奈啊……還有,蘭妃娘娘的藥裡有泯胎散,其實……其實是奴才加進去的……這也是那個黑衣人逼我的啊……要殺頭請殺奴才一個,不要連累我的家人……”
“怕不只加了泯胎散吧?”楚穎懷疑問。
“不,只加了少許泯胎散。”王斌擦著冷汗說,“那個黑衣人說,泯胎散和妖花混在一起,即能讓人嘔血,產生中毒跡象……”
無端多出來一個蒙面黑衣人,還是個聰明的黑衣人,可說他聰明,他又為何不自己做這種事,反叫一個膽小如鼠的太監來做呢?不是自找麻煩?
這戒備森嚴的皇宮,又怎麼會冒出一個黑衣人,搞出這麼大的亂子?要麼他本就是宮裡的人,要麼,他在宮裡有內線。
楚穎把這事告訴索宇修知道,索宇修也變得凝重起來,一聽黑衣人,他又想到從色丹國回來遇到的那批要刺殺蘇話的刺客,會不會是同一夥人呢。可問題是,這黑衣人到底怎麼想的,要這樣拐彎抹角地陷害,明明達不到至蘇話於死地的目的啊。
“現在證明了皇后娘娘的清白,是不是可以把她從刑部大牢接回來了?”楚穎問。
“但這黑衣人到底想做什麼?”索宇修還是納悶。
“皇上,皇上,不好了!”青衣突然不顧曹公公攔阻跑進御書房,急切道:“娘娘出事了,獄長剛剛來報說娘娘吃完飯就……就開始吐血……快不行了……”
索宇修聽言面色慘白,又急忙衝出御書房,直奔刑部大牢,心裡只有蘇話的身影,卻斷不敢想象她閉緊雙目的樣子,惱恨,惶恐還有不安,向迎面射來的毒箭,一支一支插進他的胸膛……任何人有事,他也不要她有事。
楚穎更是跟得緊緊的,腦子裡雖混亂,卻也不至於想不到飯菜出了問題,也不至於想不到,這又是黑衣人所為。
在他們都把注意力放在案子上的時候,卻疏忽了蘇話的安危,後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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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宇修見到蘇話時,她已然奄奄,只一息尚存,他把她抱進懷裡一邊往外跑,一邊再三命令:“不準死!不準死!!”
“皇……”她手裡緊緊拽著什麼東西,好像有很多話要說,可就是說不出來,痛苦的樣子不言而喻,她還能隱約看到索宇修因為焦急而紅了的眼圈,漸漸地,她連他的臉都看不到,這一刻,時間靜止,萬物凝凍。
有人似乎聽到她最後一滴眼淚滑落地板的聲音。
她的手鬆軟了,從裡面滾出一顆藥丸,楚穎將其撿起,拿到嘴邊聞了聞,是苦臭的。
當御醫宣告皇后已然歸西的時候,索宇修大叫了一聲:“朕不信!”
“皇上保重龍體,節哀順變。”眾人安慰。
屋子裡早已嗚嗚哭成一片。
看著床上靜謐的女人,索宇修以為她是一個美麗而透明,永不破滅的夢,可這一刻,為什麼就碎了?他不信,他也不甘心。
當手指觸到她尚未冷卻的身體,他終於控制不住掉下淚來,淚水化作珠狀,打在她的臉上,像一首哀怨的詩。
而在貴妃宮裡,一位宮女著裝,面容姣好的女子凝神看著眼前的黑衣人,款款道:“有一點妹妹不甚理解,毒死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