繫到一起,看來真是待得久了,產生了幻覺。
她抽回手,沉吟良久才站起身來看向窗外對著空氣道:“一個妹妹。”
一個不知道現在是生是死的妹妹。
留下與離開只在一門之隔1
清幽十七年,農曆五月初五,就在端午這一天,當今天子大選秀女擴充後宮。
而她自然也在其中。
此刻天還未亮,她早已經形同木偶一般坐在房中等候迎接的公公前來召集秀女一同進殿。
她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中姣姣銀月高掛星空,繁星閃爍。每一顆星星都是別樣的耀眼,彷彿距離她極近,只要她一伸手便能將其握在手中。
眼光下移,一片燈火璀璨,窗外的百折廊橋上每隔十步便有一盞琉璃宮燈高掛在頭頂,五彩的色澤更為繁華的皇宮增添一抹亮色。
眼光還未收回,她便見著窗外一抹粉紅的人影快速的晃動著,逐漸顯現人形,待近一些了才聽到那人急切的腳步聲和頭上朱釵相互碰撞而產生的叮噹之聲,聲聲入耳。
待那人跑的近些了,停在她窗外,她才拉住那人的手,說道:“妹妹這是怎麼了,怎麼如此急躁?今日可不能再這般模樣。”
她微微皺眉,將袖口中的娟帕抽出來為司徒丁嵐擦拭汗珠,再將她頭頂上的髮簪又重新固定住才讓她說話。
“……呼,跑死我了,姐姐,我,我這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對你說,再晚一些就來不及了,所以,所以我才……”
司徒丁嵐話說的有點喘,略微的停頓了一下,順了一口氣再接著說道:“我問過公公了,說是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才會讓我們進殿。”
“然後呢?”任青青不解,現在說這話有什麼意義。
司徒丁嵐現在也不急著說話了,拍著胸口繼續為自己順氣,她從來這沒有這樣跑過,所以難免有些岔氣。
雖說司徒翔是一個武官,但是卻從不讓自家女兒舞劍弄槍,骨子裡他一直認為女兒便是要養在深閨中彈琴繡花。
所以也不怪司徒丁嵐從西廂跑到東廂沒多遠的距離卻是上氣不接下氣。
待休息的夠了,司徒丁嵐將腦袋左右晃動了一番,又勾勾手讓任青青附耳過來。
任青青笑笑,依言而行。
“姐姐,我知道你無心留在宮中,雖然你每日都在笑,但是妹妹卻總覺得你不開心。現在妹妹要幫你離開這裡,不知你的意思?”
司徒丁嵐的清脆的字元一個一個的傳進任青青的耳中,楞的她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留下與離開只在一門之隔2
司徒丁嵐的清脆的字元一個一個的傳進任青青的耳中,楞的她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只是一順不順的看著司徒丁嵐,想要在她的眼中找到一絲資訊來分辨她話中的真實性。
但是她瞧了半天卻是一無所獲,她不禁有些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能力是否已經過了保質期。
任青青在思考問題時習慣性的將眼睛微微的眯起,而後偏轉腦袋看著司徒丁嵐身後仍舊黑黑的夜空,一望無垠的天地讓她突然覺得自己是何其的渺小。
她將身子往後揚了揚,掌心緊貼著冰冷的窗欞以其換回一絲的冷靜。
但是自從她聽到離開這兩個字的時候又何來冷靜一說,那是她夢寐以求的啊。手指因為那兩個字的出現都有些輕微的抖動,不知是緊張還是興奮,或者兩者都有吧。
她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穩定了一下情緒,輕聲的說道:“蓮雲再過一刻便會回來,到時候我會使計讓她再出去,你到時便在這窗外等我。”
不管這是真是假,她任青青也只有這一次機會了,即便這是司徒丁嵐下的陷阱,她也只有往下跳的份了。
“好,那妹妹現在先去安排一下。”司徒丁嵐點點頭,說罷轉身及走。不給任青青再說話的機會,好似不想讓她再反悔一般。
但是她又如何知道任青青既然答應了她又何來反悔,因為她早已經將自己全部壓進了這次的賭局裡。
果不其然,司徒丁嵐後腳剛走蓮雲的聲音便在門外響起,緋紅色的雕花木門應聲而開。
任青青慢慢走回銅鏡旁,看著鏡中的人兒畫著濃豔的妝容,精緻的小臉上一雙琥珀色的眼珠有些暗淡。
她抬手將面前的八寶盒開啟,裡面只有一支玉簪和一塊玉佩,粗一看以為這兩樣東西材質相同,其實久了便知道其實不然。
她小心的將玉簪拿起送在手心,細心的摸索著簪頭雕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