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手段、毀天滅地也要她過來!
老大夫不敢抗命,作揖打躬,倒退著出去了。
看到等在外面的冷知秋等人,老大夫搖搖頭,嘆了口氣。
“你們當中,誰能進去,還是進去服侍一下吧,不然落下病根,一不小心,可能會絕了生育。”
眾人大吃一驚。
冷知秋四顧看看,項寶貝惶惶然失魂落魄,坐著發呆不語;李美姬因為剛才太丟臉,已經落荒而逃,躲回自己屋裡;張六送老大夫回去;剩下冷兔和一眾丫鬟僕從侍衛,都是用不上的人。
她沉吟了一會兒,便走進裡間,依然坐在垂幔門洞口,看著榻上捂著被子自己折磨自己的梅蕭,既有些怕他,又覺得他可憐。
“小侯爺,大夫適才說,您這樣下去,以後會絕了生育,何必如此跟自己過不去?您要怪罪知秋,也等病好了再來怪罪。”
梅蕭硬挺挺躺著,目光看著頭頂的羅帳,混濁旋轉,嘴裡胡亂低喊:“冷知秋,知秋……”
冷知秋見他一點兒也聽不進去,便有些生氣。就算她不該答應寶貝來府裡做“餌”,但下藥的是李美姬,歸根究底還是梅蕭自己的責任。他如果好好待在家裡疼愛妻子,李美姬又怎麼會用這樣下三濫的招數?就算他實在不喜歡李美姬,不願與她同床共枕,那也是他和李美姬之間的事,她冷知秋只不過湊巧被李美姬利用了而已,說起來她找誰說這晦氣委屈?
但現在不是埋怨的時候。
“小侯爺,如果您再不聽話,再不讓人服侍調理,知秋以後就不會再當您是朋友,也不想再見到如此不通情理、任性自殘的梅蕭!”
梅蕭似乎腦子清醒了一瞬,揪住絲被,猛坐起身。“別這樣對我!”
冷知秋看他似乎是同意了,便叫兩個外面侍立的丫鬟,吩咐她們替小侯爺除去身上的衣物,按照大夫的要求去做。
梅蕭由著兩個丫鬟擺弄,卻將臉扭過來,痛苦得咬破了嘴唇,咬得鮮血淋漓,還嫌不夠痛快,又抬起手咬,咬得皮開肉綻,現出幾個血窟窿。
冷知秋看得觸目驚心,更不敢看他漸漸赤裸的身體,慌忙站起來跑出去。
才剛回到外面,兩個丫鬟就哭著跑了出來,跪在地上哀告:“夫人,您還是進去幫幫侯爺吧?他不讓奴婢們碰,還要殺了奴婢們。”
冷知秋看這兩個丫鬟仰起的臉,竟各自多了五道指甲劃過的血痕。
項寶貝哇哇哭起來,就覺得是自己闖禍了,聽著梅蕭在裡面痛苦的呻吟,她害怕他會不會死了?
“嫂子,你去幫幫蕭哥哥吧,他的性命要緊。我不會怪你的,我哥哥也不會怪你的。”
事實就是這樣,除了冷知秋,梅蕭不可能接受其他任何人的“幫助”,寧死也不肯。
冷知秋嘆了口氣,“今日就當報他的恩情了。”
她走回房內,坐到榻邊,原本狂躁的梅蕭立刻乖乖安靜了下來,絲被僅蓋住了腰部以下關鍵部位,一身沒有多餘的肌體,修長如玉雕,佈滿縱橫的抓痕,星眸灼灼盯住她,似乎還在疑惑真幻。
她將絲被扯過來,蓋住他全身,眼神乾淨。
“告訴我,該怎麼做?”她平靜的問。
梅蕭看著她虛浮搖晃的樣子,哼哼著呻吟,突然想哭泣,像個孩子般難過。他剩餘不多的理智在告訴自己,這樣得到的,只怕是永遠的疏離。
但是身體的慾望戰勝了一切,他伸手,將她的手拉進絲被。
當那隻滑膩溫軟的小手終於包裹住他,帶給他解脫的極致歡樂,他的眼角卻沁出淚來,一顆,又一顆。
……
理智隨著釋放而慢慢迴歸,雖然,身體上並不滿足,希望得到更多,但他更知道此刻最應該做的是什麼。
他不去看冷知秋的臉,立刻翻側過身,背對著她。
“你想讓我娶項寶貝嗎?”
冷知秋抽出手,怔怔看著滿手的滑膩,突然後悔萬分,她不該心軟,不該用這種方式報恩——可是如果她不服軟,梅蕭也不服軟,至死不要別人碰他,那麼後果,照樣是讓她後悔萬分。
此刻,她心裡想到的,竟是深深的遺憾,這遺憾和項寶貴有關。
“你娶不娶項寶貝,是你的事,與我何干?”冷知秋淡淡反問,站起身往外走。
一個激靈躥過梅蕭的腦際。
在冷知秋走出房間之前,梅蕭道:“謝謝你,知秋!把今晚的事忘了吧,我希望,以後還可以見你。”
冷知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