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立刻堆滿笑容作揖打躬。“胡太太、奶奶,一向可好?”
“好什麼呀?這陣子萬歲爺龍體不安,我家老爺也是萬歲爺他老人家的臣子,沒一天不擔憂操心的。他不安生,我們這些女人也安生不了。”胡夫人拿捏姿態的長吁短嘆。
“是是,胡大人一方父母官,憂國憂民,小民奴才們哪裡能夠體會其中辛苦?太太、奶奶快請裡面喝茶。”老金點頭哈腰不已。
胡夫人卻不立刻進大門,而是叫軟轎先進去候著,她和兒媳婦走向項家三口,眼眶慢慢睜大,一驚一乍的拍胸口道:“哎喲天爺爺,我道是看花了眼,看見什麼唱大戲的草臺班子,原來是種花的那位大姐兒,你這是把全部家當都穿在身上了嗎?”
項沈氏一瞪眼要發飆,被項文龍拉住,悄悄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她只好狠狠跺了一腳作罷。
“嘁,低門小戶,就是上不了檯面呢。”胡家兒媳婦“噗嗤”一聲笑出來,娟秀的臉龐上,寫著深深的“鄙夷”。夾答列曉
“既然我們是低門小戶上不了檯面,卻不知錢府為何將兩位貴人與我們項家同一天、一塊兒請來做客?”冷知秋淡淡反問。
胡夫人臉上的笑容僵住,扭頭訓斥兒媳婦:“沒事就少說話!”
胡家這對婆媳,互相攙扶著,做出親密無間的樣子,仔細一看卻不難發覺,兩個女人的身體都是僵硬疏離的。
冷知秋站在項沈氏身後側,疏疏淡淡,但二人的神色卻很自然。
胡夫人的注意力從項沈氏身上轉移到了冷知秋。聽說項家娶了個識文斷墨的兒媳婦,相貌一等一的好,真是聞名不如見面,這真人竟比傳說的還要出眾風流!
不怪傳聞不夠詳實,只怪語言太蒼白,實在難以描繪冷知秋的風采之十分之一。和冷知秋相比較,自家兒媳婦頓時就成了爛菜幫子——不值一看呀!
“這莫不是……冷景易先生的閨女,知秋?”
冷景易在給胡夫人的獨子胡登科做西席,胡一圖因為孔令蕭的緣故,對冷景易十分恭敬客氣,所以,胡夫人自然也不敢低看了冷知秋。
冷知秋給胡夫人施了個禮,答道:“是的,妾身現在是項家的媳婦兒。”
聽她特意點了“項家兒媳”這層身份,胡夫人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剛才嘲笑項沈氏,等於也壞了冷知秋的面子;壞了冷知秋的面子,也就影響了冷景易和胡家的良好關係。
“呵呵,乖孩子真是秀氣,嫁進項家也有個把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