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小名就叫六六,學名還沒有起,說是要等孩子的父親取名。
冷知秋好奇的看看倪萍兒,又看看小六六,原來生了孩子的女人,臉上是那麼幸福敞亮,倪萍兒瞧著兒子的眼神,把冷知秋看得心都化了。
至於那小六六,真是說不出的可愛,懶洋洋,胖嘟嘟,小模小樣沒一處不是招人疼的。也不怕生,看見冷知秋,揮舞著兩隻滾滾的小拳頭,笑得人心尖兒顫顫。
冷知秋要抱他,卻不知該怎麼抱,倪萍兒便細細的教她,抱在懷裡,那種怕摔了的沉甸甸感,寶貝似的,讓冷知秋覺得又陌生又震撼。
她突然理解了父親冷景易為何一直如此呵護女兒,一直認為她沒有長大,需要十足的安定保護。父親曾經就是這樣抱著她在懷裡,怕她摔了,怕她哭泣。
“小六六,你的父親是誰?”冷知秋親了一口嬰兒,傻乎乎的問。
倪萍兒笑吟吟陪在一邊,柔聲道:“他爹你可是認得的,不僅認得,還熟得很。”
冷知秋一愣,“知秋認得?還很熟?”
“是啊,就是項爺嘛,夫人您的相公。”倪萍兒仍然是滿臉溫柔的笑容。
“什麼?!”
冷知秋的手臂一鬆,差點把孩子給摔了,慌得倪萍兒忙搶過去抱住了哄,還好那孩子真是脾性好,懶洋洋的睜開一線烏黑的眼睛,並沒有哭,咂吧咂吧小嘴,便繼續打盹兒。
倪萍兒一邊抱著孩子,一邊不好意思的解釋:“瞧我這笨人,不會說話,夫人您千萬不要誤會,項爺他是小六六的義父,前時求他老人家,正好碰上他心情不壞,便答應了。”
他老人家?義父?冷知秋抽了抽嘴角,神色古怪的問:“萍兒姐姐和我夫君很熟嗎?”
倪萍兒突然驚覺說漏了嘴,慌忙垂下眼皮,“也不算熟,就是去錢府救項爺一個遠親,彼此有些來往。”
不熟能當人家兒子的義父?冷知秋看向外間櫃上忙碌的冷兔,心裡有些明白過來,這鋪子的合作,看來少不了項寶貴的作用。
她有些不高興,好在現在這些事都還給了項家,只不過操持的人換成了冷兔。
冷兔對於項家來說,就是一個能幹的夥計?婆婆怎麼放心交給他做事?雖然中間還會彙報給她這個回了孃家的兒媳婦,但事實上,已經是冷兔在經營項家的一份小小產業。
“小兔……”冷知秋心裡有些觸動,又覺得荒謬,忍不住搖頭失笑。
她是突然起了個心思,為何不讓小兔試試入贅項家,做寶貝的上門姑爺?兩人說來也是相熟的“冤家”。但也只是一個念頭,畢竟這種“媒婆”的事,她可做不來,一切還是要看寶貝自己。
冷知秋看小六六似乎醒了,舞著拳頭要找奶吃,內屋裡也沒外人,倪萍兒不避忌,豁開衣領子,便彈出一隻肥白的胸乳,湊到小六六嘴邊,讓他啜飲。
這一幕看得冷知秋目瞪口呆,如坐針氈。
她這樣的大家閨秀,所見都是千金貴婦人,哪裡有人這樣當著人前餵奶的?她還是頭一回見這情景,腦子裡想的卻是另外的風景,讓人骨酥腿軟的淫靡……“咳,萍兒姐姐。”
倪萍兒見冷知秋紅著臉躲開目光,一笑道:“夫人出身高貴,不曾見過餵奶吧?以後你有了孩子便會懂一些,我這裡再教你一些訣竅,到懷了六七月的時候,沐浴時要拿溼帕子多搓兩下,不然孩子餓了一張嘴,才不管你疼不疼,能咬得你皮開肉綻……”
冷知秋的臉紅成了番茄色,低頭嗯嗯應著,好不容易等到她喂好奶,兩人才說起正事。
先是說冷兔的前櫃薪水,商量下來,就由倪萍兒出每月一兩銀子的基數,冷兔賣出多少,便可抽一成加進薪水裡,如此,既可以對冷兔的賬目放心些,又能激勵他多動腦子提高銷量。
兩人又核對了這兩個月的賬目,冷知秋便叫冷兔進來,吩咐他該拿多少,留多少,上交項沈氏多少等等事項。
最後才說到冷知秋自己想要找個賺錢的路子。
“我爹預支一年的俸祿,日常用度、迎來送往的,也就只能撐到十月;按照舊例,皇上可能會著新任的三品以上官員賜造官邸,若是依了最低三間七架的規格,耗費也不會少於千兩白銀,朝廷裡撥一部分銀子,大頭卻要我們自己解決,這事不出意外也就是下個月會有旨意……萍兒姐姐,小兔,你們說,哪裡有什麼法子,可以短短時間就賺那麼多銀子?”
“要這麼多?”倪萍兒和冷兔咋舌不已。
他們每天都在數小錢,一年也能掙個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