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好。”
“但是你這個樣子怎麼能不叫我擔心,不行,明天我定要找大夫來為你好好的瞧瞧。”
這一夜,龐晗還是回了另一間屋子。
鏡中花,水中月1
第二日,龐晗本說要帶任青青出去走走順便去瞧瞧大夫,但是剛一出門便見著易峰帶著幾個人站在門口,好似剛要進去的模樣。
易峰瞧了瞧任青青,只略微的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而其餘幾人則是躬身請安。
對於這些,任青青都沒看在眼裡,她也從沒問過龐晗近來在做些什麼。
但是瞧著這些個人穿了一身鎧甲,腰身配劍,腦子裡突然有一種猜測,但也僅僅只是猜測,所以並沒有問出來。
任青青見他們幾人面色不善,好似有難題正打算找龐晗商量,便同龐晗說是讓他先去處理,她在家裡等他回來再一道去看大夫。龐晗這才隨同易峰離去。
只不過臨走時也不忘細心的交代一番。
她剛一踏進屋子,便聽到裡屋的康大嬸的聲音。
“哎,也不只這仗要打到什麼時候,這沿途看見那麼多死人和逃難的鄉親,也不知要背井離鄉多久。造孽啊,哪一回兩國打仗不是傷病又勞財,最後還不是百姓遭殃。這一回啊,不求這誰贏或是誰敗,只求能快些結束這場無妄之災。”
康大嬸一遍遍的說著雜七雜八的話,但是話頭卻是不離這場突如其來的戰爭。
任青青就站在門外聽著,不知為何,她卻感覺心裡堵得慌,就好似有某個東西一直抵在她的心口,不讓她好過。
有時一口氣上不來,竟有半刻休克的感覺。
她扶著門框喘了好一會兒,等呼吸順暢了這才走進屋內。
一進去便見著康大嬸拿著一件衣服在那縫縫補補,只不過此時卻沒再說剛才那番話,而是轉而在數落一旁的二毛。
二毛見著任青青進來,臉上立馬由不耐變得喜悅,幾個蹦跳就跑到任青青跟前,仰著頭看她。
“青青姐這是怎麼了,怎麼臉色不太好。”
康大嬸聽二毛如此說,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進來的任青青,順著二毛的視線便也看到任青青有些慘白的臉。趕忙放下手中的針線過來迎任青青。
任青青也沒去客套,她此時身子卻是有點虛,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也就開始慢慢的習慣,所以她對著康大嬸笑笑,反而問起剛才康大嬸唸叨的事情。
誰知康大嬸竟然說了一句:“這麼大的事兒,青兒竟然不知?”
鏡中花,水中月2
誰知康大嬸竟然說了一句:“這麼大的事兒,青兒竟然不知?”
腦子裡她第一個反應是:她應該知道嗎?
“青兒卻是不知,還請大嬸同青兒說說。”
任青青剛剛說完,這康大嬸還沒接話,二毛立馬就跳了出來竄到任青青跟前拉著任青青的衣襬急切的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昨日孃親就同二毛說了,二毛現在就說給青青姐聽……”
在二毛東拉西扯的敘事過程中,任青青也就分析出了兩點。
一是,現今北秦正在跟清幽宣戰,這仗算是打到潼關了。
二是,因為戰亂,現如今流民四起,昨日他們一路過來便見了很多無家可歸之人,好不悲慼。
但這些在任青青聽來也不過是耳旁風,在她心底是掀不起什麼風浪。
不是她覺得戰爭不可怕,而是她覺得戰爭遠遠沒有人心可怕,經歷了太多總是會讓人開始麻痺感情,讓心底變得更加的強硬。
她不是不覺得流民很可憐,但是可憐就能救他們於水火嗎?
很顯然,答案是不可能。
她不是救世主,也不是地藏王有如此偉大的宏遠。
無論在哪個世界裡,她就只是一個小小的個體,很小,小到她只要稍不注意便已經香消玉損。
所以,當她聽見這些訊息的時候,也只是表示了一下感慨和悲憐,便再無他話。
康大嬸見此也沒有表示什麼,卻是將一些任青青更為不知道的訊息在無意之中透露。
她說:“說來也怪,咱們還沒到這昌江時就聽說昌江縣已被北秦給佔領,但是我瞧了一陣,只除了進城門時馬車停頓了一下,其餘的倒是暢通無阻,倒還見著大批計程車兵給咱們行禮呢。”
康大嬸說起這個時臉上是無比的驕傲,她活了這麼大把歲數了還能得到這麼大的禮遇,這不得不讓人說了就興奮啊。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