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兩口,又遞迴給她,再夾了菜送進她嘴裡,不讓她拒絕。
他似乎對“兩人搶一碗飯吃”這種事上癮,只要和她共一碗飯,他就吃得特別香。
冷知秋幽幽的瞅了瞅他,肚子憋著笑,便不再提回孃家的事,想著等自己緩過精神頭,氣色好看些了,再回去也不遲,不差這麼三五天。
——
吃完飯,果然還是被項寶貴磨纏著躺回床上睡覺,他這是把她當豬養了嗎?睡醒了就吃、吃完了就睡……
好在她是真的累,也不覺得輾轉難眠,窩在他懷裡沒一會兒就迷糊了。
睡時如成仙,大夢三千年。不知不覺,已經是兩日後的清晨,把冷知秋一身骨頭都睡酥了,睜開一線明眸,嘟噥著:“這回可真要起床了。”
身上壓著某個人的胳膊和腿,一點也沒讓她起床的意思。
“嗯?當真睡夠了?”項寶貴手支起腦袋,黑眸閃閃發亮。
“嗯,睡飽了,想去……”
“哪兒也先別想去,娘子,我們有件很急迫的事先做了。”他翻身覆上她,低頭抵著她的額,止住她的話。
冷知秋愕然睜大了眼睛,一雙幽黑髮亮的眸子離得太近,差點晃花了她的眼。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弋,靈活的挑開盤結、繫帶,精準的找到他渴盼的綿軟,指尖肆意舞動。她打了個激靈,失聲驚喘。
“不,夫君,我現在很醜……”她還惦記著這茬,知道現在的身軀不如一年前那樣柔軟潤澤,知道有些地方不夠豐滿、不堪掌握。
“你很美。”他盯著她輕顫的敏感身軀,看她經不起撩撥而微微張開的紅唇,精緻得如花苞即將綻放。
他呼吸短促,幽幽的黑眸透出狼一般的綠光。
她還在抗拒,手卻被拉進被子深處,項寶貴拉著她,固執的向下,黑眸鎖著她,微微蹙眉,薄唇綻開,露出緊咬的銀牙。
“到現在你還不信我嗎?知秋,哪怕做了鬼,我也愛你入骨。”他封住她的唇,激狂的廝磨啃咬。
柔軟的唇瓣,微微的甜,是他思念如狂的味道。
溼熱的氣息,帶著他的男兒強硬氣勢,攻城略地,是最好的催情迷藥。她立刻有些暈乎乎,澀澀地回應他的吻。
她的手被拉到極致,按在噴薄剛硬的地方。“碰到它了嗎?我需要你,知秋,我一直忍著,求你仁慈,真正的做我妻子,好嗎?就要滿兩年了,知秋,知秋啊,我不能沒有你!”
他天真又多慮的害怕著,怕所謂的“兩年無子便和離”,兩年夫妻,分多聚少,虛度光陰,他現在比誰都著急,恨不得直接塞個孩子到她肚子裡,有了孩子,她就再也跑不掉了。
冷知秋有些腦子發暈,手抖著躲避那火燙的觸感,糾纏的唇舌,漸漸迷失了各自的神智,嚶嚀溢位嘴邊。
沉浮在湖水般輕輕盪漾的天地,又彷彿綻開點點簇簇的火花,她想起夢裡漫天的花雨,就像此刻落在身上的細密的親吻,她放鬆下來,信賴他,相信自己在他眼裡是最美的,因為他的急躁、激動,她知道他是真的“餓”慘了。
……
他艱難的推進,滴著汗珠問她:“會疼嗎?”
其實,是疼的。即便曾經破開了阻礙,但她依然無法適應容納。
然而,兩年夫妻,不光光是他虧欠了她,她也虧欠了他,他們早該在這沉香紅帳的婚床上擁有彼此,卻無端生出那麼多波折,折磨瘦了身軀,劃傷了記憶,幸虧有一種感情,歷久彌新,越挫越勇,如同釀酒一般,漸漸醇香。
雖然此刻,她不是最美的狀態。
她想起寒山寺如意法師有一方硯臺,那硯臺已經用了上百年,邊角磕破了,還有些裂紋。但如意法師卻視為珍寶,一再向她展示對這舊硯臺的喜愛。
如意法師說:“正是因為它的缺損、不完美,貧僧才知道珍惜。每當用著這方舊硯,貧僧的心裡便充滿溫暖。這種感覺,獨一無二,世上再完美貴重的硯臺,也比不上它。”
在項寶貴忍耐而期待的眼眸中,她也看到了那種失而復得的珍愛。
她搖頭,深吸了口氣,咬著唇,抬起細胳膊攀住他的猿腰,示意他可以了。
得到鼓勵,他試著小心的動了動,“嗯——”兩人一起嘆息……這感覺如此侵噬入骨髓,惹人瘋狂!她收緊了手臂、蜷起腳尖,他低頭狠狠吻住她的唇,舌尖卻軟軟的掃過她緊咬的齒關,撬開她,進一步攪亂她的心神,讓她徹底迷失。
……
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