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著頭不高興地望著燕南飛嘀咕:“那大哥哥又有什麼證據說我是壞人?”
面對眾人質疑的目光,燕南飛抱拳道:“我沒有證據證明你的身份,也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各位,後會無期!”說完,便舉步離開。
“大神!”南宮九急得跳腳,指著北堂鏡嚷嚷:“鏡子姐姐,他幫了你這麼多,你怎麼都不說句話?”
東方玄夜搶先道:“幫了什麼?是他令我們夫妻破裂,離間了兩大家族。即便他沒有偷藏寶圖,也是有嫌疑的,我們不能冒險留他。”
南宮九義憤填膺,昂著頭衝東方玄夜毫不客氣道:“你枉為武林第一高手,是非不分,只會幫自己人說話!哼,跟你們在一起一點也不好玩,我也走!後會無期!'
西門飄雪怔了一下,隨即暴跳如雷,用扇子指著那扇門吼道:“你走,你跟他走,就再也別回來了!”
南宮九氣鼓鼓地瞪大了一雙眼睛,“我就走!先去收拾好東西,明天就走!”
西門飄雪內傷未愈,急怒攻心,一下子喘不上氣,顫顫巍巍扶著一把椅子。再抬頭,那道紫色的明豔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外。
萬花谷 78、和好
西門飄風和飄花:“三弟!”
谷主和夫人:“阿三!”
連翹:“姑爺!”
“三少!”
眾人異口同聲:“沒事吧?!”無數雙手從各個方向伸過去扶住西門飄雪。
南宮九聽見動靜又折了回來,探頭探腦問:“出什麼事了?”接著便看見眾星捧月一般的西門飄雪。他臉色不太好,氣喘急促。南宮九撓撓腮,這傢伙的傷還沒好?她慢慢地走回去,喃喃道:“阿三,你不舒服麼?”
西門飄雪突然將手裡的扇子朝南宮九扔過去,“你走,萬花谷不會再留你!”
那扇子可是極厲害的兇器啊,南宮九急忙躲閃,心有餘悸拍拍胸脯,西門飈血還真是發飆了。看他那病怏怏的可憐樣,南宮九心軟了,小聲嘟喃:“你別生氣,當心身體,我不走就是了。”
“豈是你說走就走,你說留就留的嗎?滾!”西門飄雪恨不得衝上去把她撕成兩半,一半踹出去一半摟在懷裡。大概是情緒太激動,真氣在體內亂竄,西門飄雪臉色變得十分駭人,谷主忙勸他打坐運功。
一屋子人面色凝重,南宮九自知闖禍了,灰溜溜低著頭。西門谷主負手走到她面前,沉沉嘆了聲,道:“你走罷,阿三竟然說出這樣狠的話,想必暫時不願見到你。”
南宮九偷偷瞟了被眾人圍著的西門飄雪一眼,默默轉身離開了。
傍晚的夕陽落在樹林後,淡淡的光輝灑進花窗。南宮九慢吞吞地收拾包袱,總想著是不是還落下了什麼東西,因為心裡空蕩蕩的。
“小姐,你真的要走啊?”連翹在一旁難過地絞著髮辮,“姑爺的內傷好像很重,躺了一下午都沒看見他出房門,你不去照顧他麼?”
南宮九癟著嘴,鼻子裡酸酸的有點想哭的感覺,但要拼命忍住,小聲說:“他都叫我滾了,我還賴在這裡幹什麼……”
“小姐,你何必為了燕大俠跟姑爺鬧翻,一個外人一個內人嘛!怎麼這麼拎不清?”
南宮九埋怨地瞪了她一眼,“你拎得清,你們都拎得清,是非不分,顛倒黑白。連鏡子姐姐都這樣,那燕大俠根本沒做錯什麼,明明是那個小丫頭在撒謊。走就走了,天下之大,沒有我南宮燕容身之處麼?”
連翹無奈聳聳肩,看來是沒辦法了,收拾包袱一起走吧。於是她不再浪費口舌勸南宮九,回自己房間收拾東西了。
南宮九回頭打量這小院子,在這裡住了一個月而已,不過的確玩得很高興呢。西門飈血還在隔壁屋裡躺著,想來也不願意看見她,可是南宮九覺得不能不辭而別吧。於是她找了一圈,找了紙筆來寫信,怎麼說相識一場、還拜過堂了,道個別是應該的。
提筆,蘸墨,南宮九的手頓在半空了。好一陣冥思苦想,飈血的飈怎麼寫?不記得了,小學就知道,寫日記碰到不會寫的字就用拼音,鑑於常年使用電腦沒寫過幾個字,南宮九很痛苦地寫完了這封信:“biao血,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走了。抱qian惹你生氣了,但你昨天才告訴我女人要三從四德不是?夫叫我gun,我不得不gun,我gun了,你就別生氣了。愛你的南南。”
短短几句話,寫了兩張紙,南宮九舉起來吹了吹墨跡,看著自己寫的一坨一坨的字,再對比牆上掛的字畫,頓時湧起一股自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