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反映過來。

“是容妃！”紅兒狠狠的吐出這麼幾個字。

“小姐”蜜兒跪在地上，抱住紅兒的肩膀，多想替她分擔一點傷痛。

紅兒眼淚又流了出來，不能醫治，也就是說自己是要一輩子看不見了，一輩子生活在黑暗的世界，一輩子都看不見他的容顏，一輩子都無法和他長相廝守。

她恨，恨命運開的玩笑，等了那麼久終於等到的愛，她卻永遠都看不見幸福了，幸福來得好突然，好美好，不等她準備好迎接，卻是一瞬間跌倒深淵裡。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她不貪心，不想做什麼偉大的人，不想要什麼轟轟烈烈的愛情，只想抓住平平淡淡的小幸福，為什麼總是抓不住，為什麼？

為什麼這麼多人，素不相識非要來招惹她，她本是一個不愛爭鬥的人，為什麼無辜捲入這黑暗的宮鬥，為什麼什麼壞事沒做自己落得這般境地？

那些心腸歹毒的人為什麼總能笑著活得那麼好，老天爺你有沒有長眼，你憑什麼安排別人的人生！

她恨，恨自己看著陷害自己的人什麼都不能做，還在這裡痛哭流涕。自己難道真的要悲催的度過一生？關鍵是倒黴吃點小虧就罷了，自己認了，可是，這樣的失去光明的痛，她該如何面對，如何低頭。

“撲通”一聲巨大的聲響，紅兒跪倒在御醫面前。

“小姐，你這是幹什麼？”蜜兒嚇得哭得更兇了，小姐為什麼要給他下跪呀，那麼倔強的人。

御醫也被她的舉動嚇到了，愣在原地，不知她要幹什麼。

“求你，救我一命，沒有眼睛還不如讓我去死，求你求你”她算是快瘋了，頭不停地在地面上磕頭，“咚咚咚”一下兩下三下，直到磕出血仍不停止。

這小姐是要瘋了嗎？蜜兒看見她額頭上橫流的血跡那麼心疼，哭喊著要阻止，卻怎麼也拉不住她瘋狂的舉動。

“姑娘這又是為何，你就算殺了老夫也沒有辦法啊，西域離著這麼遠，也不知誰手上有拿解藥，或者說根本沒有解藥，就算有等到解藥估計這眼睛也永遠壞死了”御醫嘆氣，雖然看著她拼命磕頭的樣子很是同情，但，自己的確無能啊。

“···”紅兒猛地抬頭，她要死了，額頭流那麼多血，如死一般的絕望。

“什麼沒有辦法，你怎麼做御醫的，你一定有辦法，你說啊，什麼條件都行，把我的命拿去都行”再也看不下去小姐的絕望了，她本來就愧對小姐小姐還對自己那麼好，只要能救她，算上的自己的姓命也不為過。

“性命？”御醫突然頓住，若有所思，“有方法了”

“什麼？快說”兩人異口同聲，如同在懸崖邊看見希望。

“但是，必須要挖一對活人的眼睛”

☆、血債血償3

“一對活人的眼睛”蜜兒大吼，顯然被嚇到了。

紅兒也驚住了，一對，活人的眼睛，那不是要讓另一個人看不見，自己看見了另一個人就註定永遠看不見了，這樣的也算方法也算方法，她怎麼做得出讓別人看不見自己看見的生活一輩子，暫不說沒人願意，就算有人願意她怎麼能過了自己心裡這一關，失去光明的痛苦自己是親身體驗的，她無法想象那個不幸的人撕心裂肺的痛。

世界安靜了，哭聲那麼刺耳，誰也不知說什麼，誰能撫平這樣的傷。

“小姐，用我的眼睛吧”蜜兒握緊拳頭，咬咬牙，最終做了這麼個決定，這是自己欠她的，該是還的時候了。

“···”紅兒心裡還是閃過一絲驚喜，但隨即又是憂傷，“蜜兒，我怎麼能那麼自私，別亂想”紅兒哭得更兇了，蜜兒一個丫鬟遠離父母來到宮中無依無靠，來到自己身邊自己什麼也沒有為她做，憑什麼得到她的恩惠，還是這麼大的恩情，她絕對不可以那麼自私，雖然那麼渴望光明。

“小姐，你難道要永遠這樣子，你裝的了多久，皇上沒集體恩就會發現，難道會瞞住一輩子，你不想和皇上長相廝守嗎，蜜兒只是一個丫鬟，小姐是第一個不把自己當下人的人，蜜兒曾做了錯事，把眼睛給小姐是天經地義的。”蜜兒目光堅定，最後慢慢說道“蜜兒是自願的”

“蜜兒，我對你好不是因為我好，是作為一個人最基本的禮儀，人怎麼會有貴賤之分，只是誰投胎運氣好的去了好人家，運氣不好的就成了窮人家的孩子罷了”頓了一下，“不必要感激我，這樣的感激我承受不起，而且也萬萬不可，有你的心就夠了”

“小姐”蜜兒泣不成聲，身子抱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