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秋堅決的叫,聲音又弱又細,顯然受驚不小。
夏七鼻子裡哼了一聲,膽小鬼!真沒用!要不是因為忠於少主,他才聽話站在保護少主夫人這一面;那些想殺“紅顏禍水”的兄弟也不是完全沒道理,如此嬌滴滴的小女人,真是禍害英雄男兒的軟骨散毒藥!
“夏七。”項寶貴喚他。
把夏七嚇了一跳,少主不會聽到他的心聲吧?
項寶貴的眼角瞥了瞥他那呆愣的臉。“這條小溪本來是地宮深處的溫泉水冒出來的,怎麼會出現百步毒蛇?”
“誒?”夏七被這麼一提醒,頓時驚詫。
難道,地宮溫泉向上噴湧的閘門被誰關掉了?除了少主和幽雪王妃能夠進去地宮深處,沒有第三個人!難道,幽雪王妃悄悄回了地宮?!
想到這裡,他跳了起來。
項寶貴已經扶著冷知秋走開一段距離,聲音傳過來:“繼續剝你的蛇皮,洗乾淨了送到木屋。”
——
小木屋旁的一座石灶,張六燒火,項寶貴親自捋袖子抄勺,正在烹煮鮮魚。
冷知秋不安的轉來轉去。
“夫君,我娘說,男人下廚會沒出息的,古來就有君子遠庖廚之說。”
項寶貴一笑了之。
她看他,燈光映了一張俊美無儔的臉,頎長挺拔的身姿,就算手裡拿的是木勺,似乎也不減分毫彈指笑談的氣度。看來有些古語老話還是值得推敲、有待商榷。
“夫君,知秋原想學著做一頓美餐,當作禮物送給你……”
這回,項寶貴來精神了。
“真的?”他的眼睛開始放光。
“嗯。”冷知秋柔柔的看他,伸手握住木勺,“我來燒吧,夫君你去一邊坐著。”
真賢惠。可惜——
“今晚肚子好餓,娘子手下留情……要不,我們一起燒吧。下回,下回你再做一頓美餐出來,如何?”項寶貴握住她的小手,將她圈在身前,另一隻手撒了把蔥花下鍋。
“……”冷知秋有些惱羞成怒。
張六清咳著表示一下存在感。
“不知娘子準備燒什麼給為夫享用?唔,我喜歡吃肉,娘子會燒東坡肉嗎?”項寶貴一手挾著冷知秋的腰,一手去拿瓷盤,準備起鍋。
冷知秋趁機拿起木勺,舀了點湯嚐嚐。真鮮……而且香……他居然有這麼好的手藝!
“咳……咳咳。”她紅著臉,說不出話。
東坡肉她都不大吃,更別提燒。
“吶,一看就是不會,哈哈。”
項寶貴笑得胸腔震動,震得她更加“惱羞成怒”,“罷了,從明日開始,我便去拜小葵為師,讓她教我做菜,別的全不管了。”
沒有人天生會這樣那樣,她就不信她學不會。
“不如先拜我為師吧?我教你燒東坡肉,這道菜一定要兩個人一起燒才有味道。”項寶貴鬆開她,兩手端盤子走向木屋。
“是麼?東坡當年都是獨自燒的,正是自得其樂。”冷知秋跟屁蟲般緊跟在後面,她真餓了,尤其是聞著魚香。
“那是蘇東坡不解風情。”項寶貴將魚放在桌上。
張六搖頭,去另一個鍋裡看了看米飯燜熟沒。他也不懂什麼“風情”,只不過少主和少主夫人這樣黏在一起,在他面前恩愛得如膠似漆,叫他這種光棍少年情何以堪?
夏七洗淨了蛇肉,一臉心事的趕過來,和張六一起架火串烤蛇肉。
“六子,好像幽雪王妃來了。”夏七小聲道。
“什麼?!”張六跳起來。
木屋內,景物依舊。
放在飯桌上的竹筒,插著一家人的筷子。項文龍和項沈氏都是一雙銀筷,項寶貴和冷知秋各是一雙象牙筷,項寶貝很少來,但也備著一雙玲瓏剔透的羊脂白玉筷。
這一點細小的用心,又是項寶貴的獨特性情。他珍視每一個真正的家庭成員,一旦認準了,就會精心的在每個細節角落銘刻下印記,無時無刻在宣告著,這是他的家人,那個也是……現在一共是五個,個個不同,但缺一不可。
兩人拿筷子先急著吃了兩口,昂刺魚肉很鮮嫩,黑魚湯汁美味。
“夫君,你是哪裡學來的手藝?也是你師父教的嗎?”冷知秋問。
“哪能啊,我原本想要打一輩子光棍,打光棍就沒人燒飯給我吃,所以才去學的。其實做飯炒菜這種事,真不用人教,試過幾次,多多少少也就會了。”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