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著無聊寫的,相當於詩詞體的日記。從大婚發生的事,到一些感慨,從日常瑣碎,到懷念從前生活的情愫,其中就包括了對朱寧的某種仰慕追念,雖然只有寥寥兩句話帶到,但足以讓項寶貴心如刀絞。
詩箋不多,後來顯然就沒再寫。冷知秋早就忘記它們的存在。
沒想到,項寶貴今早去美人榻下的密室取穹頂上那兩百多顆夜明珠,再封死密室,準備重新改造他們的婚房,準備給冷知秋來一個大大的驚喜,以示討好——他不能忍受被她推開、牴觸,他想回到那一晚的狀態,兩人全身心的投入,愛著彼此。
這個屋子是福地,他在這裡第一次觸碰她,第一次吻她,和她圓了兩次房,還有其他許多甜蜜的記憶。只要好好整改,他有信心可以讓冷知秋更加眷戀這個地方,重新投入他的懷抱。
雖然不明白她為何突然不喜歡被觸碰……總之他告訴自己,一定是他哪裡錯了。
懷著喜滋滋拍馬屁的心情,他開始清理屋子,隨後便看到了這些詩箋……
“項爺,你今天已經太過分了。”木子虛微微皺眉。“如意法師是大德高僧,你竟然連他也殺了……阿彌陀佛。”
“哼,大德高僧會和野心勃勃的朱寧沆瀣一氣?別以為我不知道寒山寺後面那片竹林就是你們的老巢。你們盯了我十年,比老皇帝還令人生厭。”項寶貴笑嘻嘻的,俯身將日昭劍豎直對準木子虛的心口。
木子虛閉上眼睛,無悲無驚。與人謀天下,做人棋子,死在敵手是再正常不過的歸宿。
項寶貴道:“你救過張小野,也救過我的命,可你救活我,卻沒治好我的病,我的心總是很不舒服,現在我就挖了你的心吃,估計能治好我心痛的毛病。”
木子虛閉著眼睛笑。
“成王他起先並不知道你家的秘密,只以為你和張宗陽通敵賣國。”
但後來終於還是知道了。
“你們怎麼和宮裡的魏公公勾搭上的?”項寶貴問。
魏公公與苗寨土司關係不一般,原本準備裡應外合獻上幽雪給老皇帝“享用”,卻被項寶貴看中了土司的雌雄寶劍日昭、月華,土司死於非命,幽雪也從此賴上了項寶貴。
木子虛不回答了,安安靜靜等死。反正他答應過冷知秋,沒有對任何人洩露項家的秘密,地宮雖然世所罕見,但那應該不是老皇帝的目標。
項寶貴收起笑容,正要挖他的心,夏七揹著小葵趕到了。
“少主!”
“嗯?你不是傳訊說知秋和你一起在東湖看花燈麼?”項寶貴的眼睛盯著小葵,她滿身是血,奄奄一息。
“夏七錯了!都是夏七該死……”夏七撲通跪倒。
他以為只要通知到少主,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