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的時候,阿穆公主和莫瀲琛同時出手,但是易謹寧比兩人更快一步,那是一個母親在兒子面臨危機的時候奮不顧身的決然。
三人一同上前,阿蓋吃了一驚,她沒想到這三個人會一同出手。在這片刻的閃身之下,易謹寧已經伸出手抓向阿蓋的脖子,莫瀲琛則迅速從她手中搶回了莫問。這一抓一槍配合得天衣無縫,像是約好了一般。
阿穆公主則出手至一半猛然收回,她的爪子若是抓下去,小妹必死無疑。她不想讓唯一的妹妹死在自己手下。
易謹寧見莫問被阿琛就出,鬆了一口氣,沒想到就在這電石火光之間,阿蓋忽然出手,反手捏住她的喉嚨,她咬牙切齒,“我討厭被人威脅!”
“阿蓋!”
阿穆公主大驚,阿蓋的功力她很清楚,南陵的秘術修習她們兩人當初都有參與,雖然沒能修習完,卻是擁有不可限量的力量,只要她輕輕出手,易謹寧頃刻間便會化為灰燼。
“寧寧!”
“母后!”
莫瀲琛與莫問都心頭一緊。
“沒事!”此刻的易謹寧居然還有閒情對莫瀲琛他們父子笑。
主持他們早就不知何時退了下去,他們這些人在這裡僵持了這麼久寺裡的和尚也沒個出手幫忙的,看來都是怕死之人,早不知躲哪兒去了。
莫瀲琛心中鄙夷這些人的做法,眼睛四下掃視一週,發現這一刻真的沒有人能幫得上他們,要是忽然來個什麼轉移阿蓋的注意力,不知行不行……
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塔烏爾,立即扯出一抹笑容。
手一伸,快速抓過塔烏爾,像阿蓋一樣捏住她的脖子。
“你放了寧寧!”
他眼中寒意起,足以凍住一切。
“呵呵……”
阿蓋大笑,隨即無所謂道,“你抓住那個草包頂個屁用,她不足以威脅到我!”
“師傅……”塔烏爾聽到阿蓋那句話,不可置信地看著阿蓋。
沒錯,阿蓋就是她的師傅,她從小就跟在身邊的師傅。雖然她恨師傅抓走了她,讓她離開親人和朋友,沒了一切榮華富貴。但是畢竟叫了她這麼多年師傅,到底是有些感情的。
如今師傅居然說她是草包,還說抓了她不頂用,難道師傅一直不當她一回事?她抓了自己是在報復阿穆還是在折磨自己?
其實當年塔烏爾是被阿穆公主抱出來的,易謹寧這才得以在相府安然生存了這麼多年。阿蓋當初也是知道她的這個計劃,才在半路劫走了當初才八九歲的塔烏爾,並收她為徒授她武功。
“為何?師傅……為何?”
塔烏爾難言心中苦澀,竟落下淚來,她這一輩子都沒有流過淚,或許是師傅太強勢了,不許她哭泣,她這才學會了要堅強,也才會在這三年莫瀲琛的不理不睬中默然度過。
“啊……”
待阿蓋欲回答塔烏爾的話,阿穆公主霍然出手,一把劍插入了阿蓋的身體,直接刺穿了心臟。
她的手中還抓著那把劍,阿蓋不可置信地看著穿過自己身體的那把劍,那把劍是她們小時候母皇送給她們的,她也有一把一模一樣的,只是劍柄不同。阿穆公主的劍柄上有個小小的穆字,上面的紋路是一隻小鳥。而她的那把劍,上面是一個蓋字,紋路是一隻豹子。
“我……阿蓋,我不是故意的!”
阿穆公主放開了那把劍,驚慌地後退著,又上前,心疼地捂著阿蓋的傷口,卻怎麼也止不住血。那血流了出來,一大片一大片,染紅了她的手,低落到地上。
轟——
阿蓋轟然倒地,臉上是決然是笑意。
“姐姐,我不怪你!”
易謹寧得到自由,摸摸自己的脖子,莫瀲琛心疼地替她捶捶背,小莫問也焦慮地問東問西,“母后,你怎麼樣了?有沒有不舒服?脖子難受嗎?”
塔烏爾早已被晾在了一邊,她的穴道被莫瀲琛點住了,只得站在一邊乾瞪眼。看著這一家人其樂融融,莫瀲琛抱住了易謹寧,也抱住了莫問,像失而復得的寶貝,看得她既心酸又難過。
“阿蓋,對不起,我……”
易謹寧拉著莫問,走到阿穆公主身邊。
“阿穆公主,她走得很幸福!”
阿蓋嘴角的笑意,是不是表示她得到了解脫,此生無憾了?
莫瀲琛走過來,攬住了易謹寧的腰,小莫問有些吃味地抱住了易謹寧的大腿。莫瀲琛惡狠狠地瞪了莫問一眼,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