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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矇矇亮的時候,冷知秋突然驚醒過來,不知怎麼回事,她夢見了那條碧玉小青龍,夢見龍珠被父親放進青龍嘴後,那小青龍竟然活過來,眼睛和嘴裡都流著血,樣子極為恐怖,嚇得她渾身一抖。
項寶貴睜開眼睛,緊了緊手臂,將她抱疊在身上,隨即坐起。她便坐在了他的腿間,瞪著迷茫的眼睛,極力回憶那場噩夢,卻又想不起來夢到什麼。
“做惡夢了?”項寶貴問。
“嗯。”一場噩夢,醒來就好。本來睡得挺沉,卻被煞了風景,壞了一個好睡眠。“夫君,天亮了嗎?”
“快了。”
項寶貴伸手去榻邊臺子上取了一方素帕,替冷知秋拭去鬢角一點汗溼。
冷知秋突然想起小時候和徐子琳玩的“小老鼠”遊戲,便搶過素帕,興致勃勃的折起來。
“反正也睡不著了,我做一隻小老鼠出來給你瞧瞧,你一定沒見過。”
“好啊,折慢點,我學你的也做一隻‘大老鼠’。”
項寶貴伸手就將被面撕了個方塊出來,看得冷知秋瞠目結舌,“你……”
“正好留個紀念嘛,反正你的夫君我會賠錢給客棧老闆的,不會賴賬。”項寶貴抖開那方印藏藍色花朵的被面,催促冷知秋,“娘子,快折啊,不然天亮也變不出小老鼠。”
冷知秋摸摸鼻子,嘴角抿著一絲笑意,動手摺起來。
以前和徐子琳折老鼠玩的時候,那姑娘手腳快,摺好了就從床上玩到地上,最後塞進冷知秋的後衣領,而那時,冷知秋才摺好,總是被徐子琳取笑。
這回,她可做了回師傅,和自己的相公玩耍,那感覺又完全兩樣,多了一份甜蜜的感覺,不像小時候那麼沒心沒肺。
——
張六老早就醒了,打坐,檢查馬匹,餵了草料,還有空欣賞了一次日出。
肚子嘰裡咕嚕一陣響,該是用早飯的時間,他才一拍腦袋:“主子和少主夫人怎麼還沒起床?”
他沒娶過妻子,不知道男男女女的奧秘,但也天生知道那麼一點,無非是摟摟抱抱卿卿我我,他也知道什麼“新婚燕爾、如膠似漆”的世俗,還聽說什麼“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典故。
“咦?溫柔鄉的滋味真有那麼好嗎?連少主也起不了床?”張六困惑的摸著下巴,就走到了項寶貴他們的客房外。
卻聽房間裡有著清淺的笑聲,冷知秋咯嘰咯嘰的開心:“你這個太大了,我這個太小,不行不行!”
呃……張六不知想到了什麼歪處,臉唰一下紅了。
卻聽項寶貴笑嘻嘻道:“吶,君子願賭服輸。娘子,輸了就是輸了,你先起來,替為夫倒水洗臉,嗯,嘿嘿。”
張六好奇不已,什麼願賭服輸?他們在房間裡幹什麼?
實在忍不住,他便戳破了窗紙往裡瞅,就見冷知秋坐在項寶貴懷裡,一大一小兩個人蓋著一床被面破了個大洞的棉被,手裡各拿了一隻布玩偶,冷知秋正噘著粉嫩的紅唇抗議,項寶貴臉上還掛著笑容,眼睛卻瞥過來一抹煞氣,嚇得張六趕緊立正、稍息、反省偷窺的錯誤……
結果,還是項寶貴先起的床,因為他不怕身上只穿了單衣。
穿好衣袍,他便出門對還在面壁反省的張六道:“去買點包子,要小籠的,點好醋打包帶上馬車。”
不在客堂吃嗎?
“是。”張六選擇不問,他再犯錯,屁股又要被踹了,再踹一次,就真的要殘廢了。
項寶貴估摸著冷知秋已經穿戴好了,這才進屋笑嘻嘻道:“娘子,該伺候為夫洗漱了,你輸了哦。”
“知道了。”冷知秋鬱卒的應著,趕緊把髮髻固定好,便匆匆起身去倒熱水。
——
待得夫妻兩口子結完賬、並肩下樓,經過客堂時,正好和兩個武官模樣的人擦肩而過,那兩個武官面面相覷,隨即不約而同的看向項寶貴和冷知秋離開客棧大門的背影。
項寶貴扶冷知秋上了馬車,眼角瞥回客棧大門,劍眉輕蹙了一下,便跳上馬車,對張六道:“馬上進京城,直接去‘鳳儀樓’。”
鳳儀樓,是京城最大的珠寶行,賣的是當世最好的珠寶首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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