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但是,今天卻是最為厲害的一次,腦神經的抽搐反應開始日漸明顯,相比較身體上的痛楚,腦漿像要被炸開的感覺才讓她生不如死。
她雙唇死死的咬在一起,為了不讓自己叫出聲來,烏紫的嘴唇已經開始有血絲從她薄薄的面板上滲出來,然後又被融入雨水之中。
最後只見她的臉色白的就像是世界上僅剩下的唯一一種色彩。
龐晗,你可知,我現在好疼……
怎麼辦,我好像叫你,但卻又不能……
“哎,你這又是何苦呢?”
一聲嘆息輕不可聞的從她頭頂上方傳來,緊接著,肆意的雨水消失在她的周圍。
任青青就在一片水霧之中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站在她的面前。
在她現在的視界裡,早就已經花花成一片,而沒了具體的影像。
那人好像也是知道她的情況,緩緩蹲下身子面對面得挨著她極盡。
即使這個樣子,任青青也只看清了來人臉上唯一的代表東西,那長長的鬍鬚就被狂風吹的來回飄蕩。
此情悠悠1
當任青青再次清醒的時候,只覺得周身一陣的暖意包圍著她的身子,讓她想要舒服的喟嘆一聲。
但她還沒開口,沉沉昏睡過去時聽到的聲音又再次在耳邊響起,只不過這次比剛才多了一絲暖意。
他道:“如若是醒了的話便將這碗藥喝了吧。”
任青青緩緩的睜開雙眼,入目的便是那一張溝溝壑壑的老臉,還有那花白的鬍鬚。
來者不是去而復返的扁鵲又是何人。
任青青瞧著扁鵲努力扯開嘴角,想對他展顏一笑,卻被扁鵲連忙制止,“別笑了,笑的跟個鬼似的。還好老夫不怕,要不還真受不了你這‘銷魂’的一笑。”
扁鵲說的似真似假,看著任青青時是一臉的嫌棄。
任青青聽著他這番話也不生氣,只覺得好笑。
她對這些也不是說不在乎,只是比這難聽的話她又不是沒聽過,反正她這個樣子已經成了事實,想要更改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古代又沒有整容的技術,不可能讓她來個醜女大翻身。
但是她還是要謝謝扁鵲的相救之情。
她雙手用力,勉強的才將身子抬高了一寸就又被扁鵲連忙給壓了下來,嘴裡直道:“我的王妃啊,你這要是再動一下,我可不能保證你還有沒有其他的病痛了。”
好吧,既然他這樣說了,任青青便又躺了下去,沒有目的地的看著頭頂上雪白的紗帳,簡陋的傢俱器皿。
直到再看見那扇破敗的木門被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推開之時,她才算是徹底的清醒了。張著嘴看向在一旁搗鼓著東西的扁鵲問道:“我們這是在哪兒?”
扁鵲就似沒有聽到一般,半天沒有什麼動靜,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東西,直到隔了一會兒,那小女孩揚著一張明媚的笑臉走到她的跟前,“我們現在仍是在昌江城。”
聽得昌江二字,任青青這才將提的高高的心給放了下來。
但是扁鵲緊接著的一句話卻直接將她給打到了地獄。
他說:“現在的昌江不是北秦佔領的了,而是回到了清幽了。”
此情悠悠2
扁鵲的聲音輕飄飄的從任青青對面傳過來,他說:“現在的昌江不是北秦佔領的了,而是回到了清幽了。”
那,這又是什麼意思?
任青青竟然一時沒能立刻體會過來。
扁鵲趁著空隙抬頭看了任青青一眼,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年紀太大的關係喜歡嘆氣起來,“你不用那副木訥的模樣看著我,我知道你定然已經懂了剛才話中的含義。
你已經在我這兒睡了一天一夜,這一天一夜內就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接著扁鵲不再多言,反而是床前的女孩開始向任青青敘述她昏迷的這一天一夜之內發生的天翻地覆的事情。
她在大雨之中昏倒過後,北秦跟清幽兩國就開始了長達12個小時的戰爭,打的是鮮血四濺,雙方勢均力敵打的不可開交,血水混著雨水已經侵透了大半個城牆,隨處可見的屍體光是讓看的人都覺得心酸不已。更何況是雙方的領軍者。
最後在人力物力等多方面條件下雙方不得不短暫的停歇,讓士兵有暫時的休息機會。
而就是在這冬日裡大雨滂沱之下,清幽軍不知怎麼從地下挖出了一條通向北秦軍營的地道,只那麼兩三個時辰之內,竟是將北秦的兵士來個大洗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