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沒死啊……”
“死了晚上也會去找你索命!”
“那你死吧,我晚上正好無聊。”
“……”
此時任青青終於體會到了一句話: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她還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發生過如此這般的對話。讓她也有語塞的一天。
來人沒有給她停頓的時間,直接將手放在她的額頭上,她條件反射的往後躲。
她後移一分,那手就跟進一分。
最後避無可避,她就只覺一陣溫暖覆蓋在她的額頭,與她自身的溫度形成一種反差。
“哇,難道你才從冰窟窿裡鑽出來?”龐軒大叫,幸而這個地方雖然離清漪閣不遠,但是勝在這裡樹木較多,人少,自然沒人發現。
“是啊……”任青青經過剛才的掙扎,現在是徹底的沒了力氣,兩眼一閉模模糊糊的就往後面倒去。
“啊,你怎麼說倒就倒啊,好歹也給我說一聲啊。”
如果她還能說話的話,她也不會說“我要倒了”這等沒有任何營養的話。
但是最後她卻是連這等沒有營養的話都沒說出口。
龐軒來不及說想,一把就將任青青給摟在懷裡,避免了她與大地接觸的可能。
這人抱在懷裡,他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經過了一番思想的掙扎,才終於記起來自己還會點點醫術。
於是便將任青青的身子往上一提,就像是抱一件嬌小的玩具一樣抱回了霧凇院。
“還真是個冰疙瘩,冷死我了。”
龐軒將任青青放在床上,連忙叫來銅釦準備熱水,備好他的工具,他要開始掛診了。
“我說爺,您這又是從哪兒弄回來的什麼東西啊?”
銅釦對於龐軒撿東西回來這件事已經不想再說了,隔三差五的不是撿生了病的小貓,就是殘了腿的小狗,不知道今兒個又是從什麼地方撿些什麼東西回來。
女人,你是我撿回來的1
所以當他端著一盆熱水走進裡屋看見躺在床上昏迷的任青青時,他的驚訝程度不亞於看見隔壁村的春花嫁人了。
話說這隔壁村得春花長的是實在不敢恭維,如果有誰能當著她的面同她說上兩句話,那他銅釦就給那人磕頭了。
“爺,您,您怎麼帶人回來了?”
“撿的。”龐軒回答的理所當然,就跟以前回答過無數次的問題一個答案。
“我……我當然知道您這是撿回來的,但是,咱這兒是宰相府,您撿來撿去無非就是宰相府裡的人。但是我看這姑娘面生的很,這,不會是一刺客吧?”銅釦覺得他說的非常有道理,越想越覺得好像是這麼一回事,腦袋瓜直往下面點。
“是嗎?”龐軒偏頭問。
“千真萬確。”銅釦正義的回答。
“那你看過誰家刺客在在行刺時疼成這個樣子,你又什麼時候看過刺客長這麼小的,你又什麼時候把宰相府裡的人都認識完了?”
龐軒一連問了三個問題,把銅釦問的是啞口無言,低著頭咕隆了一句便沒了聲響,最後還得乖乖的嚮往常一樣將熱水放在木架上。
然後嚮往常一樣將帕子打溼後就去擦任青青的臉頰。
“銅釦,你幹什麼!”龐軒一手插過來蓋住銅釦的手,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擦臉啊。”銅釦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只覺得自己的手被龐軒抓的有點疼。“爺,你怎麼了,以往不都是這樣嗎,你問診,我負責善後,況且我只是幫她擦一下臉,你看她全是汗。”
不知為何,龐軒聽了銅釦的解釋沒有放下心來,反而是接過銅釦手中的絲帕,對著銅釦努努嘴說道:“這兒由我來吧,我已經開好藥方,你去幫我抓藥。”
“噢,好,我這就去。”
銅釦不疑有他,轉身就去書桌上拿著龐軒開好的藥方朝屋外走去。
沒走幾步又顛回來。“爺,我們要不要通知一下管事啊,這姑娘一直待在咱們這兒也不是辦法啊。”
他書雖然沒讀過什麼,但是他也是知道孤男寡女再一起是不行的。
即使那姑娘長的跟他娘一樣好看也不行。
幸好任青青還在昏迷中,要不然知道這銅釦拿她跟他娘比,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平復她起伏的心情。
女人,你是我撿回來的2
龐軒拿著絲帕開始給任青青擦汗,嘴裡不由分說道:“小丫頭,記著,我救了你兩次了。如果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