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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如此出言羞辱。我自然知道我地身份!我不過是你家裡地一個奴婢。自然是生死由你!既如此。你看我如此不順眼。為什麼不讓人勒死我算了!也省得你老擔心我做出什麼不軌地事來。丟你懷家人地臉!”

懷遠駒被將了一軍。氣得手都抖了:“你…你當我不敢嗎?來人!”

門外定兒和芹兒正戰戰兢兢地聽兩人吵架,突然被懷遠駒這麼一喊,兩個嚇得對望了眼,最後還是定兒開門走了進來:“老爺有何吩咐?”

“去…去…”懷遠駒猶豫了兩次,最後也沒能說出狠話來,只好一跺腳,罵一句:“混帳!”甩袖出屋,大步溜星地走了!

樂以珍兀自站在原地,瞪著懷遠駒走出去的背影,氣結難當,胸脯起伏著。定兒回頭見懷遠駒已經出院子了,上前攙住樂以珍,讓她在茶桌邊上坐下,給她斟了一杯茶遞上,一邊撫著她的後背一邊安慰道:“姨娘快彆氣了,我在外面可都聽到了,老爺也是一片好心,想給你安排個清靜去處。你不想去住便罷了,可也不能那樣生硬地駁他呀。他好歹是一家之主,連太太都不敢這樣生生地頂撞他,姨娘今兒脾氣也忒大了!”

樂以珍正要喝口茶壓壓氣呢,聽定兒這樣說,將那茶盞往桌上一,回頭瞪住定兒:“你這是向著誰說話呢?你沒聽他都說些什麼混帳話嗎?跑到我這裡來抱辛苦,我巴不得他天天不來呢!平白就拿不相干的人來羞辱我。我是好性兒,換了羅姨娘還不得拿刀砍了他?”

定兒被她斥了一頓,不見惱,反而捂著嘴“撲哧”一聲樂了。樂以珍一皺眉頭:“你這丫頭八成是魔怔了,這也能笑得出來?”

定兒也不急著答她的話,一邊意味深長地抿嘴樂著,一邊將涼了的一壺茶放進托盤裡。端著慢悠悠地往外走。行至門口處,回頭對樂以珍一笑:“我是替姨娘高興!姨娘這是在跟老爺吵架呢!俗語說,兩口子吵架,床頭吵了床尾合,不用怕的,明兒就好去了。

樂以珍先是因為她那句“床頭床尾”的俗語紅了一下臉,即而明白了定兒的話中意味。呆了一下。是哦!自己今天可真是吵架上癮,先跟懷靜雪吵,這又跟懷遠駒吵。難道自己身體裡藏著火藥。被這兄妹倆兒給引燃了?

她回味著定兒那頗有深意地話,扁了一下嘴,暗罵自己一句:閒著數螞蟻去好不好?居然浪費口舌跟他吵架!可真是無聊!

再說那懷遠駒,出了群芳院後。心裡鬱氣難消,在府裡隨意瞎逛著。一通亂走之後。聽到一陣讀經誦文的聲音,夾雜著鈸鐃鑼鼓的伴音。好不熱鬧嘈雜。

他抬頭便看到了南斗院的大門。這裡是二老爺懷遠清出家修道以前居住的一處院子,這次他說要回來給懷明弘做一場消災祈福的法會。老太太便命人將這處閒置已久的院子拾掇了一下,給懷遠清和他帶來地一班道居住和做法事所用。

懷遠駒望著那院門呆站了一會兒,抬腳往那裡走去。

一進了院門,只見院內揚幡掛帳,香火繚繞,一班道士正跪在三清像前,閉目唱經。而懷遠清穿一身灰色道皰,戴一頂灰色地道士帽,坐在中央的位置上,神色肅凝。

懷遠駒默默地站在門口看著,也不上前。一位小道見了,趕緊上前附在懷遠清的耳邊說了一句,懷遠清一回頭,看到了負手立於臺階上的懷遠駒,便站起身來,迎了過去。

懷遠駒看著他一步一步向自己走過來,那張與自己肖似的臉,還有與自己相仿的個頭,同樣微聳著雙肩快步急走的姿態,全部傳承自已經死去的老太爺。

懷遠清上了臺階,往懷遠駒對面一站,懷遠駒抬頭,正好與他地眼睛平視。

“四弟今兒怎麼有空來我這裡?”懷遠清笑著問道。

懷遠駒身子未動,連腦袋都未動,只是眼珠轉了一轉,面無表情地說道:“聽說二哥白天夜裡為弘兒消災祈福,實在是辛苦你了。”

“自家侄兒,怎麼能不上心?弘兒可是懷家未來的柱砥,我一個修道的人也不能為家裡做什麼,只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福壽綿長吧。”

“恩…”懷遠駒從鼻子裡哼了這一聲,接著說道,“人都說出家人心沉似水,棄絕塵世,無我無愛。我倒覺得二哥雖然修行多年,卻還是很有人情味地。”

懷遠清摸不透他這幾句話是誇是貶,只是笑了笑,沒有接話。

懷遠駒終於轉了一下腦袋,看向懷遠清的雙眼,然後目光下移,看向他的衣領處,將一隻手伸出來,手指淺淺地探處懷遠清的衣領內,再拿出來地時候,在他的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一朵桃花。