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青站在龐軒的背後看著他下蹲的身子,心裡有些泛酸,但還是歪歪扭扭的爬上了龐軒的背。
直到確定背上有重量過後,龐軒剛才提著的心才又落了回去,但是隨之而來的卻是更深的傷感之情。
她終究還是因為其他人所以才會據他於千里之外,如若剛才他不那麼說,她是不是就要硬撐著走回去?
任青青趴在龐軒的背上自然是不知道他此刻的想法,但是瞧著兩人之間靜默不語的狀態卻讓她異常的難受。
她低低的咳嗽了一聲,本只是沒有語言的無語咳嗽。誰知龐軒卻是突然停下來,將腦袋偏轉過來語速極快的問道:“可是今日吹風得了感冒?”
感情之罪4
龐軒說罷後不等任青青的回應,趕緊三步並作兩步走,本來要十多分鐘才能走回去的路程,他卻楞是隻用了兩三分鐘。
她就在他背上聽著從他胸腔裡傳出來的陣陣急切的喘息聲,腦袋緩慢的埋下去,緩緩的貼向龐軒的背部。
當任青青的臉頰輕觸到龐軒的後背時,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身體微微一震,然後由最開始的僵硬慢慢的軟化,以至於不讓她覺得不舒服。
沒走幾步,龐軒就會問她還有哪兒不舒服,而她就只是聽著他在的聲音從背後傳進她的耳朵,嗡嗡的,聽的不是很真切但是讓她覺得很溫暖,一如龐軒這個人給她的感覺。
不管他怎麼生氣發火,最後只要她有一點的不舒服,他都會在第一時間去關心她而不去管那些個是與非。
“青兒,青兒?”
龐軒將任青青的身子往上託了託,輕聲叫著身後人的名字,卻是半天也沒有人回應。
夜色朦朧,龐軒的聲音輕輕的,柔柔的,更是嗡嗡的,震得她的耳蝸有些癢,這個聲音已經大過了周遭的風聲,讓她眼皮慢慢的往下垂。
龐軒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味,和著夜風持續不斷的吹拂進她的鼻端讓她覺得勞累的心很寧靜,很平緩。
任青青嘴角開始往兩邊上揚,左手慢慢的由後面伸到前面,慢慢的圈住龐軒的脖子,不緊也不送。
她睜開雙眼看著他在月色下黑黝的發,感受著他的垂下臉頰邊的髮絲被夜風吹起飄飛在她的眼前,就像是頑皮的孩童用他們的手一下下的撓她的癢癢。
只要她一伸手便能將頑皮的他們抓住,但是她的手只顧著抓住眼前的人,沒多餘的來陪他們玩耍。
不知何時,無盡的天幕下群星閃爍,她彷彿只要一伸手它們就在她的手指間,但是,她伸出了手指一握,等開啟的時候卻還是什麼都沒有。
原來不管是在古代還是在現代,她都抓不住自己想要的那顆星星。
“你信鬼神之說嗎?”
在只距離小屋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龐軒就聽的任青青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低低的,也是柔柔的,就如這緩緩吹拂他的風,撩撥著他的心。
你信鬼神之說嗎?1
“你信鬼神之說嗎?”任青青又再問了一遍。
這一次清晰的讓龐軒知道她的問題。
龐軒一頓,想要回身去看她的臉,但是卻被任青青的手牢牢的固定著,無法轉頭,遂將剛踏進房門的腳又給收了回來,反而是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如果感覺還行的話,我們就到外面啊再坐坐?”
“恩。”
任青青點頭,她本就不想現在回去,屋子悶的慌,哪兒有外面的自然風景來的愜意。
來到一處草勢較為弱得地方,龐軒身子半蹲下來。先是讓她單腳著地,另一隻腳不忙放下去。
任青青就半吊在龐軒的身上,看著他一隻手穩住她的身子,一隻手快速的去解外套上的繫帶。
須臾,他將她的身子稍稍偏離,手臂一揮,他白色的薄衫就平鋪在了草地上。
龐軒一邊極其小心的將她慢慢的放在上面,一邊說道:“夜裡草地上本就潮溼,你的身子本就沒有好全,凡是還是要注意一些才好。這衣服雖薄,但是有總是勝過無。等一下我再進屋去拿一件厚一些的衣服出來。”
龐軒將她安頓好後,作勢便要起身去屋裡拿衣服,但是雙腿還沒離開地面手就被任青青拉住。
她歪頭看向他,笑了一笑,“我沒事兒,今日頂多就是被嚇了一下,這麼長時間以來都還沒有同你說聲謝謝。謝謝你,龐軒,如果不是今日你回來的及時,我也就不會還在此刻同你一起欣賞夜景,如果不是你數次相救,也就更沒有今日的任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