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現在安居樂業,他不想生出什麼事端來。
上了車,易謹寧這才有機會與那假的皇后面對面交談。
“你就是替代了我的塔烏爾?”
她開口就氣勢洶洶,盛氣凌人的模樣讓莫瀲琛暗暗吃驚。寧寧不會是在農家呆久了,人也變得粗俗了吧?
小莫問這會兒也窩在了易謹寧的懷裡,聽著她質問那個假母后。這個母后才是他的母后嘛,還是那熟悉的懷抱和溫柔的眼神,他一定沒認錯。
普寧寺的人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之後驚呆了,主持畢竟是見過世面的,很快淡定下來,這是皇上的家務事,他們這群人迴避一下比較好。
主持帶著眾人下去,被易謹寧叫住了。
“主持等等,看看我們誰是真誰是假!”
她不認為莫瀲琛沒認出來那個假的她來,可是莫瀲琛太可惡了,居然放任她逍遙法外三年之久,也不來找她。她生氣了!
“既然皇……施主,我等就等等吧!”
一干和尚站在大殿中央,等著莫瀲琛認出易謹寧來。他們的國母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別被壞人做了國母就成,這天下好不容易太平。
易謹寧認真地看著莫瀲琛,“阿琛,我不知道你一開始有沒有認出我來,但是我知道你現在是認出我來了。”
她又看看塔烏爾,“你應該不知道,我身上有什麼特徵吧?告訴你也無妨,我的背後有一個胎記,所以,真正的易謹寧是我,我才是西越,不陵越的皇后。”
全寺的人聽後一臉不可置信,那個陪伴了他們三年的皇后居然是假的?
不過,塔烏爾並不吃驚,易謹寧背後有何胎記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才是真正的易謹寧!
輕輕勾唇,她拍了拍手,一個年逾七十的老夫人顫顫走來。她一臉的溝壑,白髮蒼蒼,看起來幾乎沒兩天可活了。
“她是當初來相府接生的產婆,你問問她,當年的易謹寧身上有何特徵?”
果然是胎記不同,難怪當初南媽媽特別奇怪她背後的胎記。在看到那產婆來了之後,易謹寧下意識地看了看莫瀲琛,摟緊了懷中的兒子。
莫瀲琛的決斷才是最主要的,三年了,這會不會是阿琛不來找她的原因也就不得而知了。
老人家慢悠悠地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高貴大氣的皇后和土裡土氣的易謹寧,用蒼老悠遠的聲音說出一個字,“你……”
易謹寧緊張地看著那張合了半晌沒吐出來的話,憋得有些難受。
好半天,老人家終於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了,“我記得……她的身上……有胎記,是……腳底的……七星值。”
老人終於完整地吐出來她想說的,一個小和尚送走了老人。
易謹寧眯了眯眸子,看來這塔烏爾早有準備,這產婆是真的,她以前就見過一次,那時她是為章引珏的小妾接生……
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笑意,因為她看到了莫瀲琛緊皺的眉頭,有他這個蹙眉的舉動就足夠了。
手慢慢抬了起來,抬到自己的臉頰處,她幽幽道,“我是南陵的女帝,也是莫瀲琛的妻子,他娶的是我,不是易謹寧這個名字!阿琛,你說是吧?”
她的手還停留在臉頰左邊,露出半邊臉來,等著莫瀲琛回答。只要他敢說不是,或者說沒有,那她就沒有在繼續下去的必要。
“是,我娶的是她!”莫瀲琛指著扎麻花辮子的易謹寧,一字一句認真道,“我說過,無論她變成什麼樣,我都能夠一眼認出她來。因為她只是她,唯一的她。”
好,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
易謹寧輕聲一笑,手上白光一閃,已覆上了臉頰。今天,她這個南陵秘術的繼承者,就要在這神聖的地方揭開自己的面具,讓大家一眼就認出她來。正如莫瀲琛所說,她是獨一無二的,任何人也假冒不得。
白光過後,易謹寧放下了手,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人出現在大家眼前。還是一樣的粗布麻衣,還是一樣的兩條麻花辮子,臉卻換了另一張。
這才是她真正的臉!
莫瀲琛呼吸一滯,原來寧寧這麼美,比易謹寧原先那張臉毫不遜色。這才是他的寧寧!
欣喜地撲了過去,將她摟在懷裡,“寧寧,我等這一刻很久了!”
那塔烏爾扭曲著一張臉倒在地上,沒人去管她的反應,主持小僧和侍衛一個個都在為易謹寧道賀,祝賀易謹寧恢復容貌,恭祝莫瀲琛與易謹寧夫妻團聚,祝福陵越江山永固。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