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頭上。老爺夫人你們聽聽,這事能怨我家小姐麼?”
項沈氏一聽就知道這話假不了,女兒的脾氣她當然一清二楚。可恨小輩們膽子太大,一個個自作主張,萬一出事情,她們這些小娃子擔當得起麼?
相對來說,冷知秋的處置已經算穩妥。
“當時怎麼不來告訴老孃?”
“告訴姆媽,姆媽豈能幹休?”到時候收繳了盤纏地圖,把項寶貝逼急了,結果可能更糟糕。
說來說去,項寶貝去京師找她的蕭哥哥,已經成了鐵板釘釘的事實。其他人再爭論是非對錯,也於事無補。
“唉!唉——那個知秋,你去問問地宮裡那幫臭小子,有沒有法子知道我家寶貝到了哪裡?”項沈氏最終道。
地宮?
冷知秋愕然,但也不多問。“好,明日花王賽一結束,我便回園子找張六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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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好久沒有在題外話向送禮送票的妞們致謝了,原諒我在這方面口拙,說不出太多甜言蜜語,我感激的心情,你們懂的,麼麼
082 獨一無二,不可相提並論
洪元30年農曆三月十五日,草長鶯飛,天氣清朗。夾答列曉這一天是蘇州府衙官辦的一場花王賽的日子。
要說起“花王”,就不得不說,蘇州是個有意思的地方。
當世一百多年的時間裡,戰亂迭起,武術、兵器、造船乃至火藥,都得到長足的發展,人們首先想到的是身家性命安全,其次就是吃飽穿暖。再來選幾個青樓的花魁,每日歌舞鬥豔,就算得上是難得“浪漫”。
蘇州卻不同。
蘇州在當年的三王爭天下時,就是亂世的奇景。當時三王之一張世峰,就盤踞在蘇州,不論外面怎樣腥風血雨,此處依然充滿斗酒詩篇,每年都有“文曲廟會”、“茶王”、“花王”……等等不勝列舉的玩意,就像亂世一朵奇葩,迎風綻放。
何以蘇州能夠如此特立獨行?過去究竟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勝者為王敗者寇,當朝天子出於種種考慮,塗改青史也是常事,本來的真相,又有幾人知曉?
花王賽事因為皇帝對蘇州的苛刻報復,一度停止了二十五年。近年才又放開管制,重新舉辦起來。
今年的花王大賽,和往年不同。因為多了兩個不同尋常的人。
一個是新近名聲噪響的項家小媳婦也參與,傾城美人,出現在百花盛宴,豈能錯過?
另一個則是今年的主審官員,並非知府胡一圖大人,據說是特派的八府巡按,督促江南八省的春糧、丁保,背景來頭十分厲害。具體什麼來頭,卻誰也說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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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望月樓歌舞停罷,百步之遙的水鏡臺坐落在十畝荷花池畔,沿岸楊柳依依,水中荷葉新碧。
九曲廊橋蜿蜒,連線著池中央一個八角翠翅亭,亭四周伸出八個漢白玉鳳嘴,潺潺噴著流水——今年的花王之最,作品將會擺上這個八角亭的琥珀圓桌。
水鏡臺上首,知府胡一圖還沒上席,只有下邊幾個縣鄉的小吏,神色緊張的頻頻往扶梯上張望。
當地最負盛名的梨香班在臺前唱雜劇,唱的是“梧桐雨”。
百姓們早就圍在了水鏡臺四周。
一些官太太、富貴士紳帶著家眷,坐在前側方的觀景亭外,喝茶看戲。胡一圖的夫人、兒媳就在裡頭,錢多多和沈芸也坐在她們旁邊。
胡楊氏今天特別高興。
她高興的原因有兩個。一是借今天的機會,自家老爺若討得八府巡按大人的歡心,升遷指日可待。另一個原因就是冷知秋的參與,很有可能讓花寡婦今年鎩羽而歸,那騷貨和胡一圖苟且,只要逮到機會,她當然要落井下石,叫那花寡婦從此在蘇州混不下去!
冷景易知道自己的女兒也要參與其中,就讓學生胡登科自行看書,他擠到前面,皺眉等待項沈氏和女兒出現。如此大出風頭的盛事,他可一點也不樂意,就怕女兒招惹上麻煩。
不料胡楊氏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卓爾風姿的冷景易。“咦,冷家兄弟也來了!”
冷景易很想裝作沒聽見。
“冷兄弟來這裡坐吧,知秋她今兒要拿絕活出來呢!”胡楊氏堅持邀請。
她這一喊,錢多多和沈芸忍不住扭頭去看,冷景易臉色沉肅,揹負著手道:“冷某乃一介罪官,站著便好。”
胡楊氏討了個沒趣,回頭對沈芸咕噥:“這姓冷的學問是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