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顏,想害死他的也是水顏。
“水顏,我當真的沒有想到你會這般的對我。”季凌陽的聲音裡面有著絕望,但更多的是嘲笑。
水顏抬頭望著季凌陽,淚水在眼眶裡轉動著,但她卻說不出一句話語,因為事情已經發生,錯誤已經釀成,她不知道自己還該怎麼解釋?
閻濮昊放開姚鏡桐,嘴角清淡的往上揚了揚,但卻構不成笑意。
他緩慢的走到水顏的面前,彎下腰,將自己的手掌伸到水顏的面前。
“我曾經說過,不要想著背叛我,也不要想著離開我,如果你真的這樣做,吃苦的只是你自己。”閻濮昊的語調裡有著邪魅,也有著嘲笑般的蠱惑。
水顏的眼睛深深的望著他,她不停的搖著頭。
他明明知道她的心不在他的身上,明明知道她不可能對他衷心,明明知道這一切,但他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她,但她卻蠢得一次次的配合他。
“還能站得起來嗎?不然我抱你起來?”閻濮昊把自己的語調放柔了許多,手依然伸在水顏的面前,但這樣的畫面,這樣的聲音,怒的卻是季凌陽。
季凌陽再次伸手,耳光再次落在了水顏的臉上,現在的他當真的想殺掉她,他所有布好的局,所有想好的宏圖大業,就壞在了她的手上,也壞在過分相信她的自己!
水顏捂住自己的臉,眼神如死灰般的平靜,現在的局面,她終究還是笨得無能為力。
閻濮昊的手,依然伸在半空中,他轉頭,眼神邪魅的望著季凌陽,眼裡似乎有了一絲怒氣,但臉上依然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
紅色的絲綢飛出,就因為閻濮昊的一個眼神,那紅色的絲綢就纏住了季凌陽的脖子。
姚鏡桐用力一拉,她瞬間奪走了季凌陽的呼吸。
季凌陽原本有著功力,但現在的他卻使不上半點力,頸部的疼痛奪走了所有的知覺。
“閻爺手下留情。”穆先生快步的走了進來,跪倒在閻濮昊的面前。
閻濮昊環抱著自己的胸,眼神有著笑意和裝出的愛莫能助。
“鏡桐要殺人,不是我一句話就能阻止的。”邪魅的語調,把自己置身事外。
姚鏡桐笑顏如花,眼神絕美的望著季凌陽,她更加用力拉動自己手上的紅紗,這樣的畫面像一幅畫,美豔的美人畫。
季凌陽伸手握住頸上的紅紗,但手卻瞬間的麻痺,怎麼也動彈不了。
此時的畫面讓所有看見的人都著急,但只有閻濮昊卻是個沒有事的人。
水顏起身,伸手就是想解開季凌陽脖子上的紅紗,她的嘴角掛著血絲,臉也微腫著,但雙手碰上紅紗的時候,手麻痺得沒有了任何感覺。
水顏蹙眉,呆愣的望著自己的手,想再次伸手,卻無能為力。
水顏望著季凌陽臉上的痛苦,想讓自己的手靈活,但發覺自己的手如同廢棄一樣,不在是自己的。
季凌陽眼睛的黑色瞳孔收縮著,蒼白的臉已經是漲紅。
水顏轉頭,眼睛瞬也不瞬的望著閻濮昊,眼裡有著著急,有了面對他少有的哀求
閻濮昊扯開笑意,依然做出了無能為力。
水顏再次用力的想拉動自己的手,但依然無用。
水顏急了。
絕望,悲哀,憤怒,全部在她的腦裡,心裡蔓延著。
水顏仰頭,嘶啞的吼叫出聲。
這一聲,卻讓姚鏡桐鬆掉了自己手上的紅紗。
季凌陽癱倒在地上。
“鏡桐下次不要這麼的頑皮,你看看十一王爺都快被你嚇得沒有了膽。”閻濮昊淡笑的開口,但眼裡卻全是溺愛。
水顏上前,卻只能呆呆的望著季凌陽。
“後悔了?”閻濮昊望著水顏緩慢的開口,卻瞬間抽出自己的身後侍衛的劍。
水顏咬著下唇沒有答話。
閻濮昊的手中的劍落到驚魂未定的季凌陽身上。
“不要。”水顏跪在閻濮昊的腳下。
閻濮昊挑了挑眉,停下手中的動作,似乎有意想等待水顏接下來的話語。
“如果你放過王爺,我從此只聽閻爺的話,只效命你一人,絕無二心也不會背叛你。”水顏著急的開口,卻說出來的話語只會讓人譏笑和無語。
季凌陽嘆出一口氣,他緩慢的閉上眼睛,他知道今天自己將會斷送在這裡。
但閻濮昊嘴角卻往上揚了揚,黑色的瞳孔裡,印著水顏蒼白無助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