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睿王爺低沉的問到,夜色已經降臨,光線也越來越暗,打撈的進度也是越來越遲緩。
看著海面的眼神也是沒有希冀,皇上既然下定了決心要箏兒的命,還會給她逃生的機會嗎?
答案是絕對的,不會。
箏兒生還的希望是渺茫的,只是他不相信,也不願意相信,箏兒就這麼走了。
她為什麼不向他求助呢,不管怎麼樣,他也不忍心看著她受到皇上的迫害啊。
可是到死她都沒有和他說什麼,更沒有對他低頭,她還是那一副鎮定從容的樣子。
真的就算是死,她也不會朝他開口的吧。
睿王爺突然覺得自己好可悲,他從來沒有關注過一個女人,可是頭一個讓他產生興趣並且讓他想靠近又掙扎的女子,卻是他未來的弟妹,而現在她卻走了,走得悄無聲息,也走得驚天動地。
他的關注成了她的催命符,她的死,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啟稟王爺,這海領域太廣,海底也很深,很難打撈”一直忙活的禁衛軍沉著臉說道。
現在天色已晚,強行打撈的話,不但打撈不到任何的東西,反而打撈人員的安全就受到了威脅。
睿王爺沒有在說話,只是看著海面的眼神一片死寂。
安王爺也沒有說話,同樣看著海,彷彿希望那海面上,箏兒突然從上面走出來。
“五弟,我們聊聊吧”睿王爺沒有轉身,但是卻對著身邊的安王爺說道。
人也帶領著跟隨身後的安王爺遠離了打撈的人群,到了另一邊,同樣看著海面。
“箏兒要是真掉到了海里,那應該有多長時間了?你說她還可能活著嗎?”睿王爺看著夜色下的海面逐漸與夜色連線,黑濛濛的,讓人看不到一點生機。
“箏兒不會有事的”安安出乎意料的給了睿王爺答案,他不相信箏兒就這麼走了,不相信,箏兒不會丟下他不管的,不管箏兒是出於什麼原因,她一定不會丟下他的。
“我也想箏兒沒事,可是,我騙不了自己,你知道嗎?箏兒她是被我害死的”睿王爺只要一想到皇上對箏兒下手的動機,就自責。
這次,安安卻沒有給他回答,因為他知道睿王爺的意思,可是事實並非如此簡單,所以他選擇了沉默。
“我第一次見到她是在宴會上吧,也就是那晚,父皇把她許配給了你,而我卻只是冷眼旁觀,因為我聽說她是一個傻女,還想與皇弟真是天生的一對,地造的一雙”說道這裡,睿王爺似乎對當時自己的行為感到恥笑,他原來也是一個道聽途說之人。
安王爺也想起了那個晚上,那個被自己有心用來遮擋的女子,竟然在他的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一把,這記憶已經深深的烙在了他的腦海裡。
那眼中的慧婕又怎麼會是一個傻女所擁有的呢?他也被傳說給矇蔽了。
“第二次,我見到她的時候是在一品居,她帶著一個丫頭和一個家丁,座在你們常去的那個靠窗的位子,她就那麼堂而皇之的躺在了躺椅上,卻沒有讓人感到不雅的念想,那時的她看上去是那麼的恬淡而又疏理,那個位置彷彿因為她,被隔離了,一品居里的客人竟然顧忌到她的假寐,都收斂了音量,那時的我只是覺得她不應該是傳說中的傻女,後來我們過去要求和她同桌,她沒有拒絕,我本想她或許是不知道我的身份,可是後來才知道,她知道我,但是她卻一點對權貴的諂媚,不,應該是恭維都沒有,淡淡的,彷彿我只是一個食客罷了,這讓我對她有了新的認識,也開始對她感興趣”睿王爺坐到海灘上,徑自回憶著他和箏兒之間的點點滴滴。
“如果沒有以後的接觸,我或許會忘了她,可是在寧相府,我本不想去的,但是出於和青雨的朋友關係,我還是去了,不過卻是從後門進去的,卻不想看到了一個女子趴在寧相府的花園中的涼亭中睡著了,我本以為是一個丫頭,還覺得這寧相府對待下人也太過鬆懈了,卻不想是箏兒,她被青雨叫醒之後,醉眼朦朧的看著我,嬌憨的撲到了我的懷裡,我本應該推開她的,她的舉動太過大膽和無恥,可是我卻聞到了她身上的酒味,心想,她是跟誰來的寧相府,怎麼獨自留在哪兒了,不知為何那時當她撲到我懷裡的時候,我只覺得微微的驚訝和更多的滿足,一種被依賴的滿足,可是你知道嗎?她撲到了我的懷裡,叫的卻是安安兩個字,當時的我好遲鈍,竟然沒有聯想到安安就是你,還在納悶,我是不是和一個叫安安的人一模一樣,隨後我就知道了,青雨被她當成了溫總管,她讓青雨帶話,我這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