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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渾身是血的躺在草叢裡,著實嚇了他一跳,如果不是他恰巧在附近採藥,那她這條小命說不準早被山上的豺狼虎豹當做點心給吃了。

當時他只是依稀的覺得眼熟,上去檢視了一番發現尚有氣息便將她帶回來。

再加上後來為她療傷敷藥見著了她懷裡曾見過一次的玉佩,便推斷出了她的身份。

但當時也只是猜測,不敢太過於肯定,他有些怕是她,但是心底有個聲音又希望是她。

他就這麼煎熬著等她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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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在任青青臉上又塗滿傷藥過後,龐軒從屋外打了一盆清水回來,一邊一遍遍的擦拭著任青青的雙手雙腳一邊問道:“今日雖再下雨,但是夏日本就煩熱,所以哭過了也算是好事。有些事情就不要放在心上。”

任青青閉口不言,過了良久才回道:“沒有。”

“恩?什麼?”龐軒一時沒聽清,抬起頭望著她,手上的動作卻是沒停。

“我沒說什麼,我只是想到窗邊去看看雨,整日在床上躺著讓我身子乏的厲害。如果再不動一下,身上的傷就算是好了其他骨頭怕也是朽了。”

便讓她自私一回吧

任青青側頭望著窗外,許是因為剛才哭過的緣故,眼睛清澈明亮,沒了這幾日來的昏黃。

女人天生愛美,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當她的模樣已經成了她想擺脫的東西的時候,這種美就沒了美麗的含義,剩下的就只有束縛。

任青青就覺得是這樣。

上天既然收回了不屬於她的樣貌,那麼此刻她就是全新的,這一刻,她不再是清幽國第一富商之女任青青,不是宰相的媳婦,更加不是清幽國的淑儀。

此刻,她只是她,只是一個不知姓名的無鹽女。

“你說我叫什麼好?”她幽幽的道,不知是在自語還是在問龐軒。

“你說現在雖在下雨,但是天邊卻泛著紅光,那我便叫做紅雨可好?”她收回視線轉移到龐軒身上,等著他的答覆。

龐軒不明白她的意思,循著她剛才看的方向看過去,後又細想了一番,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而後將手中的娟帕放入已經變得有些渾濁的水中,不答反問道:“你當真想清楚了?”

他問的自然不止是名字的問題,還有很多事情,比如任青青三個字所牽扯的人或物。

“呵呵,我如今都已經成了這樣,在他們的眼中我任青青只怕是早已經屍骨無存,與其讓他們見著現在的我,還不如,還不如這一次就當來一個了結。

不管是喜歡我的亦或者是討厭我的,都已經結束了。“

“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這個才是最重要的問題吧。

她後面要做什麼呢?或者直接說,她能做什麼呢?

就讓她自私一回,不去管與小女孩最(後的承諾,就讓她食(炫)言而肥,閉著眼睛不(書)去想通二夫人相處的兩(網)日是多麼的暖心,不去想同龐晗在康大嬸家中發生的種種。

這些都已經過去。

她豁然睜眼,慎重的看著龐軒問道:“我希望你答應我,不要再同除了你我之外的第三人知道我沒死的事情。我也不希望有任何同我有瓜葛的人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從此刻起,我就只是一個叫做紅雨的人。”

窗外雨勢越來越大,剛才還淅淅瀝瀝的小雨頃刻間變成了滂沱大雨。屋內的安靜瞬間被窗外的雨聲所覆蓋。

龐軒回視著她的目光,暗自搖了搖頭,她太低估他們的力量,就算他不說,那他們就不會找來嗎?

發酵的感情1

夏日的雨總是來得快去的也快,隔了兩三個時辰天空便開始放晴陽光穿透雲層照射在大地上。

龐軒依言將任青青抱起來放在屋外的一個搖椅上,又找來一塊毛皮褥子搭在她身上,不讓她受風寒。

任青青見了忙讓他拿開,說是這大夏天的有誰還往身上蓋這種厚重的東西,也不怕熱出溼熱來。

龐軒卻是兩耳不聞,依然我行我素的為她添衣,生怕她凍著或者再受些風寒。並不時看看她的傷口,不時叮囑她要注意傷口,自己的身子卻是不大理得,也只在她煩悶的時候才停下身子陪她說話。

她閉著眼睛躺在躺椅上面,聞著從不遠處散發的草地的清香,整個心都鬆了下來。

“你說,如果你當時沒發現我,我現在又是什麼樣呢?會不會已經不在了呢?又或者已經被山上的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