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許多,正靠在床頭和雲想衣說著閒話,大意不外乎就是韓萱的手藝太爛,竟把雲想衣以前沒有的孕吐也給勾出來了,韓萱的臉色剎那間就黑了,並且作出決定,在孩子出世以前,她是不打算再踏進家裡的廚房半步了,浪費食物事小,把想衣哥哥的胃口給弄壞了,她就有得後悔了。
可惜韓萱的醒悟來得太遲,就是從那天開始,雲想衣幾乎每天早上都是在來勢洶洶的孕吐刺激下醒來的,由於吃什麼吐什麼,短短半個月不到的時間,他整個人就瘦了一圈,先前好不容易被韓萱養出來的一點肉也立即沒了。
韓萱對此非常自責,她覺得要是沒有她那碗糟糕的人參雞湯,她家想衣哥哥現在說不定就不會那麼悽慘了,溫情再三安慰她說,那只是巧合,當不得真的,可韓萱心頭的歉意卻是從未消減,對待雲想衣也是比以前更好了。
至於韓葭,由於韓萱那天在送他回宮的時候狠狠“教訓”了霍清一頓,所以他這些日子都是在霍清的嚴密監視下進行活動的,凡事不得一點自由,真可謂是苦不堪言。
“陛下,我可不可以不用吃了?”望著眼前滿桌的藥膳,韓葭不停地皺著眉頭,希望能逃過一劫。
“不行,難道鳳後想要抗旨?”霍清眯了眯眼,得意地想,是你先叫陛下的,那你就得遵旨而行。
“妻主,人家真的吃不下了……”韓葭繼續耍賴,他從來不覺得吃飯是件如此痛苦的事情。
“夫君啊,你還記得‘三從’是哪三從嗎?”霍清根本不吃韓葭那套,而是笑著反問道。
“在家從母,出嫁從妻,妻死從女……”韓葭順口答了出來,在雲蒼了,這是任何一個男兒家從會說話開始就會背得的內容,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霍清真是閒得無聊。
“既然我是你的妻主,那你該不該從我呢?”霍清就不信那個邪了,哄韓葭吃飯能比哄她寶貝閨女還難。
“阿清,你……”韓葭無語,早知如此,他還寧願霍清天天去陪她的那群心肝寶貝呢,這叫什麼事兒啊。
“表哥啊,要是你把你面前那碗粥乖乖地喝了,我就把葙兒的信給你……”這還不到一盞茶的工夫,這兩個人的稱呼已經是換了無數個,霍清一計不成,又生一計,說著還得意地揚了揚手中的信。
韓葭這回再無多話,端起面前的粥碗閉眼就喝,霍清見他聽話,也不為難,很快就交出了信。
“葙兒要來京城!”韓葭驚喜地大叫起來,他又看了一遍信,看清了上面的時間又皺眉道:“你怎麼才把信給我啊,葙兒過兩天就要帶著朵朵到了,我哪裡來得及去準備?”
“沒有這麼快吧?”霍清不解道:“我也是昨天才收到信的,看你人不舒服才沒有拿出來,他怎麼可能就要到了?”雲蒼了的傳驛水準沒有這麼低吧,霍清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這信是一個半月前就寫好的,怎麼現在才到?”韓葭也覺得有些不對,雲蒼的傳驛系統非常完善,雲家又不缺錢,葙兒給他的信肯定是加急的,通常情況下十來天最多不超過半個月就該能到,怎麼這回晚了這麼多,中間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他擔憂地抬頭望向霍清。
“好啦小葭,你就別想那麼多了,該準備什麼現在開始吧,宮裡什麼也不缺,怎麼會來不及的?”霍清雖然在考慮,這封信的遲到究竟是個意外,還是她的傳驛系統出了紕漏,但是她不想要韓葭擔心,只讓他去準備弟弟到來的事宜,其他並不多說,只想待會兒吩咐人去查就是。
“……嗯,好的。”韓葭面露喜色,點了點頭,但他尚未走出房門就眉頭一皺,扶著門框彎下腰,劇烈地嘔吐起來,把剛剛喝下的那碗粥連他胃液、膽汁通通都吐了出來,嚇得春曉連聲大叫,“快來人啊,鳳後不好了……”
霍清雖然聽韓萱說起過韓葭的病況,也覺得他近來胃口卻是很差,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的樣子,但是這樣的情形還是第一次見到,也不等太醫趕來,就急急走了過去,抱起韓葭,回到內室。
和韓葭的欣喜不已不同,逍遙侯府對於韓葙的即將到來卻沒有表示出足夠的熱情,願意無他,一個月的禁足期未滿,韓七小姐就又回來了,她可不是蘇繡兒,對於蕭畫意帶在她頭上的那頂綠帽子是大大的不滿,尤其是蕭畫意後來還是與她是和離了的,他和別人生的兒子還來她家幹嘛,真是討人嫌。
“想衣哥哥,你就就別弄了,你身體不好,溫公子也說了要你多休息啊……”韓萱出門的時候雲想衣就在繡花,她沒說什麼,可她兩個時辰以後回來的時候,他居然還在繡,她忍無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