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遵命!”
等他們走後,我看著面色各異的商盛凌和浦淮錦,輕嘆了一口氣,“盛凌,你去通知列姑瞬,告訴他計劃提前了,讓他做好準備。”
商盛凌看了我們一眼,點頭離去。
別院在這一刻變得特別的安靜,安靜得可以聽見我們的呼吸,我慢慢的站起身,背對著浦淮錦走到梅樹下,久久不動
身後,一個人將我輕輕的摟進懷裡,帶來一片溫暖,鼓譟的心在那一刻莫名的平靜下來。我看了浦淮錦一眼,將身子靠得更緊,“韓子非登基後,我會帶著你們離開。”在剛才我已經把商盛凌的事和浦淮錦說了,原以為他會反對或者表現出不高興的樣子,可是他只是說,無邪覺得好我就覺得好。那一刻,心裡真的說不出的感動和溫馨,因為他把我放在心裡的第一個位置。其實,說實在話,直到現在我還是無法接受女尊國的國風,民情,習俗,更何況是一女多夫這個陋習,對於商盛凌我承認起初有點在逃避,因為我無法接受三個人的生活,只是後來我感動了,因為是他,也只有他會讓我破例去做我永遠也想不到的事,我知道自己並不是會因為感動而去接受自己不喜歡的人。所以,我……
浦淮錦的身子一震,聲音低沉堅定,“好!”。
我微微一笑,抬頭看著天邊的夕陽,笑容帶著無限的遐想和嚮往。終於要結束了,真好。
錦繡山莊
錦華蘭聽著耳邊的聲音,不發一語的喝茶。等來人走了以後,她才抬眼看著面前的人,低低的問,“今晚就要動手了?!”
“嗯!”列姑瞬疲憊的坐在椅子上,撫著眉心,一臉的煩躁。
錦華蘭一臉嘆息,不解,“瞬兒,你不要怪蘭姨多嘴,你真的要拱出江山,擁立韓子非為女皇?”
列姑瞬似乎要趕走什麼似的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聲音隱隱透露著疲憊,“瞬兒已經決定了,而且,瞬兒身為男子能做什麼?難道自立為皇?”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錦華蘭激動的站起來,“只要你願意,蘭姨可以幫你,那個無邪不足為懼。”她以為列姑瞬是在擔心無邪的原因,眼裡閃著濃濃的殺氣。
“蘭姨,並不是因為這樣。”列姑瞬在心裡斟酌片刻,將心裡的所有想法一股腦的全部說出,“在瞬兒決定要報復皇室時,就沒為皇室想過。現今對於老百姓來說,誰做皇上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誰能帶給他們穩定安樂的生活。而瞬兒覺得,無邪可以……”他的話還沒說完,錦華蘭忍不住開口說道,“無邪嗎!可是你不是說她讓你擁護韓子非為女皇。”
“是,可是這沒關係,以無邪在乎韓子非的程度來看,就是韓子非做女皇,百姓也可以過得安居樂業。她會幫助韓子非治理這個國家的,而且,蘭姨不相信瞬兒嗎?瞬兒也可以做一個好皇夫!”
聽了列姑瞬的話,錦華蘭的眉頭不由皺起,一臉沉思,半晌,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個國家是你們列姑家的,蘭姨無權干涉。”她錦華蘭雖然恨著列姑君,可是並沒有想過要使百姓置身於水深火熱的生活中,既然可以平靜的解決一切,那還是照著他們的計劃去進行吧,她只要讓瞬兒放心就好。。
列姑瞬驀然眼睛溼潤,他望著兩鬢生出些許白髮的錦華蘭,聲音沙啞,“謝謝蘭姨。”如果不是這個長輩給他強大的後盾,他焉能走到現在,撐到現在。
錦華蘭的心裡微微動容,她不著痕跡的掩去臉上的異樣,低低的道,“我去看看念兒。”說到這,心裡不可避免的又是一痛。知道了水樓澈就是錦念這事,還是她從列姑瞬還有浦淮錦的口中聽說了這個水樓澈的事情才派人去對他做調查,繼而知道了他的身份、他的恨、他的怨、他的不甘,更知道了她犯下了即使是死也難以贖罪的錯。她痛徹心扉,她悔不當初,她也曾想隨著他們父子而去,可是,列姑瞬阻止了,他說,蘭姨,您即使沒有念兒您還有瞬兒,瞬兒也可以是您的念兒。於是,她揹負著滿身的罪孽和愧疚活了下來,只是每天去看他們父子成了她現在唯一的事。想著,她伸手揉了揉溼潤的眼角,心情沉重的離開了。
夜幕慢慢的降臨,黑暗籠罩了大地,天地萬物寂靜得令人覺得詭異。
門庭冷清,掛著一盞幽幽白燈籠的二皇女府在夜色下更是顯得淒涼蕭瑟,完全沒有往日的氣派恢宏
“二皇女,該用晚膳了。”琉璃手裡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走了進來,看著站在窗邊那道消瘦的背影,眼裡閃過心疼。
列姑傾回過神,煩躁的看了她手中的飯菜一眼,撇過頭去繼續望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