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的答應,這飯後百步,是很有宜的事情,再說了,他們無緣無故的住在這麼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肯定要有什麼特色。
“兩位夫人,請等我一會”碧珠趕緊起身說道,既然要留下來,那麼她就得擺正自己的立場和身份,她得先把碗筷收拾乾淨了。
“碧珠,你跟她們去吧,我來收拾”段昊然當然看出來了碧珠的意圖,讓他們的夫人一個人外出,他們又怎麼會放心呢?想來碧珠也是護主心切。
“公子,對不起,我家夫人身體不好,所以我要隨時照看著”碧珠趕緊解釋,以免讓他們誤會冷月。
“哦,月兒,你身體不好嗎?哈哈,那可來對了,我相公可是大夫,讓昊然哥幫你看看吧”端木楚楚詫異的叫道,怎麼會身體不好呢?不由的露出了擔心的神情。
“如果方便的話,就讓在下幫夫人看看吧”段昊然看著一頭熱的端木楚楚,暗自搖頭,怎麼連情況都看不清楚,不一定身體不好的人就願意看大夫,不過端木楚楚已經發出了邀請,他當熱只能是服從了。
“那就有勞了”冷月也不推辭,直言坦蕩的說道,她也想看看自己的身體究竟什麼情況?
“夫人,請把右手給我”段昊然指引中冷月坐到了屋子中的一個主位上,而他在另一邊坐下,右手手指搭在了冷月的脈搏上。
指尖處傳來的陣陣資訊讓段昊然的眉頭越來越緊,怎麼可能這麼一個淡然處之的女子,居然滑過胎,並且時間不長,還影響以後的生育,難道她不知道嗎?這種情況對於任何一個女子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而她的臉上卻看不到絕望和悲痛,有的還是淡然,這種表情和那個女子多像啊,一個是被毀去了容顏,四面楚歌的女子,一個是被奪走了孩子,而傲然堅強的女子,不同的劫難,卻讓兩個不同的人有著同樣的神情。
“夫人,請恕在下冒昧,不久前夫人是否沒了孩子?”段昊然收回了手指,凝重的問道,作為大夫,他有資格告訴病人,關於她的狀況。
“昊然哥!”端木楚楚聞言驚叫,要是他看錯了,怎麼辦?巫月兒怎麼會沒了孩子呢?
司徒冥則是眼神一暗,瞬間有種不敢看冷月的自責和愧疚,但是隨即想到,既然他能看出這種事,那麼他是否能讓冷月重新獲得做母親的資格和本能?
“段公子果然高明,不知還看出了什麼?”冷月對段昊然的本領本來就沒有懷疑過,畢竟自己的臉當初還是他縫合的呢?雖然沒有幫她抹去那恐怖的疤痕,但是最少已經有了極大的改觀。
“以夫人的體質看來,以後懷孕純屬不易,是否?”段昊然把自己診斷到的結果慢慢敘述,當事人無動於衷,甚至以微笑表示肯定,而他身邊的端木楚楚卻雙眼爆睜,悲傷的淚水很快就湧上了眼眶。
端木楚楚對自己聽到的訊息感到難以置信,怎麼可能,這麼隨和的女子,以後做不了母親,這對於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難以接受的事實?她是怎麼撐住的?
“昊然哥,你一定要想辦法,一定要治好月兒”沒等冷月回答端木楚楚已經淚眼連連的看著自己的夫君,期待而又祈求的看著段昊然,既然他能看出來,那麼他就應該能幫到她,卻忘了剛才對於段昊然的診斷,她也同樣的露出了質疑的神情。
“傻瓜,不哭了”段昊然愛憐的看著為別人的傷痛而悲傷的妻子,為她的善良感嘆,也為她的善良動容。
“公子,夫人,喝茶”碧珠已經收拾好了所有的東西,並且把茶沏好了,抬了出來。
“夫人如果想有孩子的話,從此以後,最好不要喝茶”看著冷月端起茶,享受的一茗,段昊然淡淡的提醒。
“公子的意思是,月兒的病能治好?”沒想到最激動的卻是那個被在了一邊的司徒冥,他這種激越的神態倒是讓冷月意外,不過隨即想想也能理解,畢竟她沒了孩子,不能再有孩子,他是間接兇手。
“不是不可能,但是也不能保證一定能治好,我只能說,如果夫人願意的話,我可以試試”段昊然看著司徒冥那不同尋常的激動神情,沉穩說道,只不過此間過程也不是想像中那麼簡單的。
而碧珠一聽,手中的茶壺也一頓,夫人還有希望,一聽段昊然說,夫人想生孩子的話,最好不要喝茶,趕緊出手就把冷月手中的茶杯給搶了,也不管她這下意識的舉動很無禮,也很大膽,但是她做了,只留下冷月傻傻的看著空了的雙手,無奈的苦笑,不知何時,這苦苦澀澀的味道已經浸入了她的骨髓,她已經依戀了,而從此就因為了段昊然的一句話,她這唯一的奢侈的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