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哈哈的逗他玩。實兒正趴在床上,很怒了的想要往前爬,聽到樂以珍的生意後,使勁的仰頭看向她,嘴巴一咧,露出僅有的一顆小門牙,開心的笑了。
樂以珍滿心的煩惱,就在看到兒子小牙齒的那一瞬間,雲散煙消了。如果說她的穿越時莫名其妙的,如果說她穿越後的生活是糾結惱人的,她的人生總是有諸般不如意的話,那麼眼前的一雙兒女,是她對命運之神唯一感恩的理由。
她高興的喚著:“兒子,兒子!”奔到床邊上,縮腳上了床。懷明實知道孃親這是要抱他了,高興的伸手夠她。樂以珍將他從床上撈進懷裡,使勁地親了幾口。
夢兒也跟弟弟湊熱鬧,往樂以珍的身上貼,只有蕊兒靜靜的坐著,看著自己的弟妹跟孃親撒嬌。樂以珍憐惜的摸了摸她的頭髮,她就開心的笑了。
有孩童稚嫩的聲音在耳邊縈繞,樂以珍被潑茶以後的沮喪情緒好了起來。
可惜這種好情緒沒有維持太長時間,娘幾個剛剛嬉鬧了一會兒,小丫頭進來稟:“二太太,二少爺過來了,等在門外呢。”
樂以珍一愣,什麼事會這麼急?竟然追到這裡來了。她站起身來,將實兒交給奶孃,走了出去,就看到懷明弘站在外間的地中央,正焦急的往裡看。
“二太太……”雖然外間沒有什麼人,懷明弘卻難得一本正經,滿面焦憂之色,“出大事了!咱們家銀莊在京城的分號因為屯私鹽被查封了!”
“啊?”樂以珍心裡一慌,“怎麼回事?銀莊怎麼會屯私鹽?”
“銀莊屯鹽,這個傳統是從老太爺那一代開始的,因為戶部的關係經營得好,一直也沒有出什麼差錯。因為去年的鹽課稅銀比往年少了三成,皇上大怒,令戶部今年嚴查私鹽。本來京城的佟掌櫃得了信兒,只是將鹽屯在城外的一處山洞之中,並沒有賣出。只是戶部新上任的鹽政丁字乾與佟掌櫃……不是,應該說跟咱們家的通匯銀莊有過節,他剛入京的時候,曾經希望匯通能貸給他一筆銀兩,好供他在京城運作官途,因為數額比較大,佟掌櫃沒有答應,所以他上任後……”
“哦……原來是這樣。”這是樂以珍掌懷氏產業兩個月以來,遭遇的頭一件大麻煩,她一時有些不得要領,問懷明弘,“嶽鵬天是匯通總掌櫃,讓他去一趟京裡,能將事情平息下來嗎?”
“怕是不行,那位鹽政大人買通了分號裡的人,下手又快又狠,十萬擔私鹽一粒不落,全被他查了出來,佟掌櫃已經下了刑部大牢,看來他的目標可不光是匯通在京城的分號。”
懷明弘語氣沉重,讓樂以珍感受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如果這件事擺不平的話,十萬擔私鹽會獲一個什麼罪?”
“抄家……”懷明弘吐出這兩個字,讓樂以珍太陽穴處的神經“突突”地跳了起來。雖然她時時都在想著離開,沒什麼將懷氏產業弘揚光大的雄心,但若是在她接掌期間,弄到懷氏被抄家,那罪過可就大了。
她腦子裡亂哄哄的,跌坐到身後的椅子上,鎮定了好一會兒,抬頭看懷明弘:“需要我上京,是嗎?”
“茲事體大,不管我們打算如何運作,終歸要懷氏掌家人出面,才顯得出懷家人的誠意來,所以……我陪你上一趟京裡吧。”懷明弘認真的看著她。
樂以珍想了想,突然感覺好笑,扯著嘴角苦笑了一下——她才剛剛下決心要離開安平,就出了這麼大的一件事,難道她活該與懷氏牽扯不斷?這一趟上京,即便是能化險為夷,估計一來一回,也得一個多月的時間,但願等她再回安平,可以淨心地帶走自己的兒女,再不要有什麼牽絆才好。
“好吧。”在其位謀其職,樂以珍覺得自己既然接了這個副擔子,也不好在這種險難的時刻撂挑子不管,“事不宜遲,準備一下,明天一大早就上路吧。”
“是……”懷明弘答應一聲,轉身要出去。
“你等等。”樂以珍喚住他,“家裡的事怎麼辦?”
懷明弘明白她指的是什麼,回身答她道:“家裡的事,交給我娘吧,那個招魂法術的事,我今天去跟我三舅舅說了,他出面比較方便。我爹那邊的事情,先讓我娘照管這一陣子,應該不會出大差子。”
樂以珍琢磨了一下,覺得懷遠清的事,懷家的任何人出面都不太合適,若是沈三公子肯幫忙,那是最好不過了。而懷遠駒吸毒的事,雖然很讓她憂心,可是畢竟沒有抄家事大,沈夫人管家的日子可比她長多了,什麼事沒應付過,當然不會有問題。
於是她安心點頭道:“勞煩沈三公子,回來向他致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