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出來後,韓子非在我的威脅下,跟著寸心回去韓府了。路過二樓時,一聲聲清朗悅耳的誦經傳入我的耳裡。我的腳步一頓,這才想起二樓的房間裡暫時住著那個叫如塵的和尚。
“把這張琴先放在我的桌上。”看著君蘭懷中的焦尾琴,我想,看來下次出去還得親自去鋪子買一個琴架回來了。
聞言,君蘭抱著焦尾琴對我微微福了禮,領命而去。
來到眼前那間突然靜下的房間,我正待舉手敲門,門霍然從裡而開。四目相對時,如塵眼中閃過一抹意外,對著我羞澀一笑,“如塵見過無邪施主。”
門口,那頭銀狼靜靜的站在他的身側。房間/炫/書/網/整理得井井有條,似無人住過般。
我收回目光,直視他問,“如塵小和尚是要離開?”
如塵一驚,嘴唇微張,他都還沒開口說呢,她怎麼就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他尷尬的合上嘴,雙手合掌,朝我一躬,感激的說道,“如塵謝謝無邪施主的救命之恩,只是如今如塵有師命在身,只能就此和施主告別了。”
聞言,我的心裡劃過惋惜,為那頭充滿靈性的狼。
“既然如塵小和尚有事在身,那就就此別過吧!”
“那…如塵告辭!”隨即低頭對著那頭銀狼喚道,“小銀,我們走吧…”
夕陽的餘暉下,如塵和銀狼的身影相偕離去,讓我有種相依為命的感覺,這一刻,我感覺到了孤獨
突變(人心難測)
深夜,大皇女府邸。
月朗星疏,夜涼如水。
芙蓉帳內,□無限,時有淺淺低喘,時有迷離的呻吟,隱隱約約,惹人遐想,旖旎春光連天上的月亮都羞紅了臉,躲在雲間。
“樓…樓澈…”灼熱的呼吸混著話語含糊不清。
輕輕一個翻身,薄被滑落,賽雪的肌膚在燭光下透著玉般的光澤,白皙的背上、胸上、脖頸上佈滿點點草莓,甚是惹眼誘人。那人一個忍不住又欺上身去,不老實的手在他身上又是一番遊走。
水樓澈厭惡的抓開她的手,聲音暗啞,“你該走了!現在,我們兩不相欠。”現在,他的身體算是徹底的髒了。
聞言,那人低低的笑了,“水樓澈,只要你還需要我,我們便註定會糾纏不清。”
水樓澈一個翻身下床,緘默不語的穿起散落在地的衣裳。
“怎麼?你不相信?”那人來到他的身邊附在他的耳朵低喃道,“只要你想要更多,你就還會需要我!”
水樓澈的動作一頓,“我想要的我會靠自己去爭取。至於你…”他冷笑一聲,“最好小心的隱藏自己的行蹤,到時被發現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說完,穿戴整齊的翩然離開。
“水樓澈,那我就要看看你是怎麼得到你想要的東西的!”
初冬中旬,風煙俱淨,天山共色。好鳥相鳴,嚶嚶成韻。色列姑國的大皇女列姑文在選了一個黃道吉日後迎娶一名叫水樓澈的男子為侍郎。聽說此侍郎桃花玉面,瑰姿豔逸、耀如春華,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美人。為此很多人都惋惜輕嘆,恨自己無法一飽眼福。
依舊散發著喜氣的水樓裡,列姑文半躺在水樓澈的大腿上,眼眸微微眯著,一臉放鬆和享受。這處水樓是她給水樓澈安排的住處,此處冬暖夏涼,風景秀麗,園林涼亭、假山流水,那是應有盡有。而列姑文給他的寵愛更是讓府裡的下人暗暗咂舌,不僅找來奇珍異寶討他歡心,更是把管理府邸的事交給他全權負責。為此,下人們沒少為這事嚼舌根。
“大皇女!”時朵從外面匆匆走了進來,朝她行了一個禮。然後掃了正為列姑文做推拿之術的水樓澈一眼。
“怎麼樣?事情都準備好了嗎?”她眼也不抬的問。
“是的,只等您一聲命令!”
列姑文睜開眼,冷冷一笑,坐直身子,“馬上去辦,如果她毫無反抗能力,你們就…”說著,比了一個殺人的手勢。
水樓澈的心一緊,推拿的動作不自覺的停了下來。他靜靜的觀察了大皇女一會,暗自沉吟,看來大皇女這次是胸有成竹,有十成的把握對付那個人。只是,他的眼神一暗,眼裡閃著{炫殘{書酷{網 的光,如果她要死也只能死在自己的手裡。想著,他的手不著痕跡的放在身側一個微微凸起的地方。
“是!”時朵一看那手勢便明白了過來。
“嗯!記得,讓那些人不許傷他半分!”列姑文不放心的叮嚀道。
“是,大皇女。那屬下告退。”說完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