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你放心,今天的事情焰焰並不知情。”霍雅看似不經意地笑笑,頓時讓韓萱的情緒放鬆不少,“朕想要的,是你最真實的想法,朕不能把自己最心愛的兒子嫁給一個為了朕的旨意而願意娶他的女人。”
“姑姑,對不起!”韓萱現在終於明白,霍雅今天問她的一切,都是以她母親的身份出發的,而非帝王。
“好了,沒事的。”聽到韓萱的回答,霍雅不以為意地揮了揮手,一副她早就想到會是這樣的表情,又道:“萱兒,你去小葭的寢宮接你夫郎吧,順便多陪小葭說會兒話,他最近精神很不好呢。”
提起韓葭,霍雅臉上也是擔憂一片,她這個女婿,可是什麼都好,她對他的滿意程度比他妹妹可要高得太多了,但是韓葭身體不好,前不久小產後更是被御醫宣佈不能再生育,這樣一來,阿清勢必沒了嫡女,倒是個叫人頭痛的事情,就衝著這點,今夏的選秀過後,宮裡的腥風血雨大概又要重演了吧。
“萱兒遵旨。”畢恭畢敬地對著霍雅行了跪拜之禮,韓萱面有憂色地告退了,直奔皇太女的東宮而去。
霍清是皇太女,是未來的皇帝,她不可能只有韓葭一個,這是韓萱早就知道的事實,但是她和她的家人一直都想著,韓葭和霍清是姑表兄妹,又是青梅竹馬自小在一起長大的,就憑著他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基礎,以及韓葭長帝卿之子的身份,只要他能為霍清生下嫡女,這宮裡就是再來多少男人也是動搖不了他的地位的,但是現在,一切都變了。
韓葭沒能保住他和霍清的孩子,並且永遠不能再生育,這就意味著,總有一天,會有一個和他沒有任何關係的女孩子會在霍清登基以後成為雲蒼了新的皇太女,而那個孩子,還有她的生身之父則會是韓葭終其一生都無法迴避的對手,僅僅靠著霍清的寵愛,他真的能在這個殺人不見血的宮廷生存下去嗎。
韓萱本來還在擔心雲想衣和霍焰在一起會不會不習慣,可她到了韓葭的寢宮才發現,一直在一起的,只有他和韓葭,而霍焰,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哥哥,想衣哥哥,你們在聊什麼啊,聊得好開心……”韓葭和雲想衣小時候也是見過面的,又都是精心教養的大家公子出身,湊在一起還是很有共同話題的,兩人聊得興起,竟連韓萱何時進來的也沒注意。
“怎麼還叫哥哥呢,萱兒,以後可不許這麼沒規沒距的。”聽到韓萱對雲想衣的稱呼,韓葭不悅地皺了皺眉頭,這個鬼丫頭,做事從來只由著自己的性子來,也不考慮一下別人的想法。
“哥哥真是愛管閒事,人家想衣哥哥都沒說什麼呢……”韓萱就近在雲想衣左邊坐下,順勢抓過他的右手,握在掌心輕輕摩挲著,同時還衝著雲想衣燦爛一笑,笑容明媚不可方物。
雲想衣的手很漂亮,骨節分明,手指修長,指腹有著常年練琴留下的一些疤痕,卻絲毫不影響它的美麗,韓萱握著就不想放手,倒是雲想衣當著韓葭的面,哪敢太過放肆,試了好幾次,才終於得了個機會把手給抽回去,知道雲想衣是不好意思了,韓萱也就不堅持,而笑嘻嘻地起了身,跑到韓葭的身旁坐下,笑道:“難怪太女姐姐現在都不管哥哥叫哥哥了,原來是哥哥不許啊……”她這話說得很是拗口,不過意思還是很分明的,韓葭和雲想衣聞言面上均是一紅,卻沒人說什麼,不知道是不是被她那一堆“哥哥”來,“哥哥”去的給繞暈了。
“你個死丫頭,就會胡說八道。”過了好一會兒,韓葭才反應過來,笑罵著擰住了韓萱的耳朵,叮囑道:“我是知道你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高興才這麼叫的,但是正君的名字豈是你可以整天掛在嘴上的,叫外人聽了,還以為你對夫郎不尊重呢。萱兒,你在自個兒家裡愛怎麼叫我管不著,可是出了門,就不許一口一個哥哥的,讓人白白笑話了去。”
“是這樣啊?那我下回改了就是。”韓萱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腦袋,怎麼以前沒人跟她說過呢。
“看吧,我就跟你說了,女人是不能慣著的,慣得多了最後吃虧的還是你自己。”教訓完韓萱,韓葭又開始對雲想衣說教了,說的內容都是韓萱幼時的糗事,以及容易拿捏的缺點,不知道的人見了,准以為他是雲想衣他家親戚呢。
“搞錯沒有啊,老大!我才是你親妹妹哎,你就這麼出賣我……”韓萱在心裡委屈地大喊大叫,可面上是一點顏色都沒敢顯露出來,她只是在考慮,她要不要把韓葭小時候的事情跟霍清透露那麼一點呢,她覺得她會很有興趣的,韓萱想著想著就開始敲算盤,盤算要敲詐霍清多少好東西才算不賠本。
“嗯,想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