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要不要嚐嚐?”蘇話猛然將臭豆腐伸到索宇修嘴邊,嚇得他後仰了十五度角,蘇話便咯咯地笑了。
五米之外的距離,有一道炙熱的目光。
恍然注意到,蘇話的笑容僵在臉上,一時愣住,無米開外的距離,那不正是墨劍牽著一匹棕色的馬,馬上坐著多木香嗎?
“蘇話姐姐……”多木香猶豫著叫了一聲,卻沒有往日的甜膩。
這距離,誰也不敢率先拉近。
“墨劍,”多木香叫了聲要下馬,墨劍忙去攙扶,她說,“你過去吧。”
墨劍張了張嘴,終於什麼也沒說,再次看向對面的人,冷俊的臉上寫滿了複雜的情愫,他沒想到還會在這裡遇見她,就像她也沒想到會遇見他一樣。
“還吃嗎?”索宇修瞅了一眼蘇話手裡的臭豆腐問,不等她回答,他便接了過去拿進自己手裡,徑直邁開步子調轉了方向,還用後背丟下一句:“早點回來。”
青衣和奴兒也明瞭地跟著離開。
相比以前,索宇修的大度簡直是轉折性的變化,,害得蘇話又是一陣感動,他居然可以做到給自己和墨劍最後道別的機會。
“我去那邊的茶館等你。”多木香說著也走向了街道旁的一個茶館。
茫茫人海,就只剩這樣熟悉的兩個人了,曾經相知相惜,相濡以沫,以後卻不得不相忘於江湖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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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劍……”叫出這個名字,蘇話幾乎能感到自己心臟的起伏,她走近他,看到他眼神裡的無奈和期許,她明白他的苦楚,更明白他一直以來的冷漠,因為他們彼此都有了自己的歸宿,再不能產生任何交集。
“墨劍,”蘇話再叫一聲他的名字,而後問:“你們這是要去哪?”
“我決定帶著香兒,還有我們的孩子,回我的老家南郡。”墨劍說。
猜也能猜到,蘇話牽強而笑,本來跟他去南郡的人應該是她的,只怪天意弄人,世事變化無常。
“那,好好照顧多木香,還有你們的孩子。我相信,她一定是天底下最好的妻子。”
墨劍的眼眸微閃了一下,卻沒有說話。
“我大概這幾天就回宮了,”蘇話又說,“其實想想,索宇修對我是真的好,所以,我應該陪著他……”
聽言,墨劍垂下了眼瞼,算是徹底放下吧!然而,改變他人生的,正是蘇話,而非多木香。
“那,”就算他不說一句話,她也能體會他的心情,終於是要分別,這樣躊躇著也沒可能一輩子,於是說,“我走了。”
她留戀地轉身,早已不安分的淚瞬間肆虐。
“等等。”墨劍突然叫住她,她停步,卻不敢回頭。
“我墜崖前不久,有人想買我殺你,那個人,應該是朝廷的。”墨劍頓了頓,又說:“宮廷險惡,你要多加保重。”
“嗯,我知道了。”蘇話還是不回頭,抬高音調掩飾自己的傷心和難過。“快去找多木香吧,她在等你。我走了。”
蘇話的雙腳,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
穿過街道,蘇話仍然沉浸在無盡的傷痛中,渾然不知身後緊跟了一個鬼鬼祟祟的紫色身影,一直走到離住處不遠的地方,她才突地停下來,卻也不是發現了什麼,只是向天眨了眨眼睛,又用衣袖擦臉,準備除錯好情緒再進去。當她再想邁開步子的時候,紫色身影就從後面捂住了她的嘴巴,並把她拖進路邊的茶花林裡。
掙扎間蘇話聽到索宇修的三名侍衛在相互質問:“娘娘呢?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
“可能進去了。”其中一人說。
“沒道理這 麼 快‘炫’‘書’‘網’。”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為了以防萬一,索宇修留下這三個人偷偷跟著蘇話保護她安全,可萬一發生了,他們卻沒有來得及發揮作用。
蘇話終於是看到了那個人的臉,陰柔俏麗,勝似女人的男人,再加上這身永不退色的紫色衣服,除了無常,還有何人。
兩個人在此相遇,想必都吃驚不小。蘇話知道無常不會加害於自己,便不作掙扎,無常也鬆了手,開門一句:“果然是你,墨劍呢?”
“你找他幹什麼?”蘇話不屑地答,很快說:“他已經跟別人結婚就快生子了。”
無常聽到這個訊息皺起了眉頭,表情也跟之變得不怎麼好看,還不相信地問:“此言當真?”
蘇話剛想給他一個肯定的回答,就看到青衣帶了一批人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